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出生于高門貴族,有無數家人,不用努力就可以站在權力中心,率而為無所畏懼,像一片云一樣籠罩著他。
那時他和段胥倚窗喝酒,心里暗暗想他終于撥云見日,贏了段胥一次。
可是又想著,或許段胥是那一天里,唯一真心替他高興的人。
他過早地失去雙親,或許就有點骨子里帶出來的孤僻,與誰都不太熱絡。想想看這麼多年里,他真正的朋友,親人,知己,不過就那麼一個人。他喜歡的姑娘,也是那個人的妹妹。
仿佛他上輩子欠了姓段的一家,這輩子糾纏上了,甩也甩不掉。
如果真的甩掉,方先野還剩了什麼?
如果連方先野都面目全非了,他的那些所謂理想,又何以依憑?
——兵者,不祥之,非君子之也。我來做那不祥之,你來做那君子之,如何?
——我為將軍執劍策馬打天下,你為宰執執象牙笏板治天下,我不介意飛鳥盡良弓藏,到時候我退你好好治理天下就。
——背叛便背叛罷,人總要為自己相信的事或人付出代價,不是嗎?
方先野舉起雙手捂住眼睛,慢慢地弓下去。
“段舜息……該死的家伙!瘋子!”
方先野咬牙切齒道,仿佛恨不得把這個人碎尸萬段。
人總要為自己相信的東西付出代價。
若他相信段胥,又該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
“王爺,不好了,王妃把整個皇宮的寶貝都給偷了。”“哦!肯定不夠,再塞一些放皇宮寶庫讓九兒偷!”“王爺,第一藥門的靈藥全部都被王妃拔光了。”“王妃缺靈藥,那還不趕緊醫聖宗的靈藥也送過去!”“王爺,那個,王妃偷了一副美男圖!”“偷美男圖做什麼?本王親自畫九十九副自畫像給九兒送去……”“王爺,不隻是這樣,那美男圖的美男從畫中走出來了,是活過來……王妃正在房間裡跟他談人生……”墨一隻感覺一陣風吹過,他們家王爺已經消失了,容淵狠狠地把人給抱住:“要看美男直接告訴本王就是,來,本王一件衣服都不穿的讓九兒看個夠。”“唔……容妖孽……你放開我……”“九兒不滿意?既然光是看還不夠的話,那麼我們生個小九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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