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的兄長有一次無意中見,告訴了妹妹。連氏這才知道這些事,此后就留了心眼,收服了燕驥邊的一個書,將燕驥的一舉一都告訴給。
心疼燕驥賺錢辛苦,原本想直接幫他還債,卻被他拒絕。后來就想了一個餿主意,假托有客商出高價雇人抄書,把這個活介紹給了燕驥。
卻沒想到,燕驥錢來得容易,手頭就更松了,欠的外債反而越來越多。漸漸有些填不滿窟窿,不得不開始變賣嫁妝。
這件事,一直藏在心里,誰也不敢說。沒想到竟然被瑟瑟看出來了。藏在心里的苦悶不由傾瀉而出,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
瑟瑟心里嘆了口氣:連氏實在太過天真,這麼做,看似是在幫燕驥,實則是將兩人都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前世,這件事終究還是被燕驥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都被妻子監視著,知道自己以為憑能力賺來的銀錢其實是妻子的嫁妝,倍辱和憤怒,和連氏大吵了一頓。連氏也在無可奈何之際,將所有的事告訴了伯父伯母。
此后,兩人的就徹底降到冰點,最后縱然沒有正式和離,二嫂卻一直住在陪嫁的莊子里,曾經恩的夫妻竟是終不復再見。
而二哥的債務也終究被人利用,了垮燕家的最后一稻草。
此時,見連氏痛苦無奈的模樣,瑟瑟開口道:“我倒有一個主意,許是可以幫二哥改掉這個病。”
連氏一怔,希冀地看向瑟瑟:“什麼法子?”
瑟瑟附耳對說了幾句,的眼中漸漸有了,卻有幾分猶豫:“這樣未免太委屈妹妹了。他,他大概也不會高興。”
瑟瑟道:“以二哥的脾,不下一劑猛藥,怎麼會改?”
連氏眼中淚花現,忽地倒頭下拜:“此事若,妹妹就是我夫婦的大恩人。”
雨收云散,明月當空,蕭思睿送走天帝,回了室。
歸箭輕手輕腳地服侍他換下袍,一邊稟告道:“小的今日將節禮送去了燕家,燕員外向小人打聽,想知道大人何日有空?”
蕭思睿微訝:“他問這個做什麼?”
歸箭道:“聽燕員外口氣,似是想宴請大人。”
蕭思睿興致缺缺:“這倒不必。”
歸箭領命:“那小的就去回燕員外,大人近日都不得閑。”
蕭思睿不置可否,自己手將束發的玉冠解下。
歸箭想起另一事:“燕二娘子給大人送了回禮。”
蕭思睿眼皮都不抬:“我要的東西做什麼?”轉往羅漢榻上坐下,拿起一本兵書慢慢翻著。歸箭過去撥了撥燈,抱著換下來的服正要退出,忽然聽到蕭思睿的聲音:“東西呢?”
歸箭茫然:“啊?”
蕭思睿的眼睛依然盯著兵書,皺眉道:“不是說有回禮嗎?”
歸箭這才反應過來,腹誹道:您不是不要的東西嗎?不敢怠慢,將從燕家抱回的竹匣子找出來,呈給蕭思睿。
蕭思睿打開看去,里面卻是一個墨綠的緞料扇套,上面繡了荷葉田田的圖案,只是,顯然繡工不怎麼樣。
歸箭不由訝異:燕二娘子這回禮也太敷衍了。這種活計,休說他們家大人這等份的,便是他和藏弓兩個也不會用。
蕭思睿盯著扇套看了片刻,卻忽然笑了:“這是做的?”
歸箭一愣,答道:“二娘子沒有代,小的不知。”忽然想起,“倒是聽燕家人說,這些日子兩位娘子一直被拘著學針線。”
這便是了。蕭思睿挲了扇套上的荷葉片刻,這麼丑的花一看就出自之手,用的花樣子定是自己畫的。
歸箭吃驚地看著他的作,心中一,將在葉家遇到國子監祭酒夫人的事告訴了蕭思睿。
蕭思睿正在把玩扇套的作頓時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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