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默默地盯了會兒,姜知漓忽然鬼使神差地出手,指尖輕輕了他的臉頰。
低聲音,輕聲試探問:“喂....傅北臣?你睡著了嗎?”
無人應答。
這下姜知漓的膽子徹底大了起來,忍不住開始小聲碎碎念:“傅北臣...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呀?幾天不知道主給我發微信,玩冷暴力那套嗎.....”
“一聲不響地跑去國,我還沒跟你發脾氣呢。”
“我告訴你哦,我們都結婚了,你這樣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下次你再一聲不吭地玩失蹤,我就去找警察叔叔報警...”
一邊小聲嘀咕著,姜知漓落在他臉邊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措不及防被他一把握住。
接著,腰也被他的大掌扣住,一個用力,姜知漓整個人都被拽倒在他的上,臉不偏不倚地靠上他的膛。
整個人都傻住了,兩秒后,姜知漓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掙扎了下:“喂....傅北臣,你不是喝醉了嗎?”
搞了半天原來是在演??
察覺到掙扎的作,傅北臣仍閉著眼,抬手輕按了按的頭。
“別。”
他的嗓音沉得有些發啞,說這兩個字時,膛輕微的震清晰地回在姜知漓的耳邊。
瞬間不敢了,并且,他的手扣在的腰間,想也不了。
于是姜知漓只好安安靜靜地趴在他上,任由他抱著。
鼻翼間縈繞著他的上的酒氣,混合著清冽的氣息,奇異的是卻并不難聞。
房間里安靜得仿佛像是另一個世界,隔絕了外面的喧囂,讓的耳邊只剩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地,敲擊著的耳。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姜知漓發覺了他的不對勁,目染上些慌。
的手悄聲反抱著他,輕聲問道:“傅北臣,你怎麼了?”
他的結輕滾了下,環在腰間的手臂驀地收了些。
傅北臣醉得昏沉,已經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景象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即便是在鋪天蓋地的醉意里,聽見的聲音,他也還是會不自地靠近。
“對不起。”他忽然啞聲說。
姜知漓愣了下:“什麼?”
“對不起。”他又低聲重復著,眼尾開始泛紅。
突然,姜知漓仿佛明白了什麼,目剎那間的怔忪。
輕拍著他后背,嗓音輕地安他:“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
其實,一直沒有打算告訴他當年的真相,也正是因為姜知漓害怕看見這一幕。
他沒有錯,也不該自責。
從始至終,都一直堅信著一個事實。
傅北臣這樣的人,是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的。
他不該為了那筆醫藥費四奔波勞累,不該被世負累,不該被任何人限制未來要走的路。
那時候的姜知漓,連自己都自顧不暇,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幫到他。
甚至,那時還是自卑的。
父親去世,母親舍棄,像是一個多余的累贅,找不到容之所。
而傅北臣,不應該被這樣的人拖累。
他該永遠驕傲耀眼地活著。
所以,哪怕是恨,也愿意承。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錯,不需要自責,也不需要道歉。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也不許再道歉了。”
慢慢彎起眼睛,回眼眶里的意,出指尖輕了兩下他的膛,聲音含笑。
“再說那三個字,我真的會生氣哦。”
說完,姜知漓想要起,打算去廚房給他倒一杯溫水,剛站起來的一瞬間,又被他扯回到沙發上。
他一個翻,兩人的位置便對調了。
姜知漓措不及防地被他在下,怔怔抬眼時便撞進了他深邃的視線里。
一雙天生含的丹眼緩緩開,定定地凝著,醉意朦朧里,目沒了往日的清冷疏離,反而多了幾分迷離,莫名地人。
他的眸深沉,里面像是充斥著化不開的緒,眼尾都被得泛了紅。
姜知漓的心頭忽然猛地跳了下。
溫熱的呼吸噴在的頸邊,讓的渾驟然繃。
接著,傅北臣微低下頭,埋在的頸邊,似夢囈般低語輕喃,又帶著一讓人無法拒絕的哀求。
“別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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