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推開客廳的門走進去之后,還是有點羨慕了。
耿家的別墅無論是外觀還是部裝修都是十分講究的,但每個人的審不太一樣,偏中式的裝修很氣派但也有點老式,趙明香不是特別喜歡。
但肖姍這棟洋房的部裝修就不一樣了,米白的皮質沙發,綠花紋綢窗簾,簡約大方的實木家,天花板上懸掛的黃銅水晶燈,以及深的柚木地板,無一不在的審點上。
趙明香由衷的說道,“大嫂,你這房子可太漂亮了,我能去樓上看看嗎?”
肖姍點頭,“隨便參觀,不過樓上沒有讓人提前打掃,估計會有灰塵。”
周婷婷把周局長領到一個房間休息,也拉著蘭蕙蕙把樓上樓下都看了一個遍。
笑著跟弟妹商量,“蕙蕙,等暑假的時候,咱們帶著孩子再來上海逛一逛吧,肯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蘭蕙蕙從下了飛機到現在心里都不得勁兒,說道,“到時候再看吧,坤坤的作業會不會很多?”
提到自己的孩子,周婷婷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清清和坤坤都不太讓人省心,學習績時好時壞,如果抓得,就好一點,如果稍一松懈,績立馬就退不了,而且到今年九月份,清清就上高二了,坤坤也要上初三了。
要想考上理想的大學,必須要考上比較靠譜的高中。
鹿城的高中不算,但每年高考績亮眼的也就一中,二中和三中,清清當年是勉強考了三中,以坤坤平常的績,鹿城一中和二中是不用想了,但三中還是必須要努力一把的。
若是考不上三中,混到四中或者六中那樣的高中,考大學就難了。
雖然周婷婷自己沒有上大學,但就是接不了自己的孩子也上了大學,清清和坤坤不但要上大學,而且還要上好一點的大學,當然了,清北是不可能的了,但至也要是鹿城大學這樣的學校。
心里嘆了口氣,立即就改了口風,說道,“那到時候再看吧,能來就來,不能來等以后再說。”
蘭蕙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們乾乾倒是很懂事,一放學就做作業,年前期末考試又考了全年級第二。”
周婷婷聽了十分羨慕的說道,“乾乾的確是個好孩子,不但聰明,學習習慣也很好,以后啊肯定是個上一中的料!”
作為一個媽媽,沒有什麼能比別人夸自己的孩子更高興了,蘭蕙蕙失衡的心總算找補回來一些,明明滋滋的,但還是很謙虛的說道,“還早著呢,以后說不定的!”
買票其實很簡單的,只要看好了作下單就可以了,下午兩點證券所上班,不到三點所有的人都買完了。
耿天勝來過上海無數次,但還是很有興致的說道,“明香,咱們去外灘看看吧?”
周婷婷很高興周局長沒把那繼母帶過來,上話說得十分漂亮,實際上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厭惡繼母和便宜妹妹了。
都說人心是長的,但覺得程老師不是,至一半是石頭,小時候是很乖的,是很聽話的一個孩子,從來也不會忤逆繼母的話,但即便這樣,程老師待也真是很差勁了,小時候不好好照料,長大后沒讓上大學,還時不時地搜刮生母留下的首飾。
周婷婷現在過得很好,但并不代表能忘記以前的事。
笑著問道,“爸,我帶你到轉轉吧?”
周局長作為文化局的局長,偶爾會參加個外地的流會,但上海來的次數不多,上一次來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現在到都搞經濟求發展,剛下飛機他就發現了,上海的變化的確很大,很值得去逛一逛。
他點點頭,高興的說道,“好。”
蘭蕙蕙卻是不想逛了,說道,“你們都去吧,我要回去休息。”
肖姍這幾年沒來上海出差,也帶著騰騰來過好幾次,所有的景點早就逛遍了,就說道,“好,我也不去了,蕙蕙,咱倆一起回去吧。”
回到洋房,肖姍沖了個澡就睡著了,蘭蕙蕙也沖了個澡,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來以前和肖姍一起,在西山大隊當兵的日子了,那時候們無憂無慮,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但現在時過去二十年,他們之間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只是之前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自從買了房子之后,蘭蕙蕙考慮的比之前多多了,不只是,肖剛也是這樣,兩口子仿佛一下子醒過來了,這次臨來之前,肖剛還說道,他們這輩子就這樣了,有錢沒錢都照樣過,但對于孩子可不是這樣。
孩子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什麼樣的家庭就是他的起點,雖說和普通老百姓相比,肖剛和蘭蕙蕙的條件也算是不錯了,但要是跟肖強肖莉肖姍家里比,那就遜太多了。
肖姍那麼有錢,趙明山還是市級干部,同時騰騰又是那麼的聰明,他們乾乾怎麼也比不上了,但比不上騰騰,總也不好落后坤坤太多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后,肖剛和蘭蕙蕙的迫自然是不用說了。
在床上烙了半天的燒餅,蘭蕙蕙決定不睡了,起床去了廚房,找到一套茶洗干凈了,又翻出一盒茶葉,燒水為自己跑了一壺茶。
喝茶是很講究的,廚房不合適,客廳的私度又差了一點,二樓的臺上是不錯的選擇。
蘭蕙蕙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喝茶,心也好了不。
肖姍睡得時間并不長,是被電話聲吵醒的,是趙明紅打來的,說是鄭廠長讓打得電話,第二汽車廠那邊出了急事兒,讓趕回來理。
“明紅,你知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次來之前,肖姍把所有的事務都安排的很妥當,已經當了那麼多年的廠長了,早就駕輕就了,不會任何一個部門。
尤其是第二汽車廠,平時有鄭南方坐鎮,需要心的事很。
那一端的趙明紅語氣有點張,說道,“肖廠長,我聽說,是車間工人出了事兒,手指頭被機誤傷了,廠里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事兒,鄭廠長很重視,調查清楚了是因為工人作不當,所以補償金不多,傷的工人不滿意,直接給捅到報社去了,這事兒報紙上都登了!”
肖姍立即追問,“哪家報紙?”
趙明紅沒看,也說不清楚。
蘭蕙蕙一壺茶喝完,提著茶壺去廚房添水,看到肖姍匆匆從房間走出來了,手里拉著行李箱,上的外套也穿好了。
好奇地問道,“姍姍,你這是要上哪?”
“蕙蕙,我有急事兒要回去了,趕下午四點的飛機,你安心在這里住兩天啊,別總悶在屋子里,到去轉一轉!”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蘭蕙蕙甚至都沒能有機會多問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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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姍趕回鹿城天已經黑了,但第一時間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鄭南方家里了解況。
鄭南方看起來懊惱不已,說道,“姍姍,我這沒想到這事兒能鬧得這麼大,咱們廠里給每個工人都買了意外險,這保險公司定損,是要據傷的況的,那個工人斷了一個手指,保險公司賠的也不算了,還非要再向廠里要一份!”
肖姍問道,“南方,我聽明紅說,這事兒登報了?”
提到這事兒鄭南方很氣憤的說道,“沒有的事兒,咱們是國企,各大報社不敢登,是一家不流的雜志社,雜七雜八的寫了一篇文章。”
肖姍舒了口氣說道,“我就說,哪家報社敢這麼不開眼,明年咱們的廣告投就全停了,既然是不流的雜志社,那不用管它,保險公司賠了多錢?”
鄭南方說道,“也不算了,兩萬。”
肖姍又問道,“那這個工人現在要求咱們廠里賠償多啊?”
鄭南方冷笑道,“獅子大開口,還要五萬,不要錢,還要求廠里新蓋的家屬樓,必須給他分上一套!”
肖姍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這種事不能拖,明天就給理了。”
鄭南方說道,“肖廠長,你要有個心里準備,那家人難纏的很。”
第二天上班,肖姍剛坐到椅子上,鄭南方進來了,他指著門外的六七個人說道,“這就是那個工人的家屬。”
肖姍說道,“好,那你帶路,去小會議室談一談吧。”
那六七個人都是三十來歲的男青壯年,肖姍很好奇,第一個問題就是,“你們都在哪個單位上班,不用上班的嗎,還是很單位請假了?”
為首的一個人說道,“肖廠長,這就不用你心了,我兄弟是在車間的傷,這回屬于工傷,你們廠子必須做出賠償!”
肖姍一點都不急,說道,“你不是傷者的家屬,我們廠里是不會給你談的。”
那人有點急了,說道,“傷的是我兄弟,我咋就不是家屬了?”
肖姍又說道,“你當然不是了,你兄弟有妻子兒吧,這些人才是他的家屬。”
為首的男子又說道,“我就是代表他們來的!”
肖姍點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有委托書嗎?”
另外一個男人忍不住,說道,“肖廠長,你們汽車廠這麼大的廠子,效益這麼好,我兄弟手指斷了,技工種干不了了,這損失是一輩子的,你們就應該多賠點錢,我們和李春都是親兄弟,要什麼委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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