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
站在下面的兩個人同時驚呼著。
雨宮千雪皺了皺眉頭,真是倒霉啊。
手上割斷的繩子被卡在了屋檐的凸起,另一只手上的刀子已經隨著翻滾跌落在地上了。
只有一只胳膊支撐著全的重量。
爬上去的話,可以,但是很清楚沒這個臂力。
只能跳下去了。
屋頂離地面有9米,因為斜面的緣故,此刻所在的屋檐距離地面大約是7米,自己的高是一米七。
五米左右的距離直接掉下去估計不太好。
但是掉到地下的一米多的綠化帶樹叢里,能增加緩沖時間,應該不會有事。
于是在松田陣平大喊著讓別跳的時候。
雨宮千雪踹了一腳墻壁,整個人飛躍至半空中,半個胳膊掛了下大樹的枝椏作為緩沖,最后抱著頭砸進了矮樹叢里。
“痛死了……”
掙扎在矮樹叢上,小聲地嘀咕著。
半躺在矮樹叢上,碧藍如洗的天空直映眼簾,果然跳樓的失重不好呢。
接著,就被一臉黑沉沉的松田陣平給從矮樹上扶了下來。
“沒事吧,雨宮?”
“你!!…傷勢怎麼樣?”
左耳是擔憂的月見五月,右耳是帶著怒氣的松田陣平。
深藍的警服沾染著灰塵與青綠的,斑斑點點,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甩甩頭,將頭發上的樹葉拿下來,“我沒事,就是點皮外傷。”
一句話回答兩個問題,好。
然而這個回答并不能讓松田陣平滿意,“我和你說讓你別跳,你沒聽到嗎?”
“不是……,我聽到了,即使我能撐住,那個繩子也撐不了那麼久。”雨宮千雪半低著頭解釋道。
“那你等我過去接住你不行嗎?”
“這個估計真不行,據公式計算,我從五米多跳下來,到達地面的一瞬間能有500kg的重量。我不能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讓別人承擔這種風險。”
就在這時,伊達航和其他幾個人也過來了。
伊達航著上掛彩的雨宮,有些不解“怎麼了?你上怎麼回事?”
“怎麼了?非要自己從樓頂上跳下來。”松田陣平偏過頭,臉依舊烏的。
“啊?”其余幾人也很是震驚。
松田陣平呼出一口氣來,“趕和鬼佬一起去醫務室吧。”
萩原研二了眉心,真是有夠不善言辭的,這換做不知的人,估計會以為這倆是什麼仇家吧。
他連忙打著圓場,“雨宮,雖然小陣平他現在說話不過腦子,但是他說的是對的,先去醫務室吧。”
“嗯嗯,鬼塚教還好吧?”
降谷零回答著:“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在和月見五月一起去醫務室之前,還是對仍是有些生氣的松田陣平道了謝。
就看見卷發青年著湛藍的天空,催促著,“趕去醫務室!”
去往醫務室的路上,月見五月笑了笑的,“覺松田同學關心雨宮的。”
“月見你也很關心我啊。”
月見五月半扶著,抖著肩膀笑了笑,沒再繼續說話。
第三天,關于雨宮千雪與松田陣平兩人的罰下來了。
由于兩人在槍械上有著重大違規。雖說有鬼塚教給說話,但是還是被責罰了。
兩個人被罰連續兩周負責整理械室。
雨宮千雪掂量著自己手里的鑰匙,嘆了口氣。
自己還真是有夠倒霉的,還連累了松田,不過因為前幾天的事,沙里的藍塵又增加了一點,讓似乎到了一點頭緒。
這樣想著,準備去松田陣平長待著的天臺上,和他商量下關于械室整理該如何分配。
還沒推開天臺上的門,就聽見了里面的對話聲,一時間不知道是否該進去。
“那還用說啊,我要把某人狠揍一頓發泄心里的怨氣,那個人就是警視廳的老大,警視廳總監!!”※
好志向,你這是要揍自己的頂頭上司啊!
不過警察打警察,會是襲警的罪名嗎?
然后就聽見降谷零那肆意張揚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的確,這種話一般人聽到都會笑出來吧。
雨宮千雪靠著墻壁也無奈地笑了笑,就聽見兩個人又相互調侃了幾句。
接著松田陣平帶著幾分惱怒,“那你呢?金混蛋,你又是為了什麼來當警察?”※
“是為了找到某個人,一個對于我來說很重要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溫與眷念。※
“搞什麼啊,是為了個人啊,你還有兩手的嘛。”※
“是吧,不過這一點松田你和我也差不多哦。”降谷零說著,帶著似笑非笑的神瞥了眼天臺的門。
腳步聲很明顯,在人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誰了。這種時候他這種家伙還是退場比較好吧。
“哈??你在說什麼?我又不是為了人當警察的。”
松田陣平似乎不能理解金黑皮到底在說什麼。
降谷零攤攤手,“我先下去了,你就繼續待在天臺吹風吧,對了,多虧了你,免去了我要去械室當值日生的日子。謝啦~~”
“靠!!該死的金混蛋!”
在松田陣平的咒罵聲中,降谷零聳了聳肩,推開了門,就看見七八級臺階下正做著上樓作的雨宮千雪。
他挑眉笑了笑,“來找松田的?”
“嗯嗯,和他商量下值日的分配問題。”雨宮千雪點點頭,將手里的一串鑰匙舉了起來。
降谷零指了指天臺,沒拆穿他早就知道雨宮千雪在這里的事實,“他在天臺上吹風呢。不過啊,雨宮,械室不止一個,有三四個,我覺得你們還是一起值日比較好,不然一個人整理的話是要費很長時間的。而且盾牌劍道那些東西也很重,如果你想著一人值日一天,可是很累的。”
“這樣啊,謝謝。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松田陣平了個懶腰,就聽見金混蛋在樓梯附近的聲音,不免好奇湊了過去。
“呦。兩位聊的很開心啊。”
降谷零臉上笑意盈盈,幾步下樓梯,走到下一層的時候對著最頂上的松田陣平眨了眨眼睛。
讓松田陣平一時間有些不著頭腦。
降谷零這家伙什麼意思??
雨宮千雪帶著淺淺的笑容,“中午好,松田。”
紫灰的短發垂至耳邊,不似長發時的微卷彎曲,顯得更為順細。
眼眸彎彎,笑得明輕盈。
只是致的面容上敷著的紗布與ok繃,讓他看得有些不順眼。
“中午好,有什麼事?”
“這個。”雨宮千雪舉起手里的鑰匙,“想和你來商量下怎麼安排值日的時間。”
松田陣平撓了撓頭發,“安排時間??為什麼要安排?一起不就好了。”
雨宮千雪一時語塞,眨著幾下眼睛后笑了出來。
果然是符合松田的回答啊。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哦,那就按照松田你說的那樣吧,畢竟降谷也和我說一個人整理起來很累,我還想多花點時間在能訓練上呢。”
松田陣平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氣,“原來他剛才是和你說這個啊。”
“是啊。”
“哦哦……”
也許該想個話題出來?
松田陣平第一次覺得他也許該和萩學一學,怎麼能和孩子聊那麼久還一點都不尷尬的。
雨宮千雪將鑰匙收運服的口袋里,思索著還是決定詢問下他父親的事。
“松田,首先要和你說一句抱歉,我私自從萩原那里詢問了有關你過去的事,打聽了你的私,很抱歉。”
松田陣平打了哈欠,“那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要上天臺上待一會嗎?”
四月的暖剛剛好,給漂浮在藍天上的白云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邊,恬靜而溫暖。
天臺上的欄桿并不高,剛好讓人趴著的程度。
清風帶起校園里的櫻花傳來一清新的香味。
“你現在還對你父親的事,耿耿于懷嗎?”
雨宮千雪趴在圍欄上,瞥了眼正盤坐在上面的卷發青年。
微風吹拂著他帽檐下的碎發,細的黑發在額前輕輕飄著。年滿滿的俊朗面容被鑲上了金邊。
他的眼神眺著遠方,灰藍的眼眸如星辰大海般深邃,“已經還好了。雨宮,你覺得警察是什麼?”
“這不是鬼塚教在課堂上詢問你的問題嗎?你想聽哪個答案?”將下擱在臂彎上,語氣清淺。
“教科書上的答案我可聽膩了,我想聽你是怎麼解釋的。”
雨宮千雪沉思了好一會,回答:“抱歉,我不知道。”
“雖然雨宮你說著不知道,但是每一件事做的卻都是和警察準則上說的沒什麼區別哦!我很討厭那些上說著一套,實際上做出來的卻是另一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