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明正大找機會表現自己也沒什麼錯,”孟疏雨冷笑了聲,“還不是周雋同意跟去,男人出軌就該怪男人!”
“……”
孟疏雨又嘆了口氣:“也是我想當然了,以前蔡總誰安排飯局就默認誰陪應酬的……”
“哎喲別想了,不就一次酒局,跟一群中年油膩男在一張桌上飯都吃不下,不去正好省事。”
“今晚是省事了,那回頭蔡總問我周雋和那些部長關系打得怎麼樣,我一問三不知怎麼代,周雋難不還能給我做匯報呀?”
“哦,還是你目長遠,”陳杏沉默片刻,“那按你這意思,現在最關鍵的還是你得向周雋證明你的酒量。”
“說得簡單,我總不能給他來個喝酒live吧?”孟疏雨隨手拿起茶幾上點外賣湊單的啤酒,一把拉開易拉環,忽然想到什麼。
“嗯……”孟疏雨沉了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晚上九點,江府地下車庫,任煦把車停進車位,繞到后座拉開車門,了聲在補覺的周雋:“周總,到了。”
周雋睜開眼,神有一瞬惺忪,重新閉了閉眼緩神,然后才拿起搭在一邊的西裝外套下了車,往電梯走去。
任煦鎖了車門跟上去:“您是不是喝多了?我上去給您煮個醒酒湯?”
“這才哪兒到哪兒,用不著。”
“那我送您進門吧。”
周雋斜眼掃了掃他:“有這功夫獻殷勤,不如說說看,你是哪兒來的膽子糊弄我。”
任煦一口冷氣吸進鼻腔,半天沒敢呼出去,按電梯上行鍵的手都在抖。
“對不起周總……”任煦低下頭去,“其實前天您讓孟助理泡茶的時候,我說人不在是假的,今天也是我看您沒和當面確認應酬的事就鉆了個空……我就是,就是看您最近車也不要我開,茶也不讓我泡,什麼事都找孟助理,怕您要把我開了……”
周雋進了電梯按下樓層:“我找就一定是老板找員工?”
“……”
任煦當然有發現周雋對孟疏雨不尋常,但一往男關系方面想吧,看周雋平常沖孟疏雨擺的那態度又實在覺得不像——哪有這麼追孩子的,這也太挨雷劈了吧。
那要真按這意思看,周雋那兩天讓孟疏雨開車,難道是省得淋雨打車?
沒和孟疏雨明確讓跟去應酬也不是忘了提,是真怕酒量淺喝多,本來就不想去?
周雋瞥他一眼:“第一我不喜歡這些歪腦筋,第二也不是需要你腦筋的競爭對象,有這閑功夫不如好好結著點人家。”
一聽還有改過的機會,任煦趕點頭:“我知道錯了,所以孟助理真的會是我……”
“你除了結你老板還要結誰?”
電梯抵達七樓,任煦眼看著周雋往外走,反應過來連忙跟上:“還要結老板……”
話音沒落,頭頂聲控燈亮起。
面前倏地出現一道蜷在墻的、委屈的影——還有腳邊一堆七倒八歪的空酒瓶。
周雋腳步一滯。
任煦直直著地上的孟疏雨,因為震驚而微張的緩緩吐出下一個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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