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初聽聞,垂著眼睛,低聲問道 ∶"當時病得很重?"
顧玉磬病著,神也不太好,并沒注意到他狀若不經意的聲音中那音。
點頭∶"應該是吧,反正從那就落下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比尋常人子骨弱一下罷了,我大嫂說,也是從那時候,家里父母哥哥都太寵著我,生怕我出了什麼事,其實能有什麼事呢,我這輩子最大的災也就是那次落水了。"
蕭湛初靜默了好久,終于抬起手來,修長而有力的手以極輕的力道拳過的臉頰。
那臉上還泛著些許紅,那麼剔白凈的有了這紅,便仿佛才爬上枝頭的三月桃花一般,艷滴引人采擷。
若是往日,蕭湛初必是忍不住想咬一口,如今卻只剩下憐惜。
小時候的事,全然不記得了,以前心里不是沒有暗怪過。
他一直記得兩個人在樹底下拉勾勾時許下的諾言,他披荊斬棘,踏著深宮染的臺階,走出那暗荒蕪的角落,走到了太底下,終于可以明正大地站在面前,卻不認得自己,用陌生畏懼的眼神看自己。
還和別人訂了親。
當時自己心里自是怨怪。
可因為那次的墜水病了,差點丟了命,由此忘記了之前的事,他心里哪還有怨怪,只剩下心疼和歉疚了。
他將額抵在的額上,啞聲道∶"對,你這輩子最大的災,就是那次落水了。"
所以以后,一定要無痛無災,健康安穩地陪在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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