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踏著月,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天回到了學校。當雨宮千雪洗完澡窩在床上時,心里計劃的是好的而又舒適的明天,獨屬于自己的閱讀時間。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第二天一早,雨宮千雪是被瘋狂的廣播震醒的。
“急通知!全學員立刻在三分鐘之趕到場。急通知!全學員立刻在三分鐘之趕到場。”
廣播一共重復了三遍。
頭發糟糟的雨宮千雪據一個月養的記憶,機械地穿著服,直到戴上帽子沖出房門,大腦才反應過來。
這絕對是出事了吧。
急通知……,要麼是排練,要麼是出了大事。
最近發生的種種事結合在一起,讓雨宮千雪不免向著后者這種糟糕的事想去。
所有學員在場上排隊列,連帶著校長也站在高臺上。
“現在,最近三天去過倉庫的人站出來!!”鬼塚教在上面發號施令。
嘩啦啦的一番靜后,總共200多的學員里走出來了四五十人。
站出來的人里,雨宮千雪認識的只有松田陣平,月見五月和班里其他的幾位男生。
大腦飛速運轉著,聯系著最近發生的各種事。
能有這麼大陣仗,還是和倉庫有關。
大概猜測到了,應該是槍彈庫出問題了。
這算重罪了吧……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接著其余的學生被帶到了單獨的房間里,雨宮千雪也不例外。
是正兒八經的審訊室。
半垂著眼眸,坐在椅子上,對面是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是槍丟了?還是子彈丟了?”
還沒等他開口,雨宮千雪先發制人,率先拋出了問題。
目暮警部扶了下帽子,咳嗽兩聲,“雨宮,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只要乖乖回答問題就是。”
“所以……,我是頭號嫌疑犯嗎?也不奇怪,畢竟最近兩周我都待在倉庫那,有著最大的嫌疑。”
“雨宮千雪!!!”
站在審訊室外的鬼塚教沖著麥克風吼了一聲。
攤了攤手,笑著說道:“那開始吧。”
“首先敘述下你最近三天的行軌跡。”
雨宮千雪一只手撐著額頭,纖細的手指繚繞著垂落的發,將自己最近三天的行軌跡一一說了出來。
目暮警部一遍在紙上畫著路程圖,一邊詢問著細節。
從問的問題,雨宮千雪基本可以驗證自己的答案了,是槍彈庫出了問題,槍彈庫失竊了。
在走完一套流程后,目暮警部在心里排除了雨宮千雪的嫌疑,因為行軌跡敘述得過于完整,幾乎可以按小時劃分出每天的流程。
而且每一個有疑問的點,都可以找到足夠的證據去作證。
如果是心思縝的雨宮犯罪,那恐怕他們本找不到證據吧。
“目暮警部,本不存在完的犯罪,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參與調查,畢竟也能盡快洗刷自己的嫌疑。”
雨宮千雪在結束漫長的審問后,臨出去前,小聲地告知著自己的想法。
目暮警部沒說話,只是讓先回去。
隨后又在宿舍里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校方想要的東西沒搜到,卻是搜到了不明確止帶進校園的違品。
一時間人人自危。
好在有更大的事頂著,這幫私自帶違品進校的,每個人被罰20頁檢討和跑圈50圈,外加打掃學校各個地方。
宿舍不給進,其余地方也不能去,一群學生只能坐在場上發呆,不過幸好不止談。
從審訊室出來的雨宮千雪面凝重。
這學校上一屆也有這麼多麻煩事嗎?
不會是因為的【絕對厄運】導致的吧。
“雨宮,你怎麼樣?”
月見五月揮著手,臉上一片焦急混。
其余與相的人也了過來,因為是最先被帶進審訊室的,卻是最后出來的一個。
“沒事,就審問的時間長了點。”雨宮千雪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腦子里都是各種信息在織纏繞,如果能讓去現場看看就好了。或者參與到調查審問里,說不定能查到更多的東西。
但是按照這樣的局面,警方已經將他們這群學生列為了一級懷疑對象,不會讓他們參與其中。
松田陣平眉眼間有些慌,問道:“怎麼這麼久?”
“沒什麼,你呢?你也是剛出來?”
“我大概是倒數第二個。”
“果然是將我們倆設為最大可能的嫌疑犯了啊。”
雨宮千雪說著,捋了一把額前的劉海,撐著頭陷了思考。
首先,可以大致判斷便利店搶劫案丟失的槍支也是學生所為,便利店案件里丟失的槍所需要的子彈和槍彈庫里是同一種口徑,會這麼湊巧有兩幫人一起了這種心思嗎?
有這種可能,但是很小。
比起是兩幫人馬所為,覺得是同一伙人更有可能。
那麼,這些人的目標是什麼?
槍?子彈?軍火?
要拿去賣?不太現實,這些東西量賣不了幾個錢。
因為沖炫耀?有這個可能,畢竟在第一次的擊課上出現了這樣的人,他藏了一顆子彈,為了紀念。
但是沖犯罪可以解釋便利店槍支失竊,做不到這一次如此縝的犯罪行為。這個機待定。
那麼還有什麼可能呢??
最糟糕的一種,雨宮千雪并不想把人想的這麼壞,但是的確也有可能。
那就是純為了個人興趣與利益,謀劃了很久的人。
如果只是單純的沖炫耀,完全可以直接拿走一整把,而并非拆開,只需要一些零件,所以最大的可能,那就是這是一起心思縝的作案。
從這一點排查,在兩起案件里,共同出現的人也就是可能越高的犯罪嫌疑人。
比如鬼塚班上兩件事重合的學員。
自己,松田,月見,還有其他的三位男生。
他們這幾人,是可能最大的。
這也難怪警方會審問自己和松田那麼久了。
拆解槍支,走零件,作案時間,作案準備,無論哪一點都對和松田不利。
如果他們想快速結案,直接把臟水潑到他們頭上都可以。讓他們去做替罪羊,減輕高層的懲罰。
雨宮千雪想到此,紫灰的眼里滿是擔憂。憂心忡忡地著不遠的松田陣平,自己可以拋棄份卡,重頭再來,但是松田不可以,不能讓他被誣陷,讓他重走他父親那樣的路,絕對不行。
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也許是注視的目太久,松田陣平有些不自在地撓著頭發,“萩,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萩原研二翻了個白眼,“雨宮這是在擔心你,傻子。”
“哈??要說起來,更危險不是嗎?被審訊的時間那麼久。”
降谷零皺著眉頭,“你們倆都很危險,還記得之前的便利店搶劫案嗎?那個被拆解的槍支?”
“你不會想說,他們是覺得那個拿的人是我吧?怎麼可能!!”
諸伏景一把按住他想要站起來的形,“懷疑啦,正當懷疑。”
伊達航也補充著:“是啊,你們倆都出現在兩起案件里,的確有這個懷疑的可能,不過我相信不會是你們做的。”
“對,我們也相信。”其余三人異口同聲地表明著自己的態度。
松田陣平偏過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廢話,我和雨宮當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們可是約定好了,要一起做合格的警察,不是那種廢蛀蟲,而是像書上描述的那樣的。
這可是他和雨宮的約定。雨宮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他也不會。
話是這樣說的,但目前被排除在一切調查與證據之外的學員,所有的推理與揣測,也都只是揣測而已,宛如空中樓閣,本沒有現實與證據的輔佐。
萩原研二了嗓子,因為昨晚唱K用嗓過度,現在還有點沙啞,他湊到了雨宮千雪的邊,“怎麼樣?偵探小姐現在推理出多東西了?”
雨宮千雪抬了抬眼皮,懶得去計較他的稱呼,“我想到的,你們五個人也都想到了吧。”
萩原研二出四手指頭,雨宮千雪皺了皺眉,隨后又點了點頭。
私只會妨礙推理,讓人遠離真相!!!
在心里叮囑著自己。
但是,話這麼說,雨宮千雪還是在第一瞬間就排除了松田陣平的可能。
覺得就是自己會做出什麼來,松田陣平也不會,比相信自己,都要更相信松田陣平。
古怪而又確切的信任。
這種究竟從哪里來的,也搞不清楚。
降谷零也跟著過來了,“現在怎麼辦,雨宮你有想法嗎?”
“沒有,我推測宿舍大搜查后,接下來我們都會在宿舍里被關閉,本沒辦法去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