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皮傷。”蕭湛初垂眸,避開了的視線。
“皮傷,怎麼久不見好?聽說圣人和太后娘娘都過來看了。”
蕭湛初便不說話了。
時至正午,穿了朦朧的霧氣,照亮了這竹林,于是那霧氣便緩慢地凝結為,盈盈掛在翠綠的竹葉上,被風一吹,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織錦大氅上滾了黑貂邊,襯得那蒼白的仿佛明得一般,清絕矜貴的年倔強而沉默。
顧玉磬看著這樣的他,沒來由地便有些惱。
總是這樣,不說話,想從他口中挖出一句話好難。
咬牙,低聲道:“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的病怎麼回事,你既沒事,那我也不問了,我走了。”
說著轉就走。
他自然是不讓,邁步攔住。
看著這樣的他,好氣又好笑:“我就要走,關你什麼事。”
他這次直接出胳膊攔住:“別走。”
聲音嘶啞得厲害。
顧玉磬瞪他,繞開他往前走。
蕭湛初抿,直接手扯住袖子:“你得和我說清楚。”
顧玉磬使勁拽:“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誰知道這麼一使勁,只聽得“嗤”的一聲,顧玉磬看過去,他竟然把自己的袖給扯破了。
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憤難當:“你要做什麼?”
蕭湛初手里著半片袖,也是有些無措:“我……”
顧玉磬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你,你太過分了。”
蕭湛初看要哭,急之下,忙將那半片袖還給顧玉磬:“給你。”
顧玉磬被迫接過來,拎著那扯破的袖,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你?”
蕭湛初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有多傻,懊惱自眸底翻涌。
顧玉磬跺腳,把兩輩子的小子和氣惱都使出來了:“我欠了你的嗎?好心沒好報,你竟如此欺我,賠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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