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站在秦天旁的公司各部門高管見元向這麼回答，都氣的差點吐，他們竭盡全力的向秦天敘述及展現公司的優秀積極一面，結果這個不知所謂的新人居然反應這麼遲鈍，一幫人站在他面前沒有立刻發覺，問個簡單的問題，都支支吾吾的要求再說一遍！

“總，他是新人，正在試用期呢。”經理賠笑著，“他可能有些張了。”

秦天並沒有理會經理的話，而是緩緩擡手，作溫的幫元向平翹起的領邊角，然後拍拍元向的肩開口道，“繼續工作吧，別太累了。”

秦天的聲音很和，甚至能讓人明顯聽出話語裡寵溺，在所有人詫異的目下，秦天轉朝著出口走去，臉上的和頓時化爲機械式的方漠然，聲音低沉道：“可以去會議室了。”

烏的一幫人離去，元向依舊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半響才擡手了剛纔被秦天過的地方，腦子裡一片混沌。

元向的一名同事突然湊了過來，小聲道：“元向，你跟總什麼關係啊？我怎麼覺得總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啊。”

“是啊是啊。”另一名同事應和道，“你看總對咱們公司那些高管多冷漠啊，就只有剛纔對你時突然變的那麼溫，我甚至覺總在對你笑啊。”

“天啊，我怎麼就沒有這種殊榮啊！”

“我看總就是一時興起的吧！”

“我覺得不是，元向位置那麼偏，總居然都能鎖定到，我看總進來就是直奔元向的吧。”

“元向，咱們說了那麼多，你倒是說兩句啊，你是不是跟總認識啊？”

一羣人嘰嘰喳喳的瞄準元向轟炸著，元向糾結了好一陣子才否認道：“不認識。”既然已經無法再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此刻就不該給自己增加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不過若是告訴這羣人自己曾和秦天是，這幫人估計會驚愕的掉了下吧。

元向不給力的回答令所有人大失所，不過看著元向一副寵若驚的模樣已經夠一幫人嫉妒的了，明明剛纔站在總面前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樣，不被訓斥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得到總那番溫對待。

對元向這種剛進公司的小菜鳥，這些自詡爲公司的英自然是看不起的，只是平時看著元向對他們恭恭敬敬，而且在工作上或雜事上任勞任怨，便也沒多人刻意刁難他，但在他們眼裡，有些甜頭，元向是不配得到的。

離自己老爸的幫助，這種打拼對一直爲元家爺的元向來說，多有些吃力，在離開秦天的那段日子，被秦天囚在地下室的記憶總是讓元向時常神恍惚，他忘不了秦天，也忘不了秦天曾對自己施暴，所以纔想著隻一人來到這個城市，通過這種孤獨的忙碌，來忘掉那些不堪的回憶，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連自己的初也忘了，可是....前者容易，後者很難。因爲他知道，秦天已經變了，變的不再是那個可怕的禽。。

“元向，你剛纔怎麼回事？總問你話你居然讓總重複一遍！你知不知道如果因爲你的遲鈍惹怒了總，我們公司......”元向的一個上司突然走了過來，指著元向的鼻子惡相訓斥起來。

“對不起經理，我剛纔愣神了，對不起。”元向連聲道歉，但心底也十分懊惱，自己不就是沒聽清秦天的問題嘛，用得著這麼張兮兮的嗎，話說秦天又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如果一個小小職員的愣神都能惹他發怒，他在商界能得到那麼高的尊崇嗎？

“你待會兒送杯咖啡進去給總，作麻利點，儘量挽回些形象，你記住了，你現在可是公司的一員，一舉一都聯繫著公司形象。”

元向無語，這些人太把秦天當神了，簡直都神經過敏了啊！

“能不能換別人啊，我....”

“你以爲我想讓你去嗎？要不是看總剛纔對你那麼溫和，我還想親自送去呢！”

會議進行了十分鐘，元向在一幫同事羨慕嫉妒恨的視線，端著杯濃郁醇香的咖啡走向那間會議室。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換自己那幫殷勤的同事去，因爲，張！十分張！即便他努力想淡化對秦天的，可一見到他，心臟便跟裝置了馬達一樣，咚咚咚跳個不停。

輕輕推開會議室的門，元向微低著頭，躡手躡腳的走向秦天，所有人都一心投會議中，也沒人去留意一個送咖啡進來的小職員。

元向走到秦天旁，此時秦天正面嚴肅的敘述著有關商談的容，沒有元向一眼，元向也鬆了口氣，準備將咖啡放在桌上後就離開，結果還未放下，便看見秦天朝他來一隻手，顯然是想接下他手中的咖啡。

元向一愣，下意識的將咖啡送至秦天手中，結果不知是誰手抖了一下，一杯咖啡直接翻在了攤放在秦天面前的文件上，連帶著秦天的西服上都濺上了咖啡漬。

元向傻眼了，連帶著圍坐在會議桌邊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瞬間，會議室裡安靜的只剩下一干人等的呼吸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回神之後，元向慌的用手著秦天名貴西服上的咖啡漬，這和剛纔愣神不一樣，因爲即便秦天不計較，自己也會被公司的高管卸了骨頭。

“合同已經被毀了。”

秦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元向這才擡頭著桌上，果然，翻到的咖啡浸溼了一半的合同紙業，上面灰濛濛的覆蓋率半邊，乾了也沒用。

元向甚至能覺自己的那些上司向自己投來的，充滿殺意的目，若不是秦天在場，元向絕對相信，這幫人會活剝了自己。

元向覺的委屈，剛纔咖啡翻到本不能全怪自己！是秦天手突然鬆了手，自己只以爲他接住了，誰想到.....

錯已經錯了，筋皮的都來吧！

在一名董事準備訓斥元向時，秦天搶先開口，聲音和之前一樣，很是溫和，“我西服髒了怎麼辦？”

“啊？”元向擡頭，被秦天這完全不是重點的問題問的一愣一愣，等反應過來後，立馬道：“那我賠一套給您吧。”錢不夠的話，只能求助自己的父親了。

完全不顧周圍怪異的視線，元向傻傻的迴應著。

“這是全球限量款，買不到的。”秦天聲線輕輕，著一臉張的元向，似笑非笑的說道，“要不你幫我洗乾淨吧。”

“.......”元向角搐幾下，一片茫然。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秦天出笑容，也正是因爲這笑容，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鬆了口氣，同時這些人也看出，秦天對這個小職員，有點意思。

五分鐘後，備用的合同被拿了上來，秦天也不再羅嗦，簡單的翻閱了一遍，便利索的簽下了字，這才讓所有人心中的巨石落地，不管怎樣，合作是順利達了。

接下里的程序進行的更加順利，在所有人準備送秦天離開公司時，秦天突然轉彎來到了元向的工作區，在所有人無比愕然的視線，步伐沉穩的走到元向的辦公桌前，輕輕一笑，“不是說幫我洗服的嗎？走吧！坐我車，去你住。”

元向基本上一直於愣神的狀態，他實在不清秦天到底在想著什麼，看著自己老闆向自己時那乞求似的目，元向只好咬著脣，赴死般的跟在秦天的後，直到上了車。

“你住哪？”上車後，秦天溫問道。

“真去我住？”元向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實在不明白，以秦天的格會在乎一套西服？話說回來，即便它價值不菲，那也不該是拿到自己那小地方洗啊，“要不把服送到店裡洗吧，我怕我洗不乾淨。”

“元向。”秦天突然面複雜的著元向，聲音著些許無奈，“你不想讓我去你住，是因爲還討厭我嗎？”

秦天突然的脈脈令元向再次不知所措起來，畢竟秦天這話一出口，就意味著兩人不再以總裁和小職員的份對話，而是，分手。

爲表示自己已經對過去釋懷，元向連忙否認，然後毫不猶豫的告訴了秦天自己所住地址。

來到自己所租的公寓，元向領著秦天進了門。

“你把服下來吧，我試著洗洗，但洗不乾淨的話，你不要怪我啊。”元向說完，有些委屈的低頭嘀咕著，“那杯咖啡不是我打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