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雪樹,好久不見啊。”
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潛藏著一危險。
月見五月被鉆心的劇痛弄得冷汗直流,咬著牙笑了笑,“呵,琴酒,找到我廢了很大功夫吧。”
被稱為琴酒的男人瞇著眼,角勾起一冷笑,“是啊,我還以為你這只老鼠真的死了呢,把戲玩的不錯,比起你在組織里的水平高多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的想法,撤退,行軌跡,我都了如指掌,如果你想渡出國,可供你選擇的地點不超過三個。”
抓到逃竄已久的老鼠,讓他覺得心不錯,連話都比平時多了幾句。
月見五月深吸一口氣,“我還以為自己的假死出錯了呢。”
“不,很完,甚至迷了我,但是正因為過于完,這才不符合你的作風,你做不到這種程度。好了,寒暄已經夠了,現在該說出來被你帶走的東西去了哪里,又是誰幫你完的假死?”
他說著,將槍口抵著月見五月的額頭,獨屬于他的冷狠厲讓月見五月難以抑制得住心里的恐懼。
“抱歉啊,琴酒,銀子彈的原已經沒了,你就算殺了我,也找不回來了。”月見五月說著,邊笑 意漾,琥珀的眼眸微微彎著,“正如同你了解我一樣,我也很了解你,請你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正如和雨宮說過的那樣,只要不是劇烈撞就不會炸的炸/彈。
剛才那下汽車猛撞墻壁的沖擊,就已經足夠讓炸/彈啟了。
但是琴酒的反應比誰都快,在月見笑起來的時候,他立馬抬腳將地上的人直接踹出去十多米遠。
隨后揪著伏特加的領帶著他沖出地下車庫,猛烈的炸聲在他轉離開的那一瞬間響了起來。
連帶著地下停車庫里汽車響起了一連串的炸聲。
轟鳴震耳聾,連綿不斷。
伏特加臉上有些慌,“對不起,大哥。是我沒檢查上的東西。”
“沒事,打電話后勤部過來善后,務必將雪樹的尸回收,不能留下一痕跡。”
他半垂著眼,瞥了下后的濃濃大火,暗綠的眼眸思緒沉重,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來,要先迷住那只老鼠的幫兇。
他可不相信,單憑雪樹一個人能做那麼完善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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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琴酒踹出去的一瞬間,那幾秒在月見五月眼里被拉得格外漫長,那一腳似乎也將這個人二十多年的過往也踢了出來,在火焰中四散奔逃,最終化作舊照片,在眼前一張一張閃過。
作為孤兒被收養進暗部,在那里學習,被培養,到被稱為實驗的自己進實驗室,再到人生中唯一的溫暖,宮野先生與艾蓮娜夫人的照顧,最后是實驗室大火,人生里唯一的消失了。
的人生前半部影片是一片虛無的白,如同行尸走一般活著,直到一束明晃晃地闖進來,將那抹慘白撕破,可那道消失后,往后所有的時間里都是那噩夢般的黑,簡直要把人瘋的黑。
至于最近幾個月就好似石油泡泡一樣,黑的本質上帶著點詭異飄渺的彩。
果然后會無期這句話不能隨便說出口呢……
還欠雨宮一句道歉的話,早知道這樣的結局,當初就不該把牽扯進這個漩渦里。
不過,自己提前設了那麼多道假份假消息,給了雨宮那麼多提示,應該知道怎麼讓自己在整件事里去份吧……
不后悔逃出來,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件事,無的灰暗人生沒有任何意義。
像自己這種惡人肯定會下地獄吧……
可惡,好想再看一眼那兩個人啊……
“神明也好,魔鬼也好,我愿意付出一切,請讓我再看一眼那兩個人吧,就一眼,讓我遠遠再看他們一眼就好……”
蠕著,喃喃自語,向從不相信的山鬼神明禱告著。
劇烈而又轟鳴的聲音連續響起,炸,疼痛,燒灼,蔓延在人上,好似前幾天給自己布置的死亡現場。
火焰通紅,如同紅蓮一般四翻飛,又如同秋風里凋落的紅葉,帶著無可奈何的下墜之勢。
烈火如同野一般吞噬著地下車庫的車子,一輛又一輛。映襯著銀長發的男人的眼里都是蹁躚飛舞的火苗,一下又一下,明明滅滅。
“都代清楚了?”他開口問著剛打完電話的魁梧男人。
伏特加點點頭,“是的,大哥。雪樹的幫手,這個要給誰調查?”
“給皮克斯還有在警方的眼線,那邊現在盯的,時間拉長點,作別太大,會出蛛馬跡的。”他半瞇著眼,暗綠的眼眸里滿是危險。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