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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金枝》 第98章 番外八

 自從掌了金印后, 嘉這兩年慢慢地將后宮的事務一一打理了起來。

 太后初時不肯放手,還籠絡著各位太妃要給嘉暗地里使絆子。

 但這些太妃們心里都門兒清,不管這位皇后從前是什麼份, 現在這后宮金印是實打實的掌在手里了,誰掌金印, 誰才是這后宮的主人。

 再說了,太后和皇后畢竟是正經婆媳, 便是再如何不睦也不可能斷了干系, 而們不過是庶母罷了, 開罪了皇后只有壞沒有好

 更何況這位皇后宅心仁厚,不管是冬天的炭,還是夏天的冰,都給的足足的。每月的月例也從未有過推遲的, 比之從前太后掌印的時候要好上許多。

 誰會跟好日子過不去呢?

 因此太妃們一個個都裝聾作啞, 裝作聽不懂太后的暗示, 到后來每次小宴都托了病不去,這萬壽宮也一日日地蕭條下來。

 嘉倒是晨昏定省日日都去, 但太后一看見那張臉便氣悶, 有一回生氣的時候直接免了的請安。

 免了正好,嘉也樂得自在,往后只初一十五地領著小滿前去請安。

 太后年紀雖大了些, 但脾卻是一點兒都未改, 仍是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

 每每嘉前去請安的時候, 總是打扮地格外隆重, 擺足了架子, 出來見人之前還要晾一晾。

 不過嘉如今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 肚子高高地隆著, 太后雖端著架子,卻不敢真在萬壽宮出事,因此這回倒是連晾都沒晾,便直接進來。

 “見過母后。”嘉被染秋扶著,彎行了一禮。

 太后一瞧見那高隆的肚子,眼皮微跳,抬了抬手虛扶了一把:“皇后不必多禮。”

 “謝母后。”嘉略有些納悶。

 從前過來請安時,這位太后都是答不理,只對著小滿偶爾才笑一笑。

 這回怎麼突然這般客氣了?

 嘉斂了斂眼皮,慢慢地坐下,篤定太后是有話要跟提。

 果然,剛沾到椅子,還沒坐嚴實,太后便笑著看向了:“你這一胎如何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肚子,搖頭:“謝母后關心,只是剛開始的時候胎像有些不穩,現在倒是好多了。”

 “那哀家便放心了。”太后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欣,又跟寒暄了片刻懷孕的事宜。

 見嘉一一的應了,氣氛正融洽的時候,太后這才朝開口道:“你如今子這是越發的重了,這后宮里又沒個幫襯的,哀家想著皇帝忙于國事,晚上到了后宮來,也該他放松放松,你說是不是?”

 原來兜來兜去,還是想往邊塞人。

 這位太后的心思還真是幾年如一日。

 若說初時,嘉還曾有過一憂心,但如今與蕭凜婚已經一載有余了,越發深篤,早已不再像當初那般瞻前顧后,小心翼翼。

 因此任憑太后如何滔滔不絕,只是低頭抿著茶水不語。

 太后瞧著一言不發的樣子心里堵了一口氣,擱下了杯子,語氣略有不悅:“你瞧瞧現在外面都在怎麼傳,都在說皇后善妒,后宮無人,哀家這麼說也是為了你的聲名好。”

 嘉從前的確在乎聲名,但如今發覺這些都是外之,自己過的好,又何必在意旁人的眼

 善妒便善妒吧,的確不是個大方的,遠不能大方到把自己的枕邊人讓出去。

 何況蕭凜曾跟說過,與太后不睦時盡管往他上推,因此嘉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這后宮是陛下的,陛下不想納人,臣妾也不能他。”

 “皇帝不想,那是為了顧及你,你更應該為他分憂才是。”太后略有不悅,“你是皇后,也該識大些。”

 識大?若是識大,太后當年還會那般在意母親嗎,如今倒反過來拿這個來要求了。

 嘉微微一笑,仍是一句:“臣妾一切聽陛下的。”

 太后被的笑容刺的也想起了當年的事,臉登時便沉了下來,正要繼續開口質問的時候,嘉卻忽然眉頭一皺,捂住了肚子:“母后,我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麼會肚子疼?”太后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假疼,到的話不得不暫且咽下去。

 “臣妾也不知,大約是了胎氣。”嘉被染秋扶著站了起來, “母后,徐太醫囑咐兒媳要靜養,兒媳實在是不舒服,若是有什麼閃失可就不好了,兒媳先回去找請太醫了。”

 怎麼偏這麼巧了胎氣?

 恐怕是找的借口罷了。

 可嘉捧著肚子,一臉疼痛難忍,太后如鯁在,偏偏又沒辦法,只好黑著臉人護著回去:“那你小心些。”

 嘉應了聲,小心翼翼地出了門去,一轉,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忍不住暗想道,這每月兩次的請安可真不容易。

 正是十五,永嘉也抱著剛滿月的孩子進了宮請安。

 一進門,便看見太后摔了一個茶盞,杯子的碎片濺了起來,差點飛到了永嘉上。

 母懷里的孩子被這麼一驚,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阿瑜不哭。”永嘉連忙轉去哄,哄了好半晌,孩子才停下來。

 看著這滿地的碎瓷片,永嘉微微皺眉:“母后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還能有誰?”太后睨著眼看,“還不是你那個一口一個,的親熱的皇嫂?”

 永嘉知道太后一直對嘉走的近頗有些微詞,夾在這兩人中間,也時時為難。

 “皇嫂又如何了,待母后一向恭敬,怎麼惹的母后生氣了?”永嘉問道。

 “哀家不過是想給皇帝添人罷了,可話才剛開口,就捧著肚子喊疼,你說這是不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太后手指的氣得發抖。

 原來是添人啊。

 永嘉記得從前父皇每每納了一個新人的時候,母后回來也總是氣得摔花瓶摔茶盞,如今這份調了個位,怎麼就不明白了呢?

 永嘉掩著帕子,低低地一笑。

 “你笑什麼?”太后看著永嘉,臉不虞。

 “母后……”永嘉斂了笑意,像從前一樣依偎到肩上,替著肩,“兒只是在想,母后怎麼越活越年輕了呢?”

 “就你甜,哪有人能活回去?”太后被夸的用,再一沉思,才明白過來的言外之意,“你這是在說哀家越活越糊涂了是不是?”

 “兒豈敢?”永嘉連忙搖頭,眼里卻盛著笑意。

 母后上雖說著要塞人,但這回沒召人進宮,也沒務府擬冊子,大約只是看不慣皇兄和皇嫂伉儷深,想在上討些便宜吧。

 永嘉太知曉母后的脾氣了,替捶著肩,認真開解道:“母后,事到如今,您的第二個皇孫都要出生了,您還較什麼勁呢?不如放下從前那些事,安度晚年,還能有一群孩子承歡膝下,多好?”

 “哀家是太后,是皇帝的親母,哀家能與他們較什麼勁?”太后仍是,“再說了,這兩年哀家也試著和皇帝修補修補,可皇帝總是不冷不熱的,他一定是被枕邊人蠱了,才與哀家這般不親近。”

 得,大抵全天下的婆媳都是這般,無論如何都能推到媳婦上。

 “皇兄的子就是那般,他上不說,但心里定然是用的。”永嘉勸著,“更何況,他最在意皇嫂和孩子,您若是想和他修補關系,對們好,皇兄豈不是更高興?可您偏偏反著來,這何時才是個頭?”

 “哀家何時對們母子不好了?”太后豎著眉,“哀家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容許那個人進宮已經莫大的寬容了,現在哀家連說兩句都不行,難不還要哀家這個做婆母的再自降份熱臉去嗎?”

 眼看又要搬舊事,永嘉嘆了口氣,換了個法子,將懷里的孩子遞到了太后跟前:“您不是說想看外孫?我今日特意將帶進了宮。”

 太后看到那張的小臉,臉上這才松快了些,將孩子接了過來小心地抱著,越看越喜歡:“半個月沒見,這孩子好像吃胖了不是不是。你往后多帶進宮來,要不然隔個一兩個月哀家都快認不出來了……”

 “母后若是喜歡孩子,這宮里不是現有您的親孫子嗎?又何必眼地盼著外孫進宮。”永嘉有意提醒

 “親孫子?”太后臉沉了下來,“這些年哀家派人送了多東西過去,可那孩子卻只有初一十五的才過來一趟,皇后這是防著哀家呢!”

 “原來母后是嫌小滿來的了!”永嘉捂著笑,“你若是想他,多召他過來不就是了,皇嫂還能攔著你不?”

 一提到孩子,太后忽然想起了那張和小滿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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