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的沒原則,讓他覺很。
所以,雖然那天孫麗麗在校門口怒氣沖沖,他卻沒當回事兒,不但沒有勸,離開后,還照樣和新歡蘇梅手拉手去逛公園去了。
本來他以為,最多三五天,孫麗麗就能若無其事的來找他,沒想到一周過去了,也沒看到個人影兒。
徐慶覺得有點憾,但因為有蘇梅陪著,也沒有太在意。
又過了一周,不知為啥他竟然有點想孫麗麗了,他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立馬就去了清華找人。
人有時候若是眼里只有一個人,很可能會變一個瞎子,以前的孫麗麗就是如此,滿心滿眼里都是徐慶,本沒注意到系里的有個男生一直在默默關注。
男生鄭南方,是鹿城人。
這天,肖姍,孫麗麗和鄭南方一起下課回來,一路上有說有笑。
走到十字路口,鄭南方有些笨拙的說道,“孫麗麗,你這周有時間嗎?”
肖姍抿一樂,說道,“麗麗,我有事兒先走了啊!”
其實在一般人眼里,鄭南方長得就算是很不錯的了,他個子很高,濃眉大眼國字臉,是那種特別有剛之氣的男生,而且他格很好,在系里也屬于比較歡迎的,只是孫麗麗以前對于男朋友的外貌要求太高了。
但現在吃了徐慶一個教訓,孫麗麗覺得鄭南方這樣的男生其實很不錯。
他的話不多,但這些天一直默默的幫打開水,幫買早飯,之前落下了幾節課,還幫記了詳細的課堂筆記。
孫麗麗微微一笑,說道,“有空,你有事兒嗎?”
鄭南方也笑了笑,說道,“對,我想請你去看電影,可以嗎?”
孫麗麗點了點,說道,“好!”
鄭南方沒想到這麼順利,表特別激。
早在旁邊看了半天的徐慶走上前,十分不高興的說道,“麗麗!你怎麼能這樣呢,咱們不過幾天沒見,你怎就和別人好上了?
說著,還要上前扯住孫麗麗的胳膊。
孫麗麗之前在徐慶面前,向來沒有脾氣,但現在不是以前了,躲開他,毫不客氣的說道,”徐慶,你騙誰呢,你和蘇梅,在兩個月前已經好上了!“
徐慶一愣,事實的確如此,孫麗麗雖然沒有原則的喜歡他,這點讓他撒不開手,但時間一長還是有點膩,因此,他和活潑的蘇梅看對眼之后,就迅速好上了。
但孫麗麗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他正疑間,孫麗麗已經走遠了。
按照一般年輕人談的套路,徐慶此刻是應該追上去了,但他沉默了數秒,沒有追。
這樣也好,孫麗麗終于變了實際的前友,最起碼在蘇梅面前,就不需要任何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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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北京已經很熱了,很多學生都盼著放暑假,但對于肖姍們來說,卻特別不舍得離開學校。
因為他們馬上就要畢業了。
據國家的畢業生分配政策,各地的人才都要回到各地去,雖然肖姍在四年的大學學習中,表現的特別突出,尤其是在研制新型柴油機的項目中,第一個畫出了標準化的圖紙,按說這樣的人才應該留校,但系里的指標特別,北京本地的同學競爭的特別激烈,是外地戶口,這一點就很占劣勢了,季老師雖然覺得特別憾,卻也無可奈何。
北大清華的學生,回到當地那都是非常歡迎的,肖姍被分到了鹿城大學,趙明山則被分到了鹿城人民銀行。
“姍姍,新工作適應的還好吧?”田玉芝看著越來越穩重的小兒,笑著問道。
鹿城大學沒有汽車工程系,肖姍現在是機械工程系的一名講師,大學里雖然是坐班制,但平均一天只有一節課,工作起來非常的輕松。
肖姍笑了笑,大聲說道,“好的,媽,我要給你宣布一件特別特別重要的事!“
前些天趙家已經托人上門提親了,樣樣禮數都是按著老規矩,和肖司令都很滿意,算是正式答應了這門親事。
想不出來小兒還能有什麼大事兒。
“什麼事兒啊?”
肖姍得意的從皮包里掏出大紅的營業執照,說道,“媽,我和明山的鋼管廠快要開業了!”
田玉芝特別意外,說道,“鋼管廠?販賣鋼材?你們能找到貨源嗎?而且,你和明山都有公職,能忙得過來嗎?”
肖姍點了點頭,一一回答,“媽,以前咱們國家的鋼材都是歸資局調配的,但現在不完全是了,各地的鋼廠都有了經營自主權,可以建立自己的銷售部門,我們直接從鋼廠拿貨,對于工廠來說,能收到現金,對于我們來說,價格比去資局批條子還便宜,是一件雙贏的事。現在各地都在搞建設,對鋼材,尤其是加工型的鋼管需求很多,我和明山是有公職,不過,我們的鋼管廠,雖然規模不大,但人員的配備是很齊全的,會有正副兩個廠長,即便我和明山都不在,也完全沒有問題的!”
田玉芝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得不錢吧?”
肖姍點點頭,半開玩笑的說道,“是需要不錢,但是,媽,你別忘了,你未來的小婿特別會賺錢,這兩年一共賺了四十多萬,開這個廠子足夠了!”
中小型的鋼材加工廠需要的機設備不算太多,場地和廠房本也不太高。
田玉芝笑笑,以前是有做生意的經驗,但都是做些字畫玉的生意,鋼材這種生意,以前本來就,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說道,“姍姍,媽媽祝你生意紅火啊。”
肖姍十分自信,說道,“那是肯定的!”
趙明山和肖姍的象山鋼管廠,顧名思義,廠子就建在象山附近,和原來肖姍當兵的武警支隊不遠,但象山嚴格來說不算山,就是有兩個小土山,滿打滿算也就三四層樓高。
這附近只有兩個小村子,住戶不多,閑置的地皮很多,是個非常適宜建廠的地方。
肖姍匆忙趕到工廠,辦公室外面已經有不應聘的人在等著了。
趙明山正在跟新上任的廠長費師傅談話。
費師傅原來是云城鋼管廠的車間主任,因為有嚴重的風病,兩個膝蓋積水,正常行走都十分困難,四醫治無果,只能提前病退了,他是鹿城人,退休后落葉歸,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老家縣上有個水平很厲害的中醫,用了三個月九十副中藥,竟然把他的病給治好了。
不但沒有膝蓋積水了,行完全自如了,覺渾上下都比以前輕快了不。
但他已經辦了病退,工廠有工廠的規矩,回原來的單位是不可能了,早就有了新的車間主任,他也不是沒想過在鹿城找一個工作,但鹿城只有一家國營的鋼管廠,人家招工,只招青工,不會直接招車間主任。因此,他一個五十的人,在家里閑得十分苦悶。
因此,他的表弟金山海鮮制品廠的廠長郭達海,聽聞趙明山要開鋼管廠,第一時間就推薦了自己的老表哥。
趙明山沖一笑,說道,“姍姍,咱們這就開始吧?“
肖姍點了點頭。
來應聘的人很多,但有在鋼廠工作經驗的只有寥寥幾個,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無論是哪個地方的鋼廠,工人的待遇都是很好的,人員的流不大。
不過,有費師傅特意找來的兩個老工人,即便是青工們沒有經驗,學上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因此,他們適當放寬了標準,只要符合年輕力壯機靈好學就可以了。
相比較技工人,來應聘銷售員的是最多的。
這些應聘者里面,不都是返城的下鄉知青。
說起來這都是老黃歷了,現在都八二年了,但很多返城的青年并沒有得到妥善的安排,很多仍然是讓人頭疼的待業青年,還有一些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打零工。
國營的大廠子一般年年都會招工,但人家寧愿要應屆的初高中畢業生,不想要這些的大齡青年。
肖姍在應聘者的隊伍里,看到了一個眼的人。
很顯然,對方也認出來了。
張微山特別驚訝于份的變化,但還是笑著說道,“肖廠長你好,兩年沒見,今非昔比啊!”
肖姍微微一笑,說道,“我記得,你不是機關單位的干部嗎?資局的梁科長還是你的親姐!”
若是其它人被這麼揭穿了,臉上一定會特別尷尬,但張微山聽到后卻很高興,新領導這麼說話,今天的工作應該有譜兒了,他笑著說道,“肖廠長,你不知道前兩年弄點鋼材,那真是費了勁兒,我那麼說也是沒辦法,您見諒啊,我不是什麼機關干部,梁科長當然也不是我的親姐,都是打腫臉充胖子瞎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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