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初挑眉,淡聲道:“雖比我大兩歲,但只長年紀不長腦子。”
顧玉磬自然是不愿意聽:“你說什麼?”
蕭湛初:“稚。”
顧玉磬兩頰通紅,簡直想撓他,他就是記恨自己說他年紀小罷了!
蕭湛初卻牽起的手:“走吧。”
顧玉磬左右看,這四周圍是城墻,黑燈瞎火,別說煙火,連亮著的燈籠都不見,去哪兒看煙火,這不是坑嗎?
然而覷了一眼邊的蕭湛初,清絕的面容如覆了一層輕淡的霜,冷峻矜貴,并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樣子,想想還是算了,此人喜怒無常,萬一子上來,還不是自己遭殃。
蕭湛初并不言語,只徑自往前走,很快便越過一低矮的宮墻,轉進一拱門,拱門旁有侍衛把手,見了蕭湛初,恭敬地低首見過了。
走進那拱門,顧玉磬猛地記起來了,這應是宮中一角門,因偏僻在角落,平時并無人來。
他怎麼帶自己來這里?
蕭湛初道:“此有一為人知的階門,可以登上宮墻。”
啊?
顧玉磬微驚:“這怎麼可以?”
在這元宵之夜,宮中貴人自有觀賞花燈煙花的好去,那邊是宮墻上,而每年這個時候,圣人也會親自登上觀天樓,接萬姓賀拜,與民同樂,也會灑下今年新制的宮錢,算是給百姓討個彩頭。
而陪伴圣人上觀天樓,或者在這個時候登上宮墻的,那都是有定制的,萬萬不可僭越,別說顧玉磬,就是顧玉磬爹,如今也不夠格,沒有圣人旨意,哪能隨便上去。
上輩子,嫁給蕭湛初后,倒是隨著他去過,不過那是嫁了后的事了,現在還沒嫁,終究不一樣。
蕭湛初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聲音輕淡沙啞,卻是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