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坐不下。”孟疏雨擺手。
“這不都空著嘛,幫個忙唄,酒錢我們出。”
“不喝酒。”
“那聊聊天也行啊!”
孟疏雨不耐煩地抬起頭來,想說什麼,一眼瞟見鉚釘男后那個夾克男的手從桌上那扎西瓜瓶口邊緣一晃而過。
孟疏雨目一閃,看了看這兩人。
正思忖對策,陳杏剛巧中場休息回來,上前推了一把那夾克男:“你剛下的什麼?”
“什麼下的什麼?”夾克男聳聳肩,“你在說什麼東西?”
“我問你剛才往我們西瓜里下什麼了?”陳杏指著人鼻子,“你是現在說,還是等我報了警去跟警察說?”
孟疏雨立刻起去拉陳杏,在耳邊飛快道:“……先忍忍等會兒再想辦法。”
“報警?”那夾克男卻已經被挑起了火,抄起桌上一個酒瓶掂量了下,“來,你報,我看著你報。”
唐萱萱嚇了一跳,呆在座位上一不敢,也不知怎麼一晃眼兩邊就爭執推搡起來。
孟疏雨護著陳杏往后退,兩人一起被誰的腳帶倒,摔在了唐萱萱旁邊。
然后砰一聲巨響,酒瓶被砸在了桌上。
玻璃碎片飛濺,四面驚四起,那夾克男拿著半截酒瓶直直沖著三人來。
孟疏雨一聲尖死死卡在嚨底的瞬間,視線里出現一道悉的影。
那夾克男的手腕被往上一折,原本直沖臉來的碎酒瓶就這麼拐了個彎。
周雋擰著人胳膊撂倒了人,把人臉朝下摁在了地上。
夾克男哀嚎著呼起痛來,臉一霎雪白。
孟疏雨大著氣盯著兩人,手和腳都得失去了知覺。
等回過神,周雋已經站起來,踢開那夾克男宛若死尸的,走到跟前:“有事沒?”
孟疏雨想搖頭,先一眼看到了他紅的襯衫袖口:“你傷了……”
周雋低頭看了眼:“沒事。”
四周圍觀的圍觀,報警的報警,收拾爛攤子的收拾爛攤子,緩神的緩神。
孟疏雨在一片烏泱泱里驀地清醒過來,起拉過周雋的胳膊,讓他在一旁沙發上坐下,然后彎著腰捋起他袖口一看。
腕背上也不知多深的傷口,正涓涓往外涌著。
“止,先止……”孟疏雨了下上口袋,沒找見紙巾,又往四下看去。
周雋倒像個沒事人,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目隨著翻找的作起起落落。
孟疏雨彎著腰在桌邊找了半天,沒找見紙巾盒,轉過頭想找人問,忽然覺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后腦勺。
下一秒,整個人被摁下去,跌坐在了周雋上。
咫尺距離,呼吸相聞。
周雋扶在后腦勺的手攏上的長發,輕輕開了綰發的巾。
如瀑長發傾瀉而下,孟疏雨像被這一走了三魂七魄,盯住了周雋烏黑如深潭的眼睛。
見他拎起那條巾朝一笑:“這個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可以了那我也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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