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到底覺得什麼會讓我跟你？”

　又是一段時間的安靜，尤辰星幾不可聞道，“我自己？”

　由，別，社會地位種種所構的，復雜又單一的，尤辰星這個人。

　聲音太輕，尾音的疑和不確定只有自己能聽到，落在被緒淹沒的云宛耳里，這句話便說的和平日一樣，平靜，從容，且強勢。

　強勢的毫無道理，也讓無從辯駁。

　尤辰星：“當然，我也不信任何的空頭支票，為了表示你在好好考慮，我也有要你表示的誠意。”

　“你說。”云宛聲音沙啞。

　“既然要離婚，從現在開始不能讓沈禮再標記你，任何標記都不行，我能分辨。”

　“切割是需要時間，我不催你離婚，但是你認可了，我希最晚在調查完前。”

　“最后，我會時間和你相，你不能一直找借口拒絕我的邀請。”

　云宛：“那我現在和你……”

　尤辰星：“你可以當我是你朋友。”

　云宛說不出話來，有那麼一兩刻，甚至覺得自己在尤辰星眼里都不算人，像是寵，還是定向培養的那種，在徹底按自己喜好改變之前，尤辰星并不急于用。

　這簡直……比`關系還讓云宛無法忍……

　夜風起起落落了不知道幾陣。

　云宛固執追問，“那如果最后，我就是對你無法有呢？”

　尤辰星眸明滅，在云宛的等待中，艱難道：“……那就作罷。”

　如果真的不行，其他的都不是所求。

　這回答也出乎意料，讓云宛思緒混，不知道人是篤定了無法保持本心，還是自負于自己有辦法收拾得心服口服……

　不管任一一種，都讓云宛覺到心驚跳。

　看著夜里漂亮得莊重冷艷的人。

　指甲深陷手掌，云宛幾乎是不可控制地咬牙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落我手里，到時候你不僅會主勾銷這一切，還反倒要求我留？”

　尤辰星的回答極個人風格，還是那句，“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

　想要的東西就有代價，這尤辰星早就知道。

　“行！”

　這場對話最終以云宛的一個冷哼結束。

　“尤辰星你最好說話算話。”

　*

　分別前云宛也提了個要求，如果條件允許，云父的調查，尤辰星必須帶上。

　尤辰星答應了。

　*

　等晚上把錄音筆里的東西導出來，云宛單手撐著臉，聽完并沒有發現逾越和濫用職權的地方，尤辰星并沒有強迫一定答應。

　也對，尤辰星是報人員出，斷不會在口頭上給別人留話柄。

　很多東西，說的都是心照不宣只可意會的。

　簡直……假模假樣！表里不一！冠禽！！

　可惡！

　*

　而這次一別，再見面，就又是一周后了。

　當時尤辰星開完全局的會議，給云宛撥了個電話。

　“我爸的事有結果了？”對面不說話，云宛又急了，“不是說今天會聊嗎，都有擔保人了，總不能……”

　“你別急。”尤辰星聲音平靜，莫名安人心，“不是你想的那樣，最近兩周應該都是不會送檢察院了……”

　但也沒有很明確的表態就一定會留國安局……

　“那……”

　尤辰星：“涉及到我們部的一些關系，一兩句說不清楚，約個時間面談吧。”

　云宛聲音一頓，果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