是啊,關鍵時刻能想到推薦這麼個高產選手,一定是知道他歌多,能短時間選出來一首現的。
而且汪導同意這麼快換掉歌曲,那這個推薦人一定是花了大價錢的,很有可能是故意針對自己。
兩人正說著,楊雁那邊可能是來了消息,嘆了口氣:“果然又是,容可漫是準備跟你杠上了嗎,今天突然去找汪導,你demo就泄了,然后就馬上推薦了周狄,這一切也巧得太離譜了!”
這個容可漫有毒吧?
已經跟沈遇傾分手了,還三番兩次的坑。都是人,何苦這樣互相為難?
林鳶拍案而起,小暴脾氣不住了,對著電話氣勢洶洶地說:“欺人太甚,在哪?”
知道了容可漫在容科集團,沖回房間隨便拿了個外套便往外走,一頭撞在了站在門口的燃燃上。
他聲線沉沉:“這麼晚,去哪?”
林鳶的怒火輕易熄滅不了,跟個小炮仗似的,一點火就要炸,擼起袖子出纖細的胳膊,上下揮舞著。
“我去找對峙!要真是干的我就把辦公室砸了!”
沈燃忍下笑意,抓住那只胡揮舞的手臂問道:“砸了之后呢?”
林鳶停頓了兩秒,甩開他的手,“先砸了再說!”
沈燃:“可我現在要洗澡了,你不怕我出意外嗎?”
林鳶眨眨眼,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你就要洗澡?天還沒黑呢。”
沈燃也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認真地點頭:“我剛剛運了一下,出了一汗,特別難。”
林鳶看了看他上的白T,確實有被汗水打的地方,最后掙扎了一下:“等我回來再洗不行嗎?我打人很快的。”
沈燃搖搖頭,水潤的眸子里純凈得沒有雜質,無辜中帶著請求:“真的很難。”
林鳶一向吃不吃,更是不了燃燃這副樣子,瞬間妥協,只能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卻還在氣憤的緒里,雙臂抱,氣鼓鼓得像個河豚。
可。
沈燃心里劃過著兩個字,轉過朝浴室走去,再也掩藏不住臉上的笑意,明眸彎起,薄上揚,悄悄給乾晾發了信息。
浴室門打開,雪松搭配玫瑰的沐浴香味隨著熱氣散開,沈燃松垮地穿著浴袍,發的水珠落在膛那道淺疤上,久久化不開。
他走到林鳶面前,垂眸靜靜站在那等,林鳶終于改變了河豚坐姿,起去拿巾,然后把他按坐在沙發行,作練地在他頭上了起來。
手機震了兩次,趁著去取吹風筒的時候,沈燃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乾晾發來的回復。
【已查明,是容可漫泄了林鳶的demo。】
【辦公室已砸。】
他長指按下,刪除了信息,若無其事起抬眼看向走過來的林鳶,眼里一片純良。
給燃燃快吹完頭時,林鳶的手機鈴聲響起,楊雁的聲音有些激:“剛剛孫總跟我說,他查了汪導后期工作室的監控,證實了就是容可漫做的手腳,泄了demo,準備跟談賠償問題呢,已經準備好律師函了,問我這事有沒有必要鬧大?”
林鳶有點懵:“孫總為什麼突然這麼積極幫我調查?而且還這麼有效率?”
楊雁也很是不解:“可能他一直深藏不?哎呀,不管他怎麼做到的,我覺得后續還是不要鬧大,畢竟你倆現在的份自帶八卦,這件事出來,無異于再引發一波原配未婚妻和小三互撕的話題。”
林鳶深覺有道理,可不想再憑緋聞上熱搜了,“那多跟要點賠償,幸好我沒沖去砸辦公室,要不然就要不到賠償了。”
楊雁:“你還想去砸人家辦公室?現在是文明社會,你給我收收你快意恩仇那套!”
林鳶撇撇,沒說話。
楊雁:“對了,汪導那邊跟我們道歉了,你還準備跟他合作嗎?”
林鳶果斷拒絕:“不合作了,他當初說換就換了我的歌,證明也沒有多喜歡我的作品,我把作曲微調一下,詞改了,提前發個單曲,然后收錄到新專輯里。”
楊雁贊同的做法,demo屬于劇組方泄的,竟然一點歉意沒有也沒想過補救措施,還直接把歌換了,本不考慮這對音樂人的損失有多大,這樣的人誰還會再跟他合作?
掛斷了楊雁的電話,林鳶把燃燃的頭發徹底吹干,還順手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
心雖然緩解了,卻還是覺得有些憋氣,正慢慢消化著自己的緒,瞥見楊雁又發來了微信。
【楊雁:小道消息,容可漫辦公室真被砸了!】
林鳶:!
最后那點悶氣瞬間消失殆盡,激得手指都有點抖,問是誰砸的?
過了五分鐘楊雁才回了一條語音信息。
楊雁:“我得到的消息是,高釋的裴總派人砸的。容可漫不是他表妹嗎?什麼事讓他們反目仇?看來這個容可漫行事張狂啊,到得罪人。”
林鳶砸咂,搖頭慨著他們套的關系,“不是都說那位裴總是個瘋子嗎?瘋子什麼事干不出來。”
這位瘋子也算間接地幫出了口惡氣了,林鳶舒心地又了燃燃的發,勾起角輕笑出聲。
而正頂著濃重黑眼圈,著窗外夜睡不著的裴釋,碎了一顆梁昕時給的藥,惡狠狠地丟在了里,渾然不知自己被陷害嫁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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