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雨往后退了兩步:“那我也跟你提過,今天是周總的生日嗎?”
“今天是周總生日?”
“樓總,你要是故意挑了今天這個日子過來,我明確告訴你,這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孟疏雨說到這里一頓,深吸一口氣,“我和周總怎麼樣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即使沒有周總,我和你也不可能。”
“疏雨你誤會了,我確實不知道今天是……”
“那不說今天,”孟疏雨越想越覺得不寒而栗,“你來給我送火鍋的那次,你的車在我家樓下停了多久?”
“我……”
“我進電梯以后,你是馬上離開,還是讓你的車在這里停了讓人遐想的時間?”
樓文泓沒再說話。
孟疏雨點點頭:“樓總,謝你為我這麼殫竭慮,但我還是堅持我最開始的說法,我沒有和你發展的打算,這些特產你拿回去吧,從今天開始,我希我們連朋友也不要做。”
一路回到樓上,孟疏雨帶著火踢掉拖鞋,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杯水下肚,拿起手機,翻了下樓文泓上個月的來電記錄。
又打開周雋的消息框,從聊天記錄里翻到那句“昨晚喝多了”。
兩邊時間一對,確實是疑似樓文泓的車在家樓下停留過久以后,周雋才發出了這條消息。
孟疏雨三下五除二拉黑了樓文泓。
看了眼料理臺上坨掉的掛面,忽然也沒了吃的心。
一轉眼看見臺,孟疏雨慢慢走過去,開一角窗簾往對面看去。
對面臺空空,已經沒有人影。
站在窗前看了會兒,孟疏雨取下晾在臺的家居服,轉去浴室洗澡。
一個澡洗過,又去臺洗服。
這麼來來回回忙來忙去,一直忙到十點多,對面臺始終沒有人出現。
時間滴答滴答走著,很快臨近午夜十二點。
孟疏雨也不知道自己一晚上都干了什麼,一看時間已經這麼晚,回到臥室躺上了床。
十一月五號就要過去了。
很快又是新的一天。
孟疏雨仰面躺著,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覺腦子里塞了很多東西,可仔細一想,又覺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躺著躺著突然聽見外面起了大風,吹得臺的架丁零當啷作響。
孟疏雨翻了個,拿被子捂住耳朵,這風聲和敲打聲還是不絕于耳。
最后只能妥協地起來去關窗。
一到臺,對面七樓燈火通明的窗子又映眼簾。
還是一樣的只見燈不見人。
孟疏雨移攏窗戶,轉過的那剎忽然注意到對面樓一樓的公寓門一晃。
定睛細看,一道人影走了出來。
夜模糊,只有路燈照著那一片,但即使這麼高這麼遠,即使需要費勁地瞇起眼,孟疏雨還是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這個點了,周雋出門干什麼?
而且他沒關家里燈,又沒去地庫開車,從這道門走是要去哪里?
也不是往這棟樓來的樣子……
眼看周雋走到路燈下一頓,又緩緩繞開去,反應速度慢得不太對勁。
孟疏雨捋了把頭發,一瞬間想到不好的念頭。
確信周雋今晚看到了和樓文泓見面。
今天又是他的生日,聽談秦那話說的,他的生日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日子。
不管是這兩個理由當中的哪一個,周雋都有可能在今晚喝酒。
那他現在有清楚的神志嗎?
孟疏雨腦子還在思考著這些,人已經走到外間,拿起手機,披上搭在沙發的那件薄呢外套,匆匆出了門。
走到樓下,遠遠看到周雋快走到小區門口,一路小跑著追出去,追到小區外圍連著店鋪的街上卻看不見了他的蹤影。
孟疏雨拿起手機,準備打他電話,忽然聽到一道男聲從距離很近的地方傳來:“我要一個生日蛋糕。”
撥號的作一頓,往聲來看去。
這是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周雋就站在柜臺前跟收銀員說話。
孟疏雨站在門邊著周雋的背影,見收銀員抱歉地對他說:“不好意思先生,這個點已經沒有生日蛋糕了,您得提前預訂才行。”
“我只要一個一人份的。”
“最小的尺寸也沒有了,真的不好意思先生。”
“那——”周雋指了指冷柜,“這個吧。”
“這只是普通的三角慕斯蛋糕,不是生日蛋糕。”收銀柜強調了一下。
周雋點點頭,掃碼付了款。
收銀員取出蛋糕,準備拿盒打包。
周雋忽然說:“我就在這里吃,可以請你給我一蠟燭和一只打火機嗎?”
收銀員奇怪地看了看他:“那我得找一下。”
周雋抬頭看了看店里的掛鐘:“我有點趕時間,麻煩你。”
孟疏雨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距離十一月五號過去只剩五分鐘了。
收銀員彎下去,打開柜門翻找起來。
周雋站在那里,垂在側的手攥起又松開,松開又攥起。
孟疏雨不知怎麼也在門邊著急起來,下意識了口袋。
可是的口袋當然不會有蠟燭和打火機。
時間只剩下兩分鐘。
收銀員終于直起來:“找到了,您要的蠟燭和打火機。”
周雋匆匆跟人道了聲謝,轉走到便利店的空桌子邊坐下來。
孟疏雨往墻邊躲了躲,藏在昏暗里繼續看著他。
看他用打火機點燃那細細的蠟燭,然后把蠟燭往那塊小小的三角慕斯蛋糕上。
因為急切,他的手微微有些抖,蠟燭油在晃中滴落下來,砸在他的手背。
孟疏雨一口氣提上來,卻見他毫無所覺,好蠟燭之后很快握起雙手。
收銀員像是到這一刻終于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趕時間是為了什麼,悄悄走到墻邊,替他關掉了店里一半的燈。
便利店里半邊明半邊暗,他就那樣靜靜坐在影錯的地方,低下頭閉上了眼,眉心微微皺起,像在心里認真說著什麼。
孟疏雨皺起眉頭,慢慢走了進去。
短短三米的路,卻花了整整十步。
無聲站定在周雋面前的那一刻,周雋恰好睜開眼,抬起頭來。
他怔愣思索的神告訴孟疏雨,他確實有些醉意,但或許還不算醉得太重。
因為下一刻他似乎反應了過來,忽然看著失笑喃喃:“真這麼靈驗……”
孟疏雨眼睫一,眉頭卻擰得更:“……許什麼愿了?”
一個從來不過生日的人,在他二十八歲生日這天的最后十五分鐘,從只有他一個人的家里奪門而出,走進一家簡陋的便利店,買了一塊十二塊錢的三角慕斯蛋糕,趕在最后一刻點上了蠟燭——他許了什麼愿?
周雋從座椅上站起來,對笑了笑:“我不怎麼過生日,你別讓我上當,不是都說生日愿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在單曲循環周杰倫的《楓》: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我點燃燭火溫暖歲末的秋天/為何挽回要趕在冬天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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