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酒勁一點點涌上來,嘉漸漸意識昏昏,只能約覺那擁著的人越來越熱。
直到那環在腰上的手忽然收,前的人猛然靠近的時候,嘉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瞬間便涌了出來。
騙子,誰說喝了酒就會沒意識的!
嘉咬著,哭無淚。
“疼?”蕭凜支著手臂沒繼續,耐著子著的額發。
想起了嬤嬤之前的教導,嘉咬著搖了搖頭:“沒有。”
蕭凜看到了眼中的淚,著的背緩緩地讓放松。
可嘉上說著不怕,肩頭卻微微地著,看著格外可憐。
蕭凜額上也出了汗,忍了忍,安地吻了吻的睫:“別繃著了,朕不繼續了。”
聽見他的話,嘉輕輕舒了口氣,這才隨著他的指示一點點放松了下來,蕭凜也如約地往后退。
正當以為一切要結束的時候,那原本已經離開的人卻忽然又傾了,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抓著他的肩說不出話來,只有一雙眼睛圓睜著,半是難以置信,半是訝異。
好半晌,嘉才緩過勁來。
剛想要抱怨,蕭凜卻直接堵住了的,多等了一年的想念無比急切,將整個人拖了底……
紅燭垂淚,靜靜地燃了一夜也無人有瑕去熄滅。
線照到那帳子里,簾幔里人影綽綽,織在一起。
到了下半夜,渾汗的嘉才終于被蕭凜抱到了池子里。
水溫適宜,池壁溫潤,浸泡了好一會兒,嘉才舒服了些,然而剛想起,又被在了池壁上,濺的水花四溢。
又胡鬧了一場,嘉這回是徹底沒了力氣,連嗔怒的聲音都不出來了。
當蕭凜給遞醒酒湯來的時候,一賭氣,撐著疲累的子背過了子,不想理他。
“氣什麼?” 蕭凜坐在側,將落在肩頭的服拉了上去。
“還不是你。”嘉有氣無力,著腰低低地抱怨著。
明明說好了不繼續的,可是他卻突然闖了進來,弄得猝不及防……
“長痛不如短痛。”蕭凜攬著的肩低笑,“是朕的錯,把醒酒湯喝了好不好?”
認真說來,其實好像除了一開始比較難以忍外,后來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嘉看著那地上的元帕,臉頰微微發燙,這才沒繼續鬧別扭,將一碗醒酒湯飲盡。
飲完了醒酒湯,時候已經不早了,蕭凜又抱著安了一會兒,嘉困乏地打了個哈欠,眼睫都浸出了淚,這才靠在他懷里相擁著睡。
雖然疲累,但意識卻不知為何,異常的活躍,帶著做了長長的一個夢。
夢里,母親差錯進了宮,死于一場大火,父親毀了容,背負著一罵名,蕭凜重傷,大變,自己則獨自艱難地育著弟弟,在這深宮中苦苦掙扎……
一幕幕場景,恍如真實發生過的一樣,嘉出了一頭的汗,心里難的發,直到被蕭凜喚了好幾聲,終于驚醒了過來。
“我做了一個噩夢……”嘉抓著他的手,汗涔涔地久久不能平息。
話一出口,才發覺邊的人仿佛也剛大夢初醒似的,額上的青筋還沒平靜。
“朕也做了一個夢。”蕭凜聲音低啞。
四目相對,兩人都明白了過來,他們做的夢大約是一樣。
“只是夢而已,我們已經婚了,和夢里不會一樣。”蕭凜著汗的發安道。
“對,我們婚了。”嘉喃喃地念著,慢慢平靜了下來,靠在他懷里。
不管夢境如何,他們現在都好好地在一起了。
兩個人相擁了一會兒,蕭凜攬著坐了起來:“下雪了,想不想去看雪?”
窗外不知何時飛起了雪,寂靜無聲。
嘉看著紛飛的雪片,心頓時便好了起來,勾著他脖頸撒道:“那你抱我去。”
“好,朕抱你。”
蕭凜一手,便將高高的舉了起來,抱到了門邊。
嘉沒想到他會把抱的那麼高,驚訝地了一聲:“你干嘛?”
這一聲清脆又聽,驚擾的屋檐上的雪片簌簌落下,灑到了頭發上。
嘉手看著蕭凜頭發被雪染的發白的樣子撲哧一笑,蕭凜也笑著撣了撣了頭上的雪片,仿佛已經看到他們共白頭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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