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沉默了許久，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高一，你到學校來給周一妍送作業。”

周修林饒是想了很多次，也沒想到會是在七年前。“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時候我還住姑姑家，冬天早晨我經常遲到。那天早晨，霧很大，你從車里下來，走到校門口，和門衛大叔在說話。等我過去時門衛大叔把我住，因為我常常遲到，大叔記得我——”

“所以當時那個小生是你？”

姜曉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眼睛直直地著他。“是啊。”一直記得，那個滿是霧氣的寒冬，他穿著一件深灰大站在的面前，如冬日一縷溫暖的照進了的生命。

他對說道：“同學，麻煩你了。”聲音悅耳，有數秒的呆滯。

“同學，我妹妹是周一妍。”

姜曉煩躁，“早知道當時不給你帶了。”

周修林無奈一笑，“你當時戴著一個絨絨的帽子，一張臉被遮了一大半，我本沒看清你的臉。”

姜曉：“……”

“所以后來你來華夏工作？”他的聲音微微上揚。

“我當然不是為了你才來的，我是為了——理想。”

“好了，別激。”周修林確實沒有把姜曉和當年幫他遞東西的小生劃上號。

姜曉默了一會兒，“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你在華夏，而且我覺得你不像做這行的。”

“那你覺得我像做什麼的？”

“大學老師或者研究室的科研人員。”真怕越說越多，索閉上眼睛，“我困了。”

“睡吧。”周修林把按在自己懷里，他微微低了低頭，一個冰涼的的吻落在的額頭。

姜曉的睫了，其實并不困。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曾經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第二天，周修林的手機鈴聲將兩人從睡夢中醒。周修林拿起手機，見是蔣勤打來的。

姜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幾點了？”

“還早，你先睡。”他起走到臺，接通電話。

“什麼事？”

“周總，影姐出事了。早晨，從馬背上摔下來。”

“現在怎麼樣？”

“已經送到附近醫院，只是助理說，況似乎有些嚴重。”

“準備一下，我們過去一趟。”

“好。”

“暫時封鎖消息。”

周修林和程影關系親厚，現在程影出了事，他自然有些擔心。

等他回房間時，姜曉已經爬起來了。

周修林說道：“程影墜馬，現在被送往醫院，我得去看一看。”

“嚴重嗎？”

周修林點了點頭。

姜曉擰起了眉，“那你趕去吧。”

周修林看著，囑咐道：“醫生說的話，你別忘了。不要逞強。”

“我知道。”姜曉說的鄭重，“經歷了一次，我現在也不敢再大意了。”

“嗯。媽媽今天應該會來。”

姜曉臉微微一僵。

“不要擔心，你和說說話就好。”周修林快速說道，“他們都知道你傷的事，關心你，想來看看你。”

姜曉咧了咧角，“沒事的，是小豆芽的，我怕什麼。你快點出發吧。”

不怕周母，只是見到有點忐忑不安。

誰能想象啊，高中家長會，坐在你后面的阿姨將來有一天了你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