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一下嗓，酸脹疼痛，“我就不去了。”

秦懷鶴冷下聲來，“你不是媽？”

言微不說話。

短暫的沉寂，他掛斷了電話。

言微又躺下，睡了一個囫圇覺，醒來嗓子還是痛的，但覺緩過來了一些，沖掉一的酸臭味兒，顧不上抱兒，就趕著把甲方要求修改的直播容給修改了。

那邊的對接人收到修改的版本，含蓄和提了一下，公司要求直播積累的客戶信息要嚴格保，不能泄到外面。

言微：“這個你們放心，合同寫的條款，我們公司都會遵守。”

“聽說璞悅一號的很多客戶被拉去買瀾灣里的指標房，我就是想提醒一下，因為可能你們直播的時候還用到外面的人，萬一泄就不好了。”

言微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估計是璞悅一號那邊流失了部分客戶，他們懷疑，客戶信息是從這里泄出去的。

其實汪達并沒有為難過，他有很多渠道可以拿到客戶信息，這對于他這樣的銷售老鳥來說，一點也不難。

即便沒做這種事，也是百口莫辯，畢竟在很多人眼里，和汪達是一伙的。

照舊查看前一日發布的視頻，意外看見一條評論。

【你是我的眼不見為凈：請正面回應一下，瀾灣里指標房是怎麼回事？那麼多人了錢，一拖再拖，一直都簽不了合同，現在干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聽說達達這個人也從凱創跑路了，請問這種欺詐賬戶還不該封嗎？】

言微直覺不太好，賣指標房是行業潛規則，不出事就皆大歡喜，可畢竟不合規，一出事兒就難說了。

打電話給汪達，一直沒打通。

言微心里打起了小鼓，難道汪達出事兒了？

最后還是李義給來了電話，說瀾灣里的福利房政策變了，非聯大科技的職工全部都不能買，職工就算不想買，也不能轉讓，現在林巖還在和上面涉，很多了錢的客戶就開始鬧著退錢了。

錢已經分了提出去，哪里那麼容易吐出來，就連趙妙和李義，也已經拿出去買了房，定了車，現在只能盼著政策能改回去，讓客戶順利簽約。

“汪達人呢？”

“追他要錢的人太多了，他可能換了號碼，我們也找不到他。”

第二天是周五，言微再上到巢巢格的賬號，關于瀾灣里指標房的評論越來越多，大有燎原之勢。

【原始森林：騙人買房錢死全家！】

【無事生端的妙妙：窮人買房本來就難，一輩子就攢這點錢，還要被人坑走，這不是人上天臺麼？】

【聯一：方還不把這個賬號封了？】

【yes：我覺快了，今晚不封明天也要封。】

【無理也要取鬧：達達估計已經被抓了吧，微微以后出門小心點，拿別人的一家子的活命錢，小心鬼上。】

已經和簽約的那家房企也聯系了，詢問是什麼回事，會不會影響到明天的直播，言微做了解釋，并肯定，直播會積蓄進行。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視頻和直播也沒有違法違規的地方，有什麼理由封的號。

但想得太過簡單了，下午，警察到延嘉工作室，讓配合調查瀾灣里違規收客戶“購房指標費”事件。

因為和汪達的關系，還因為趙妙和李義和延嘉簽了合同，是延嘉的正式員工，做為延嘉的法人代表，很難說清楚自己不知。

這一去就是兩個小時，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言微站在風口，看著街頭人頭攢，心頭一片茫然。

或許這一次，又要回到原點了。

以為已經走了一段路程，原來并沒有，的事業很脆弱，一掐就斷。

手機響了，是秦懷鶴，言微這才驚醒。

這麼多人，原來是周末要到了，今天周五，是歲歲的一周歲生日。

他很平淡的口吻：“言微，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言微口上上下下起伏，話里微，“秦懷鶴，我真的很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