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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錄制完節目已經累得哈欠連連。
趕了一天飛機又開了快車還做了好幾游戲,饒是再有力此刻也疲憊得不想卸妝,倒床上就想睡。
因為是后到的,跟大家不是一個樓層,跟平玲互道晚安后,便想去找楊雁要房卡,順便給燃燃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吃沒吃飯。
手機剛接通就聽見安靜的走廊里傳來悉的音樂。
是的新歌《污下的玫瑰》,還沒正式發行,只有部人員有副歌的視聽音源,準備下周放出去。
下意識以為自己的音源又被泄了,可順著音樂看過去時,卻看見了燃燃。
走了過去,還沒等詢問,就聽見他解釋道:“剛剛楊雁給我的,我剛設置鈴聲,忘調震了。”
他是準備在外面用震,沒人的時候再切換鈴聲。
“沒關系,你喜歡這首歌嗎?”
林鳶自認不會怪他,習慣了把他的頭,跟著他走進房間。
“嗯,喜歡。”
每首歌他都喜歡。
“我的行李呢?”
“在床邊。”
沈燃亦步亦趨地跟在后,在快靠近床時,側擋在了邊。
林鳶看到了被子的蠕,指了指床對他說:“你看沒被子了沒?”
沈燃目斂住,五指慢慢收,臨時改變了主意。
他一向是為達目的不這手段的,但這一次他退了。他第一次產生了跟自己的人生信條相悖的想法,目的不重要,但一定不能嚇到。
他護著向后退了兩步,低聲說:“閉眼。”
自己上前掀開了被子,那只蛇估計是被困久了,被子掀開的一刻竄了起來,頭直直沖向沈燃。
沈燃眼神銳利,眼疾手快地抓在了它的七寸上,手勁用力,讓它彈不得。
“燃燃快跑!”
隨著一聲驚呼,沈燃才注意到,蛇的另一頭已經被林鳶牢牢抓住,三秒后,似乎也才意識到自己抓住了什麼,差點哭出聲。
膩冰涼的讓渾都麻了,心臟仿佛都被麻痹的驟停了,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鳶鳶,松手。”
沈燃的聲音讓稍稍回神,手指僵地松開了,沈燃颯然轉,用力將蛇甩在墻面上,把它砸暈裝在塑料袋里系,暫時扔到了門外。
回到房間,他看著還楞在原地的林鳶有些自責,他應該默默理掉的,不該為了目的嚇。
他小心地護著走到洗手池,打開了溫水,細細幫洗著手。
這是他第二次幫洗手,跟第一次的暴完全不一樣,溫得像在被按,好。
沈燃想到剛剛的場景,想起當時口而出的話,垂著睫低聲問答:“這麼怕,為什麼還去抓它?”
“我以為你怕嘛,誰知道你不怕蛇。”
冰涼的大手頓了頓,起眼簾看向,溫熱的水沒有暖過來他的手,可林鳶的話和的小手卻讓他的手掌慢慢變暖,熱度擴散到指尖。
明明那麼害怕,還下意識保護他?
他緩緩收回視線,斂下的睫上,滲出晶瑩的淚珠,只一滴,跌水池中消失不見,其余的全部流進了心里。
而他心里不知何時落了種子,生發芽,現在又被澆灌,已經要長參天大樹,刻骨銘心,永生不滅。
“這家酒店五星的吧,竟然會有蛇,我給前臺打電話去換一套被褥。”
林鳶的大膽發言讓正在兀自的沈燃怔了怔,他抬起漉漉的眼睛,啞聲問:“不換房間?”
“換房間干嘛啊?蛇不是被抓出去了嗎?”
沈燃:……
還是低估了的膽量。
沈燃淡淡地說:“哦,我聽說發現一條蛇說明房間里就有一窩。”
林鳶:!
還有這種事嗎?難道蛇跟小強是一個生存原理?
乍然聽到這個理論,即便不太信這種說法,心里也有點的。
權衡利弊一番,決定還是換個房間。
打去前臺一問,酒店客滿,一間空房都沒有了,發現蛇的問題酒店唯一的理方式就是加倍賠償,但真的空不出房間。
其實知道,因為林氏千金的份,和帶資進組的傳言才導致被孤立,如果這時貿然換個酒店,估計又要讓人誤以為生慣養,耍大牌。
即使解釋清楚真相,也難免讓人揣測懷疑,況且這麼晚了也很不喜歡麻煩和折騰。
正愁怎麼辦時,林鳶看見了擺在茶幾上的燃燃的房卡,跟一樣,都是套房,可以睡沙發。
解決辦法幾乎是躍然腦海里,看著燃燃極盡真誠地出笑容。
“燃燃,我可不可以去你那借宿一晚,估計明天酒店就有空房了,這麼晚了,我不想折騰工作人員了。”
沈燃抬起人畜無害的雙眼,懂事又為難,猶豫了半晌,十分勉強地說:“那,好吧。”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