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頷首:“我讓人送你們吧?”
姜迎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也不是走不了。”也就上個樓。
浩還想再勸,又一個服務生過來,跟他低聲報告些什麼。
趁著這空檔,姜迎拉胡若晨起來,朝浩小聲說:“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見。”
浩只得說:“招待不周,下次再見。”
胡若晨邊被拉著,邊往后跟他揮揮手:“浩哥哥,下次見!”
浩看著,不自覺搖頭笑了笑。
……
辦理住后,胡若晨越發無力,姜迎拖著慢悠悠找房間。慢到第二趟電梯都“叮”地到達了,其他的住客也來到走廊,他們似乎比較急切,快步找到了他們的房號。
姜迎余瞥見兩男一,暗暗震驚之后,也十分諒他們急切的心。自己悠哉,一手拉著喝醉的人,拉住搖搖晃晃的子,另一只手去卡。
胡若晨忽然驚喊:“啊!……”
不遠傳來不輕的關門聲。
胡若晨卻是發了狠地要追過去:“是!是那個人!”
姜迎不知道發什麼瘋,使足了吃的力氣把拖回來,關上門鎖好了。
胡若晨再撲過去,姜迎雙手摟著腰,以海氏急救的姿勢把往房里扯:“回來!”
嘰嘰呱呱:“是!那個經常和天靖玩的人!、跟別的男的抱在一起了!我看到了!”
姜迎猛一使勁,兩個人一起摔床上。
都出汗了,著氣抬腳住還要爬起來的胡若晨。
“你別了!我累死了!”
“我要、我要去打!”
“就你這麼菜還想去打人家。”
“嗚……我不管,我就是想打!”
“你現在有力氣打?再說人家倆男的,你現在過去,他們正好三缺一呢!”
“啊?”胡若晨聽懵了。
“冷靜點吧,你又打不過人家。想清楚了嗎,陳天靖為什麼又找你。就他媽因為被那的甩了,現在想起來你好欺負,所以才想吃回頭草。”
胡若晨眼睛又紅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他犯賤,你現在要是答應他,那就是你犯賤了。”姜迎冷聲道。
“……我不會答應的,只是覺得有一點傷心。我是真的,真心真意對他的……為什麼得不到相同的回報?”
“很多事都是這樣不公平的。不是你付出了就能有回報,而有些時候你什麼都不做也會有得到。”
胡若晨止住了眼淚:“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也能得到?”
姜迎淺淺笑了:“你說,你一個執業證都沒有的實習小律師,怎麼能眼都不眨地就訂了黃金地段的江景酒店?你一個月的工錢夠不夠住三晚?”
“我……”
姜迎繼續說:“你的父母對你好,他們有資本對你好,只要你活著,什麼都不用做,他們都會對你好。很多人并沒有這樣的好運。所以,有毫無緣由的得到,也可能會有注定無果的付出。”
胡若晨像是被繞暈了,又像是在沉思,暫時沒話說了。
干躺了幾分鐘,姜迎手機信息燈亮了。
孟璟書問:「喝完酒了?」
姜迎嗤笑,他那朋友是不是也太負責了呢?
看一眼旁邊還在雙眼放空的小姑娘,隨手撥了電話過去。
對面很快接通,姜迎“喂”了一聲。
孟璟書還沒說話,姜迎就聽到那邊有人聲細語地問:“這個力度可以嗎?”
孟璟書低沉一聲“嗯”,然后問姜迎:“沒在開車?”
姜迎沒答,涼涼笑道:“孟先生夜生活可真富。”
他一頓:“你別誤會,這是……”
“我沒誤會啊,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已經到家了,去洗澡了,拜拜。”說完很快掛了電話。
胡若晨呆呆看過來:“姐姐你騙人啊……”
“對啊。”姜迎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淡笑。
起去桌邊拿水,一瓶丟給胡若晨,一瓶自己開蓋喝了口。
前后不過一分鐘。
手機瘋狂震。
姜迎勾了角,接起來時語氣卻干的:“干嘛,我連洗澡都不可以嗎。”
孟璟書大概醞釀了幾秒,開口時相當認真:“我剛到酒店不久,到了一個與會的師兄,他跟幾個同行我一起過來,都是前輩,我不好拒絕。我知道分寸,不可能做別的。你別生氣。”
姜迎聽得出來那邊在足療,不咸不淡地說:“知道了,我又沒說什麼。”
“你掛我電話了。”
“電話我打的,說完了事,不能掛?”
孟璟書只又說:“你別生氣。”
姜迎剛才本來就是故意發作,想惹他著急,此刻忍不住笑了:“真的沒生氣。”
他松了口氣,想起來剛才沒問出來的事:“你這麼快就到家了?把胡若晨也送回去了?”
“唔……喝醉了,我們直接在樓上的酒店住下了,今晚外宿。”
他沉默半晌。
姜迎問:“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待會兒我回房里,跟你通個視頻吧。”
姜迎笑了:“我都沒說要查你,你還想來查我了?”
他說:“就是要查。”
“查就查,誰怕你。”姜迎想了想,說,“不是要應酬麼,在前輩眼前溜出來打電話這麼久,不太好吧?”
“嗯,那你先去洗澡。待會兒見。”
“拜。”
甜地通完電話,姜迎大字型倒回床上。
胡若晨回過神來,默默挪挪到邊,小聲說:“姐姐我好羨慕你哦。”
姜迎哼哼:“羨慕什麼,羨慕我連喝酒的自由都沒有?”
“姐夫超級張你的。”
“可是任何事都不會只有好的一面。”輕聲說。
胡若晨有點糊涂,沒聽清,只把目投到姜迎手指上。
“這個戒指好看。嗯……?姐姐你中指怎麼磕出了傷口?”
姜迎抬起手來看,細瘦的手指,在戒指上方,確實有一道傷痕。是昨天夜里,孟璟書將手在窗面,太過忘時讓他手上的戒指給劃傷的。
笑了笑:“戒指是好看,但有時不注意也會刮傷人。”
可是,傷痛能消減虛空。開始時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在心痛與甜織之后變得象。
一次次故意作惡,卻又止不住地,無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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