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總，我以前做策劃。”

“這麼漂亮的策劃，哪個公司？”

言微頓了下，還是說了上一家公司，“我在凱創呆過。”

金總對秦懷鶴說：“怎麼不去亨川呢？”

秦懷鶴看，視線一，很快就移開了。

他略微提，“不給去亨川，我使喚不。”

對別人倒是落落大方，怎麼對著他反而小家子氣了呢。

秦懷鶴這個話，幾分無奈幾分寵溺。

能讓秦懷鶴無奈的，這個世界恐怕沒有幾個人。

那位書給言微倒酒，只說隨意，再不讓干杯了。

服務員拿來的白酒，贈送一只巧的純銀小酒杯，被秦懷鶴瞧見了，讓他拿過來。

他攥在掌中，細瞧了瞧，“拿回去給我兒玩玩，喜歡啃東西。”

金總：“秦總心切，我記得這家的杏仁核桃好吃，小朋友不好好吃飯的時候，拿一塊出來一下，秦總要不要打包一份？”

秦懷鶴勾線，“不用，我家從來不用哄，不給吃還跟你急。”

眾人皆笑。

言微跟著抿，腦袋嗡嗡作響。

聽聽，歲歲在他里饞什麼樣了。

快過年了，酒店大堂換了紅系的擺飾，玻璃門上是改良過的燈籠剪紙。

隔著一道玻璃，紅倒映在外面那個卓越的男人上，在眼睛里，幻化疊加的影像，有些不真實。

他在接代駕的電話，沒一會兒，他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兜里，返往里走。

“有事故，荔灣路附近通管制，代駕過不來，我取消訂單了。”

言微愣了一下，“那，再一個吧。”

“不了，丁澄過來接我們，找個地兒休息一下。”

“嗯？”言微興而又混沌的腦子有些難以消化他話里的意思，“在這里嗎？”

秦懷鶴著眼睫看，烏漆漆的眸子染了酒意，沒有了方才戰斗狀態的神采奕奕，迷蒙的神態，讓看起來有點憨。

他略微提，“你想住這里？”

言微搖頭，“秦懷鶴，我不住酒店，我要回家。”

秦懷鶴定定瞧，“回哪個家？”

“回……”意識薄弱，腦仁脹痛難忍，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秦懷鶴從手里拿過大，給披上，順勢在肩膀了一下，低聲說：“走吧，給你煮點兒醒酒湯，不然回家熏了歲歲。”

邁出酒店大門，冷風一吹，言微清醒了些，“秦懷鶴，你會煮嗎？”

他笑了笑，“我在學，到時候給你做拿手菜。”

言微睜著水霧迷蒙的眼，淚痣在月下，淺淡得快看不清。

“什麼拿手菜？”

秦懷鶴沉片刻，他這雙手從沒顛過勺，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

他略微，“燒開水算嗎？”

言微更暈了，“燒開水？”

“走吧，我給你泡茶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