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保羅。”

言綿笑說：“小保羅是的玩偶，表舅媽給買的，像嬰兒那樣的小寶寶，最那個了。”

秦懷鶴哭笑不得，“你不是最小熊嗎？”

歲歲煞有其事給他解釋，“熊熊不可以洗澡，它有，小保羅可以洗澡，他是的。”

“噢，的。”

進了衛生間，玩水盆里果然躺著一個溜的人型玩偶，水上還漂浮著一些紅蘿卜，湯勺之類的小玩。

歲歲拉他的手蹲下來。

“怎麼洗？”

拿著那個小噴頭，有模有樣給小保羅洗臉蛋，洗脖子，又翻了個面洗屁。

“不錯啊，洗好了嗎？”

歲歲咧開，出兩排小牙，低了聲音，跟爸爸說：“爸爸，告訴你，小保羅的腦袋可以裝水。”

“噢？”秦懷鶴挑眉，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怎麼裝水？”

抓著小保羅的頭和子，兩手使勁兒，“這樣……”

秦懷鶴眼睜睜看到小保羅的腦袋被迫和子分離開來，放到水盆里裝水。

水進小保羅的腦袋，咕嚕咕嚕冒著水泡，畫面實在有些驚悚。

秦懷鶴眉心微跳，出聲給停，“秦言墨，你下去，媽媽上來一趟。”

“媽媽上來呀？”

“對，媽媽上來，你就說爸爸不會給小人洗澡，讓上來教教爸爸。”

歲歲懵懵懂懂，“爸爸，你不會洗澡嗎？”

秦懷鶴看著水盆，實在有些不忍直視，點頭，“爸爸不會。”

歲歲站起來，甩甩手里的水，里嘀咕：“你都這麼大了，你是笨蛋嗎？”

秦懷鶴瞬間僵。

你是笨蛋嗎？這是他以前經常說的話。

這小人原封不還給了他。

歲歲真的傳了他，言微給他生了一個他。

秦懷鶴抹了抹下，“趕去媽媽，不然不給你買好吃的。”

歲歲噔噔噔跑到樓梯，扶手也不抓，小短下了樓。

言綿看得心驚跳，“歲歲，你慢點兒！”

歲歲下到一樓，飛快跑到媽媽餐廳。

“媽媽！爸爸你上去！”

言微正在擺盤，聞言看向，“上去做什麼？”

歲歲氣吁吁，小肚子一鼓一鼓，“爸爸你……你上去，給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