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機前忙活的時候,聽到后響起了篤篤篤三下試探的敲門聲。
孟疏雨一回頭看到了任煦。
他這一出現,又喚醒了孟疏雨上周的怒氣。
平心而論,周雋之前嫌棄酒量不是沒道理,畢竟當初是撒酒瘋在先。
雖然他說話的態度是讓人難堪了點,但作為領導,據下級能力的界限安排工作絕對說不上錯。
不過這個任煦三番兩次搞小作,是真讓孟疏雨不太爽快。
而且算起來,和周雋那場事故也是因為任煦而起的。
“孟助理,您現在有時間嗎?”任煦笑得有點張。
孟疏雨實在很難對他擺出好臉,扭過頭繼續泡自己的咖啡,隨口應了句:“怎麼了?”
任煦走上前來:“孟助理,上周那些事,我想來跟您解釋下道個歉……”
“什麼事?”孟疏雨神淡淡。
任煦了后腦勺:“周五的事您應該已經知道了,還有周三……那天早上其實周總有代我,讓您過去給他泡茶……”
任煦還在絮絮叨叨解釋,孟疏雨卻沒再往下聽,注意力全放在了“泡茶”兩個字上。
記得很清楚,那天任煦支開的時候,采購部鄭守富正好來給周雋回話。
而就在前一晚,剛和周雋一起理了鄭守富收賄賂的事,當時也給鄭守富泡了杯茶。
總經辦三個文誰都會泡茶,周雋特意安排去,不可能真是為了讓端茶倒水,而是暗示去他辦公室跟進后續。
要是任煦老老實實傳了話,聽了肯定秒懂。
等任煦說完,孟疏雨點點頭“哦”了一聲,揚起手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每次周雋拍人肩膀的時候氣氛都特別恐怖,這會兒看到孟疏雨這個作,任煦也是下意識一駭。
“任助理,”孟疏雨語重心長地了他一聲,笑盈盈地說,“以后還是好好傳話吧,這個‘泡茶’可不是你想的小事,是我和周總的暗號呢。”
“……我我我知道了!”
任煦話音剛落,余里忽然閃過什麼。
兩人齊齊一偏頭,看見了正好路過,停住腳步的周雋。
孟疏雨:“……”
難得“以茶人之道還治茶人之”一下,周雋不會這時候拆的臺,說“什麼暗號我怎麼不知道”吧。
任煦瞅瞅周雋,又瞅瞅孟疏雨,趕退出了茶水間。
等任煦走沒了影,周雋人往茶水間門邊一靠,直直著孟疏雨:“孟助理。”
孟疏雨:“……欸。”
“爭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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