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老板心事重重的,完全沒有往日的風采。
連一向威嚴深棕大門,今日都被輕輕開啟,失了往日王者歸來時雙開的大氣。
門被打開一半便停住,裴釋站在門口沒敢向里走,探頭看了看里面的況,只發現一雙長腳踝疊,躺在他的專用搖椅上,似乎是睡著了。
這個人,真是不知死活,擅自進他辦公室就算了,還敢躺在他的搖椅上!
心里把人咒罵了一遍,腳步卻放輕了,還朝后的廉一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往里走。
知道的是高釋集團董事長回自己辦公室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來竊取文件的呢。
廉一心里涌出一堆吐槽的話,此刻都發揮不出來了,實在是他沒見識,沒見過老板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震撼到他無力吐槽。
廉一心遭了無法言喻的重創,導致他心不在焉,差點把桌子上的裝飾品給弄倒,弄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響。
立即遭到了老板回眸的暴躁凝視,用氣音怒吼道:“你他媽小點聲,敢把吵醒了我要你好看!”
廉一:……
知道的是老板怕梁醫生醒了給他扎針,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老板的小妻呢。
這樣維護也太曖昧了吧!
廉一決定不在這當“電燈泡”,應下一系列差事就出去了。
容可漫接到表哥助理的電話時,有點驚恐。
表哥從來沒主找過,跟表哥的魔鬼易現在看來肯定是完不了,沈遇傾怎麼可能聽的。
該不會是想要找算賬了吧。
被嚇得,把傷的胳膊上包扎好的繃帶直接給拆掉了,沒了止藥,胳膊的傷口又開始冒。
把照片發給廉一,抹了把眼淚說:“廉特助,我手臂傷了,麻煩您幫我跟表哥說一聲,我傷好了就去負荊請罪。”
廉一:“老板這次可能不是找你興師問罪的,錯過這次機會,老板會怎麼理你我也不知道了。”
廉一言盡于此,便掛斷了電話。
容可漫琢磨一下,還是非常相信這個在魔鬼邊伺候了六年的人,忍著痛又把傷口纏上,快速開車去了高釋集團。
發現今天的頂樓很奇怪,大家都輕聲細語的,雖然平時也安靜得可以,但今天過分的安靜,甚至連正常的走路聲都沒有,穿高跟鞋的職員們都踮起腳走路,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廉一都不敲門通傳,而是給裴釋發短信匯報,等在門口,發現門沒關嚴,悄悄向里面看去,驚得合不攏。
表哥竟然拿著一條毯躡手躡腳地給睡在搖椅上的一個人蓋在了上,作十分輕。還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用手在空調口試驗了風速才放心。
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容可漫的雙手捂住了,既不可思議又好奇,哪個人能讓魔鬼轉?是不是未來表嫂?
倚靠著門,想要看得更多一些,卻沒用好力,把門驀的推開了,猝不及防地踉蹌,高跟鞋崴了腳。
吃痛的一聲喊,功把睡的人吵醒,讓表哥功投來死亡凝視。
容可漫:……
心瀕臨崩潰的容可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盡量降低存在。
好在,那個剛剛醒來的人開口,喚回了表哥的注意力。
“你回來了?怎麼不醒我?”
這稔又理所當然的語氣,絕對是表嫂了!
容可漫抬眼朝人看去,第一眼就非常冷艷,一深V低的黑長,很難駕馭的梅子號在的臉上一點不顯老氣,反而很有氣場。
“我這不是看你睡著了嘛,你要不要再睡會?”
表哥什麼時候這麼溫和地說過話,溫和中還帶點慫,看來表哥很這位表嫂,容可漫提醒自己,這位惹不得。
梁昕時起了,裴釋下意識后退了兩步,撞到了容可漫,拽著的袖,將擋在前。
“你先坐那,別,我去理下公事,我讓廉一給你準備吃的了,馬上到。”
說完,他就拉著被當擋箭牌的容可漫出了辦公室。
剛出辦公室,容可漫就被一雙鷙的眼睛死死盯住,像是自帶毒針,一句話不慎就會被封。
裴釋沉沉地開了口:“剛才,你都看到什麼了?”
容可漫戰戰兢兢:“什,什麼也沒看到。”
毒針似的眼神終于收回,容可漫悄悄舒了口氣,便聽見了來自地獄的聲音,“你跟沈遇傾準備付出什麼代價呢?”
容可漫一,差點原地跪下,眼淚都被嚇出來了,不是惺惺作態,是真的害怕這個喜怒無常,手段非常的瘋子。
雙手合十,求饒道:“表哥,念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您繞我一次吧。”
裴釋彈了彈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倒是沒怒,幽邃地說:“將功補過吧。”
容可漫直到離開了裴釋大廈都沒緩過神來。
表哥給的將功補過的機會,是對林鳶發難,讓找證據說男友是假的。
確實恨林鳶,恨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恨不得立刻遭一次比慘一萬倍的糟心事。
可不能再親自出面搞事了。
整林鳶這些次,那次不是吃虧?覺得林鳶像是自帶金鐘罩護一樣,刀槍不的,沒有十足把握,是不敢輕易在出手了。
再說,萬一林鳶真的有男朋友,再被打臉呢?但表哥的命令也不敢違背。
怎麼沾上林鳶就沒好事呢?容可漫簡直要糾結死了。
——
節目錄制休息空檔,林鳶接到了楊雁的消息,董特導演的戲一切照常,還邀約的歌,請去客串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單杠上掛著,激得直接做了二十個引向上,惹來一眾人好。
米芽和平玲特別興,雙手托腮跟個兩個小迷妹似的看著林鳶,林鳶做作又不羈地甩了下高馬尾,利落地跳下單杠,得意洋洋在兩人臉上掐了一把,孩的皮手特別好。
剛揩油完,就撞進了一雙清潤眸子里,被燃燃面無表地一盯,想起早上的談話,莫名有點心虛,回避著他的目。
才轉過,他就拿了一杯茶過來遞給,手臂上還搭著一件襯衫,低了聲音在耳邊說:“需要襯衫就我。”
看著燃燃離開的背影,喝了一口茶,又是紅棗姜茶,都差點忘了今天姨媽第三天了。
質一向好,除了要來不來之前會疼痛,真正來了以后就跟沒事人一樣,甚至能跑個馬拉松。
但燃燃卻一直把的生理期記著,還專門給買了驅寒的茶。
等等,他昨天故意給帶的那件襯衫和他現在手臂上搭著的,該不會是怕不小心側,故意用來遮住的痕的吧?
天啊,他也太暖心了吧,這種細節他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以前談過朋友啊?
越想林鳶越酸,憑他的長相怎麼可能沒朋友?沒準失憶前是個海王,不然怎麼能細心到這種程度。
而坐在車里吹著空調的沈燃全然不知,自己因為一件襯衫被編排渣男了,調低了靠背,一雙長一曲一直,姿態十分閑散。
他早早切換了自己之前的微信號,起眼簾,看向不遠那道影,視線隨著晃的馬尾擺,出淺淺笑容,耐心地等著的信息。
又一環節錄制完,林鳶在休息的空檔想要去找燃燃,卻看見了楊雁發來的未讀消息。
【楊雁:鳶寶,沈二爺為什麼對你這麼好?我剛知道,這次的危機又是沈二爺替你解決的。】
【林鳶:我跟沈二爺算是朋友了吧。】
林鳶回完這句話,自己都咋舌,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就自認跟沈二爺朋友了。
基于上次他點醒了自己心思的誼,雖然連面都沒見過,但覺得沈二爺很親切,就像個暖心大哥哥。
點開了沈二爺的對話框,輸了謝的話。
【林鳶:二爺,我聽說您出面幫我解決了董特導演換人的事,真是太謝謝您了。】
等了差不多一分鐘,大佬回復了消息。
【沈:舉手之勞,董特的電影我也有投資。】
林鳶恍然,原來是這樣。
【林鳶:那也要謝您特地為我爭取,一直想請您吃飯表示謝,但也知道您不喜歡參加飯局,要不然我送您個禮表示謝吧。】
林鳶還在絞盡腦地想如果大佬拒絕,該怎麼說,結果,大佬只回復了一個字。
【沈:好。】
然后發來了郵寄地址。
林鳶:……大佬可真直接。
不過二爺肯收禮,林鳶心里輕松多了,跟他說話也仿佛親近了不,真的跟朋友一樣。
林鳶想起他上次的言又止,忍不住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