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很認可,自己和程霸總之間有非常多的第一次。

很顯然，現在又增加了一項。

門被推開時,顧總剛剛解決完生理需求，尚沒有來得及做其他的。

換句話說,他的小兄弟暴了。

如果還是乖巧小人與多金霸總paly時期，顧總也許會往旁邊挪兩步,挑釁且曖昧的來一句：“一起啊？”

但現在黃花菜都涼了,總之就是非常尷尬。

尤其是，他現在的小兄弟還于發育時期。

而程霸總的,非常并且茁壯，是那種公共衛生間，能走一大堆男人的霸道程度。

訝異、窘迫、無奈，反正緒非常復雜。

最想做的,如果他沒傷的話,是想將程霸總推出去，并且反鎖門,就是……好氣！

在程東旭的角度,年的耳朵尖眼可見的染上緋。

以他的經驗，只有在緒激烈的時候,小孩兒才會出現這種樣子。

“別。”男人嚴厲且簡潔的說，并大步走過來。

他彎腰，替年提上，然后是外，最后將人握腰半抱著放到一邊。

馬桶沖水的聲音,讓顧總的思緒回籠。

他到底是該謝程霸總給他提子，還是該斥責這人沒問有人沒人，就進衛生間？

好吧，追究起來也沒意思。

主要剛用過的馬桶，多有點味道，程霸總先給他穿子后沖水，也難為他了。

顧總很慶幸，起碼程霸總是在他尿完之后進來的。

否則……畫面太詭異，他還是不要想了。

該辦的事辦完了，顧總轉去洗手。

另外一只手臂抬起來都困難，反正也沒用，他就只洗了一只，胡在架子上的巾上滾了滾，然后開門出去。

至于后面的人，忘掉他。

剛才發生了什麼，同樣正在努力忘掉。

門開到一半，被住了。

顧星就覺腰間和彎都被迫一收，就被抱上洗漱臺了。

然后，

眼睜睜看著抱他的人，關門并且反鎖。

小縣城的VIP病房，并不大，衛生間就更顯狹窄。

狹窄到當男人高大悍的軀轉過來時，整個封閉的空間，空氣都似乎繃起來。

顧星現在的高是178，他估計應該不會再長。

而原著中，準的描述過程霸總的高，比他恰好高十厘米，即使現在被抱在臺子上，好像還要矮幾厘米的樣子。

程東旭整個人前傾，雙臂撐在洗漱臺的兩邊，將年圈在自己劃定的范圍中。

他角翹了翹，是一種暫時安住心躁的滿足。

顧總有一種被大型食盯上的覺。

或者，他現在，已經被眼前的猛用爪子在了地上，并且對方正打量著從哪里下口。

這是一種領地被侵犯的不安和不喜。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推他：“程總，我們現在的關系，這麼說話，似乎不太……你放開！”

顧星一秒破功。

因為對方一副你說什麼都洗耳恭聽的樣子，但他卻捉住他的手。

溫度偏高的指腹，門路的他的手腕，又轉到手心。

最后，還遞到邊輕咬了一下。

然后，男人那雙黑漆漆的眼看他，吃人一樣的目。

眉骨的很低，兇戾又強橫。

“有時候，真希你是個小啞，就不會什麼都說，像刀子一樣捅我的心。”他靠近并且偏頭，在年緋紅未褪的耳尖上了一下：“不過還是算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那麼快樂，星星，我死了你的聲音，哪怕哼一聲，都能讓我一夜。”

然后，像開了·話buff的男人，得到了一個耳。

顧總完全是被他自己耳朵刺激的。

等完手了，看著發麻的手掌，也有些不可思議，扇人耳，似乎有點娘……

程東旭臉白，所以臉上的掌印還明顯。

他倒也不惱，甚至有點兒高興的：“出氣了沒有？要不要換一邊？”

年不說話，杏眼瞪的有點兒圓溜溜。

充分表達了，對眼前人大腦是不是遭了某些重創的關切。

淺瞳孔如碧空澄澈，仔細看，也只有驚詫以及無奈，并無一喜歡和親近。

程東旭挫敗的垂了下眸，復又抬起：“顧星，我們好好談一談。”

顧總了腳，不出意外的到了程東旭的。

他無奈：“你覺得這麼談話，合適嗎？”

“如果不舒服，你可以坐在我的上。”程東旭給出了另外的選擇，甚至躍躍試。

顧總表示拒絕。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傷的一側肩胛，背部仰了仰，讓自己靠的舒服一些。

這就是要安于現狀進行談判的意思了。

“我同意解除包養合同。”程東旭率先道。

“違約金？”

“不會有違約金。”

“程總大氣，等回京市，有空了可以喝一杯。”顧總從善如流的贊道。

男人扶額，哭笑不得：“可以，那我們開始進行下一項。”

顧星眉梢微挑：“什麼”

“我們重新開始。”

“……”

“星星，我會重新追求你，直到你同意。”男人眉目英依舊，通的狼狽，反倒多了一種野·又疏闊的氣質。

他脖頸微彎，靠過來，與顧星額頭相抵，讓小孩兒自己的真誠。

顧星聽到他說：“在你之前，我沒有和別人上過床，當然，以后也不會，林知書打電話的事，我很抱歉，我們從沒有在一起過，年的時候我喜歡過他，后來幫助他，也是為自己當初的年懷買單，我以為我還喜歡他，但你出現了，你教會我喜歡一個人該是什麼樣的覺，我很確定，我喜歡你，林知書只是朋友，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以后再也不聯系他，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男人說完這些話，呼吸都似乎剎了幾分，等著最后的審判一樣。

顧總發誓，他以前看過的狗且帶不健康的小文章，表達意的話加起來，出一部求百科全書綽綽有余。

但沒有哪一句，能夠像程東旭說的這一長串，并不華麗但卻足夠真誠和認真。

顧總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他也沒有再躲開眼前男人，任由那手指他的面頰的作，開口：“程總，抱歉，我不能。”

程東旭手可及，是年溫熱的臉頰。

可這年，擁有最堅最冷靜的心，不會輕易被打，也絕不會給人留余地。

“我不信，你那麼需要我。”顧星聽到眼前的男人篤定的說。

而后，他被他托著后腦，重重的吻上來。

半年的纏綿，他們太悉彼此的·。

喜歡什麼力道，喜歡被哪里，以及什麼樣的頻次會獲得最大的快樂。

程東旭顧忌小孩兒上的傷，并不敢胡哪里。

唯有·舌，試探兼強勢的深，以不容拒絕又旖旎的姿態，竭力邀眼前人共同沉淪。

幾分鐘后，程東旭停下來。

年眼角發紅，呼吸微微急促，但泛著水的淺眸子，冷靜一如當初。

小孩兒沒有拒絕，任他施為。

但同樣也不回應他，冷靜又從容的，等他沸騰的變挫敗的冰。

程東旭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顧星說的“不能”，到底有多篤定。

手掌遮住雙目片刻，他沉沉的吐出口氣，重而緩的：“我不會放棄，你會上我，一如我你。”

顧星沒有再說什麼。

對程東旭這樣意志堅定的人來說，多說無益。

甚至，被這樣一個值智力乃至人品都絕佳的男人表白，要說不容，那是假的。

可是顧星清楚程霸總的優秀，也更清楚原著中，他和白月糾糾纏纏度將近十年的長跑，到底有多鬧騰。

他已經決定接手顧家的所有產業，還要兼并完原主的心愿。

要是再參和進去主角攻的長跑，沒準什麼時候又要猝死拉倒。

活著是第一要務。

舒服并且耳清靜的或者，那就需要當斷則斷。

顧總確定遠離程霸總的方針不搖，所以拒絕了他。

至于周允之，想起他不顧一切的撲上來保護他，拒絕的事也許……可以緩和并且婉轉一些。

“在想什麼，周允之？”陡然變冷的聲音，是程東旭。

“這是我的事。”顧星抬眸：“可以讓開了嗎？”

衛生間的門被忽的打來，男人大步離開。

然后一秒鐘不到，他卻又回轉，著臉將年抱回床上，又蓋好被子，全程力度適中，沒有讓顧星有任何不適。

做完這一切，程東旭掌心了年的額頭。

妥協又容讓的：“至讓我知道，為什麼不肯接我，看在我們曾經那麼快樂的份上。”

顧星沉默。

他該怎麼說，說自己不是原本的顧星？

又或者，

告訴程東旭這個世界是一本書，他已經有天定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