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初沉默了一會,捉住的手:“我知道不會,可是我總覺得,也許這個世上,存在另一樣人生,也有另一個顧玉磬。”
還有一個靜默地等候到絕的自己。
之前的夢,以及當時那場蹊蹺的大病,他不是沒有猜測,這幾年,慢慢地也有了一些想法,只是不說,他也就不提。
顧玉磬便不說話了。
他應該一直都是看了的,只是不說罷了。
怪不得這幾年,明明他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明明他們夫妻恩有加,他卻總是諸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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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湛初去上朝了,顧玉磬在花園中閑散地漫步,這麼走著間,便聽得人來回稟,說是黃貴妃沒了。
自是有些意外,這幾年,黃貴妃一直被囚在宮中,不至于錦玉食,但也不至于遭什麼待,這麼年紀輕輕就這麼沒了?
當下便召了宮人過來,詳細地詢問,這才知道,黃貴妃竟在冷宮中無意中尋到了鉤吻,也就是尋常說的斷腸草,得了后,便一直留著,藏了起來,自己磨,如今攢夠了量,今日鬧著要吃燕窩,燕窩金貴,哪里得著吃,便有小太監出言嘲笑了幾句,昔日高貴的黃貴妃,便是淪落到這個境地,卻也不住奚落,悲憤之下,竟然就把那鉤吻放在飯食中吃了。
顧玉磬聽得,心念一,詳細地問了黃貴妃死去的狀,又命人取來了鉤吻的藥,仔細看了一番。
便無奈地笑了。
也是天理昭張,報應不爽,上輩子自己就是死于這鉤吻吧,如今重活一世,黃貴妃因為一盞燕窩,倒是用鉤吻把自己毒死了。
冥冥之中,兩世之間,總是有些牽連。
自己呆呆在那里坐了一些時候,便命人回稟了蕭湛初,又稟到了太皇太后,之后便依禮安葬黃貴妃。
吩咐完之后,到底是起,想著過去書房,去尋蕭湛初。
上輩子那些事,可以慢慢說給他聽。
那些好的不好的,也許唯有這樣,他才能知道,上輩子確實存在,但是這輩子已經沒了,再也不會發生了。
這輩子,他們可以攜子之手,白首到老。
這是上一世的他耗盡了心,熬白了滿頭發,才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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