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打笑臉人,看在后輩如此熱烈的笑容與請求,原本有些不樂意的白鳥任三郎也出手幫忙了。
目暮警部一臉迷地看著自己手下在哼哧哼哧地搬著冰塊,忍不住問道:“你們在干嘛呢?”
“松田警好像已經知道兇手了,在讓我們做準備呢。”憨厚老實的千葉和直接說了出來。
松田陣平幽幽地了過來,盯著雨宮千雪揚起了眉,好像拿他當擋箭牌玩的很開心啊。
雨宮千雪聳了聳肩膀,帶著歉意地笑笑,繼續添油加醋,“是啊,都是前輩的功勞哦,前輩真的好厲害啊!!”
目含笑,夸獎的極為真摯。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不過看到搬出來的冰塊也大概知道了事的經過,他清了清嗓子,“對,我的確知道兇手和作案手法了。”
雨宮千雪回想了下當初月見五月是怎麼做的,也跟著做了個合格的捧哏,“前輩!!是什麼啊?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伴隨著的話語,其余人的目也投了過來。
一時間在視線中心的松田陣平撓了下頭發,“先從搬出來的冰塊說吧,那些剛才由千反田拼湊完整的冰塊可以很明顯看出來了幾塊吧。千反田,你拿個……”
還沒等他說完,雨宮千雪笑盈盈地端著一個還算完好的冰塊過來了。
松田陣平無奈地瞥了一眼,“下次記得戴手套。好了,繼續說,可以看出來這個管的開頭像是被塞過什麼,這個東西就是冰塊。”
“松田前輩給,這是和這個型號差不多的管道。”雨宮千雪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又遞了個管道過去給他做實驗。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接過管,將冰塊塞了進去,“大家可以看到,塞進去后的管的末端膨脹程度和從廚房里收集到的證形狀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說犯人將冰塊塞進瓦斯管里,在冰塊融化前是不會有任何瓦斯泄的,當冰塊逐漸融化,瓦斯也逐漸泄,等到完全融化,瓦斯就會噴涌而出。”
作為合格的捧哏,雨宮千雪出手,取走了實驗道接著問道:“前輩,那炸是怎麼回事呢??犯人是怎麼辦到炸的,最嚴重的地方可是廚房,但是死者是從廁所出來的!”
“消防那邊測試的起火原因是電火花造的,所以另一塊冰塊就是綁了線,連接了開關,當冰塊完全幾乎完全溶解后,開關打開,電火花直接引起炸。兩塊冰塊直徑大小幾乎相同,那麼在相同的環境下,融化的時間也是差不多的。”松田陣平順著將推理說了出來。
雨宮千雪此刻拍了一下手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取出手機,將之前拍的照片放在眾人面前,“啊,我懂了,原來前輩你說讓我注意開關是這個意思啊!!不愧是前輩!!!”
那夸張的表與稱贊只想讓松田陣平找個地鉆進去,原來被人追捧是件這麼難的事嗎!!
如果說一開始是為了配合演戲,那麼現在這種程度他有理由懷疑對方是故意的。
松田陣平瞪了眼好似星星眼崇拜自己的雨宮千雪,等事結束回家再好好和算賬。
而后他又對著三人中的禿頂男,金井澈夫說道:“所以,你還是不認罪嗎?”
已經臉發怔的中年男人咬牙問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是我做的吧!”
“那張照片,本不是九點鐘拍的吧?而是凌晨三點鐘,你將底片翻過來沖洗就會把沒有時刻的鐘表指的三點鐘變九點鐘。”松田陣平冷著臉,說出了最后的證據,“如果你還是不承認的話,那不如把底片出來,警方一查就知道了。”
金井澈夫面如死灰,微微抖著,隨后苦笑一聲,“都到這一步了,那我也沒必要強撐著了,對,是我殺了他,是我把這座事務所給炸了,因為我太討厭這里了。”
“可是,社長不是在你出走后沒做出什麼績后還繼續收留你了嗎?”頭巾男財津浮彥一臉震驚。
他臉上泛起冷笑,“呵,收留?沒什麼績?要不是他在設計界故意打我,讓大家別找一個叛徒做事,我會淪落到一事無再回來?早在20年前我就想殺了他了,要不是明那孩子當時的笑容,我早就手了。”
目暮警部愣了會問道:“那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又手了?”
“最近我和他又提起創業的事,你知道他是怎麼回我的嗎?他說如果是20年前還有點可能,可是我20年前的機會又是被誰葬送的?我已經夠了這家事務所,也夠了他那副臉。本想偽裝意外的,沒想到……”
在其余兩位同事一臉震驚的表中,他將所有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也拿出了那張照片的底片,的確是三點鐘他在事務所做完一切安排后拍攝的。
案件初步告結,雨宮千雪窩在座椅上,在沉沉落去的夕里淺眠著。
輕微的一點響,讓整個人猛地驚醒。
看到是悉的面容,下意識做出的反擊作收了回去,嘟囔了一句,“收尾弄完了?”
“嗯,犯人供認不諱之后還是很快的,臉靠過來。”他往副駕駛那邊挪了挪,出剛買的紙巾。
雨宮千雪神疲懶,“不用了,反正回去得換。”
高強度腦力工作讓整個人都顯得倦怠極了,當事結束后,松田陣平就以負責文書報告的借口讓先去車上休息了。
“臟兮兮的,不干凈別人湊過來你的臉怎麼辦?”松田陣平撇撇。
“哦……”
雨宮千雪往那邊挪了下,著紙巾在臉上的輕的力度,思索了下說道:“回去路上去音像店一趟吧。”
“你打算聽?”
“嗯,不知道會是什麼呢。”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頭,“反正總之今天不準熬夜。”
“收到,前輩!報告弄完就睡,誰讓這是前輩待的任務呢。”雨宮千雪輕笑一聲,打趣著。
點火,發車子,松田陣平挑了挑眉,“你今天的事我可都記住了。”
“欸??”雨宮千雪瞪大了眼睛,連眼鏡快掉下來都沒察覺到。
“總之記下一筆了,后面會討回來的。”他手替對方推了下眼鏡,神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再回到警視廳,早就已經過了下班時間,眾人分工明確將手頭剩余的工作弄完。
雨宮千雪想了想,還是準備將報告弄完再回去,等到離開時,警視廳其余人都已經回家了。
回到家吃完晚飯,雨宮千雪看著桌上擺著的四個錄音帶,神有些糾結,錄音帶上用了記號筆標記著1~5,6~10,11~15,16~20這樣的標記,在糾結從哪一盤聽起來比較好。
“還沒聽嗎?”
松田陣平取出洗碗機里的碗筷,放好后走了過來。
是的,從賭場賺錢回來的第一件事,雨宮千雪就是去買了個最貴的洗碗機。
當時看的松田陣平角一,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用起來確實還不錯。
“在想聽哪個。”
“隨便選一個就是咯,反正最后都得聽完。”松田陣平攬過對方的肩膀,將其中一個耳機戴到自己的耳朵上。
雨宮千雪點點頭,選擇了第一個,說實話總覺得這東西不是該聽的,這也是如此糾結的原因。
安靜的夜晚里,“滋滋滋”的聲音后,伴隨著錄音帶特有的沙沙聲,出現的是一個溫暖的聲,“咳咳咳,志保,這大概是我們唯一的對話吧,對不起,原諒媽媽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和你對話了。媽媽首先是要祝你生日快樂……”
雨宮千雪按下了停止鍵,神有些悵然,半垂著眼瞼說道:“這果然不是我該聽的,是雪莉的母親留給自己兒的。”
“雪莉就是你提到的那個才十幾歲的孩嗎?”松田陣平說著也默默摘下了耳機。
雨宮千雪吐出一口氣,著窗外沉沉夜說道:“對,明明才十幾歲,卻沒有過上一天正常孩子該過的日子,的父母是組織里的頂尖科學家,也繼承了父母的缽。我想這應該是父母留給姐姐的,在那種嚴看管下,的姐姐想必是出于無奈下才找到一個機會將這個藏在老家的房子里。陣平,不能再在那片黑暗里待下去了。”
“所以這些數字,其實是指從出生到年嗎?”他說完后躊躇了幾秒還是沒將心里那句話說出來。
他想問,“你總是在想別人,你自己呢。”
松田陣平將邊人的頭按向自己的肩膀,低聲說道:“那就把救出來吧。”
雨宮千雪掙開對方的手,半蹲在松田陣平的正前方,鄭重其事地問道:“陣平,你愿意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