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團長媳婦要說的也是想了半宿的, 現在的劉二妞真的是要命的。
又氣又急,可是這貨現在是打不得罵不得,搞不好給你死在那了,算誰的?
龐團長家里條件好, 也不差那幾百塊錢, 所以想了個法子, 這個債背上得了。
“唉, 我給拿這個錢, 我把錢先給你,等那個貨活過來了, 我再和要。唉!”
龐團長媳婦用的是“活”過來,而不是病好了。
胡瑤聽心里也是上下“忽悠”,這種麻煩, 趁早離得越遠越好。
胡瑤趕點頭, 龐團長媳婦明明幫解決了個大麻煩,就差跳起來放鞭炮來大大的慶祝一下。
不過臉上顯得平平的,心里頭卻樂開了花。
胡瑤用筷子給龐團長媳婦夾了一塊炒蛋,
“嬸兒,先吃飯, 吃了飯再說。”
現在錢的事已經跟沒關系了, 以后頭大的是龐團長媳婦。
不過看這位像是個有錢的, 對幾百塊本不在意。
吃了飯, 五個娃去玩了,是真的在玩了。
大娃和二娃一拔, 三四五娃一拔。
前面這拔去后院了,后面這拔把前院兒的一個小屋子收拾出來,要給鵪鶉崽和崽住。
向家現在是日子越來越好的覺, 蘭花媽吃了飯還同胡瑤聊了一會兒才走的。
蘭花媽都快替胡瑤把心碎了,跟自個兒閨都差不厘了。
不過蘭花媽又提了一件事,倒是讓胡瑤在意的。
“你不知道因為啥,和你娘家整得關系不太好了,你有空回娘家看一看吧,畢竟你爹媽對你不錯的。”
胡瑤微微點點頭,心里頭卻有些發懵。
哪知道爹媽住哪啊,這種事也不能跟外人打聽。一直到蘭花媽離開,胡瑤都沒張開這個口。
龐團長媳婦要回去一趟,要去拿錢。
“我大閨就在鎮子上呢,不過我那大婿家里一般,估著他們手上現錢不多。唉,我還是給老龐打個電話吧。”
龐團長媳婦剛44歲,龐團長45,也都不算大。但人家結婚早,連外孫都有了。
這幾天龐團長媳婦都跑細了,準備上鎮子上去打電話。
胡瑤也想再去一趟,買點布料。家里孩子的子差不多都弄好了,天也暖和了,給幾個娃再做件薄褂子。
第二天大早,胡瑤是等龐團長媳婦離開后,才走的,和之前一樣,把五娃背在后背的筐里。
胡瑤這次哪也不去了,就去百貨商店轉一圈就回來。中午還得弄飯呢,沒那麼多閑功夫瞎轉悠。
胡瑤背著五娃還沒到院門口呢,就被一個小小影給攔住了。
是三娃。
三娃鼓著小臉兒看著胡瑤,那“幽怨”的眼神兒同五娃一模一樣。
胡瑤妙懂,立即輕聲地問三娃,
“想吃什麼,我到鎮子上給你買。”
三娃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聲音也特別響亮。
“糖。”
胡瑤明白了,原來是迷上自己從系統那換的糖了,不過三娃是6歲,正換牙的時候,吃多了糖可不行。
但是吧,稍微吃點還是可以的。
胡瑤從兜子里就掏出一顆來,紅白相間的
兜子里本來就有四顆糖的。
不過三娃手過來的時候,胡瑤把手又撤開了,是有條件的。
“你們四兄弟一人一顆,不過你們今天得換裳。”
胡瑤覺得他們都快臭了,前兩天追著要給洗裳,不讓洗。
三娃想了想,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一臉的為難。
“我沒別的裳啊,天暖和了把褂子下來就行了。而且天再暖和點,我們天天上河里游,不臟。”
“是不臟,但是聞著味兒大。”胡瑤又繼續問三娃,
“咱村里誰會做大木頭盆子,你知道麼?”
三娃轉了轉小腦袋,最后還是搖頭。
“沒人要做啊,都是自個兒在家做的,這又不是打鐵的,沒啥技。”
要是換大娃吧,說這樣的話,胡瑤覺得還可信些,可是三娃,還是有一點點了解的。
說話時候大部分不過腦子,而且有的時候能把人氣個半死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啥。
胡瑤現在沒時間,急著出門,從兜子里掏出5錢來,遞給了三娃。
“你一會兒去找蘭花媽,應該知道誰做得好,就告訴幫做個大的澡盆子,能把你們四個一塊放進去的大小。”
“真是的。”看著胡瑤背著五娃離開時,三娃鼓了鼓小臉兒。
“這人人,也太會指使人了。”
三娃不知道他的不滿的眼神,都被轉過頭看五娃都給看到了。
五娃調過頭時,立即就同胡瑤全說了。
“媽媽,我三哥肯定是嫌錢,不滿意。”
胡瑤微微笑了笑,不作聲。
三娃是不知道這麼多,不過他把糖分了分,拉著無聊的四娃倆人一起去找蘭花媽了。
三娃把五錢放在桌子上,就把胡瑤的話說了一遍。
“這個是定金。”
蘭花媽立即點了點頭,“確實你們也大了,雖然是小子,但也得干凈些才好。”
說話間蘭花媽站起,從大柜里頭取出了個包獄,遞給了三娃。
“你拿回去吧,這是給你們兄弟四個改的子,回家試試看合不合。”
四娃的眼睛先亮了,他這條子還是三娃穿完的,總覺得有一怪味兒。
尤其最近五娃總是香噴噴的,讓他微微有點眼紅。
三娃提著包袱要走,被一個聲音給住了。
“等等。”
從里間走出來個人,正是被暫時止出門的劉蘭花。
劉蘭花指著三娃手上的包袱,
“記著把包袱皮給還回來,我家還用呢,這東西也要好幾一個呢。”
三娃沖冷“哼”了一聲,立即就把包袱打開,從里面把子拿出來,又舉在肩膀上,一轉就走了。
包袱皮呢,就被留在了桌子上。
“你,你這是什麼眼神兒?”劉蘭花氣壞了,連個小娃子都敢欺負。
現在氣壞的是媽,蘭花媽過去就擰住了劉蘭花的耳朵。
“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和一個6歲的娃斗氣,你不嫌丟人啊。”
劉蘭花氣得都要發抖了,可剛要解釋,又被指著鼻子數落。
蘭花媽是氣都不打一來,覺自個兒都比同齡的老了快十歲了。
“噢,我還以為就劉二妞那個神經病眼紅人家胡瑤呢,原來連你也是,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我沒有,我才不眼紅。我、我是……”
劉蘭花又氣又委屈,眼圈都紅了。可這次不占理,心里頭的那點事,咋也說不出,氣得一扭又回里間了。
蘭花媽把關在里間,就是怕村子里的風言風語,結果這是個不省心的東西,什麼也不懂。
“吧嗒”一聲,蘭花媽從外面把門鎖上了,還提醒了屋里的蘭花一句。
“不管是啥想頭,都不可能,你給我老實地在家里呆著。”
知莫若母,蘭花那點小心思作為親媽,還能不知道麼?
可是沒緣份就是沒,蘭花媽早就知道了。
從家里出來后,蘭花媽扯了扯了自己的裳,就去了劉大醬家里頭。
村里劉大醬是附近有句的做醬師傅,現在連鎮上的醬菜廠都請他呢。
在家里做的醬好些人是多花錢都求不到了,而又有鎮上醬菜師傅的工作,名聲大著哩。
蘭花媽找劉大醬,就是想讓他幫忙給找個做盆的,而且要手藝靠譜的。
劉大醬今天還正好在家呢,聽了蘭花媽的來意后,想了好一會兒居然搖頭了。
“這事不咋好辦,咱村還是算了。”
劉大醬在村里面人面兒廣,很多況有的時候比蘭花媽知道的還清楚哩。
“其實說到做這些小玩藝兒,做得最好的當然是向南竹了。”
說到這里,劉大醬就覺得不舒坦。向南竹和他關系還不錯的,沒想到能出這種事。
想到這里劉大醬連連嘆氣,不過再沒往下說這件事了,這麼讓人不舒坦的,不想說了。
話題呢,而是拐到了老向家。
“他雖說是向家的養子,可是向家老大做東西的手藝是他手把手教的,向家老大在鎮上的工作是他當初托人給辦的呀。”
蘭花媽這才想到這一層,“是啊,我倒是忘了,咱村做盆兒做得最好的,是老向家的老大啊,那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找人做盆兒這事是辦不太了,蘭花媽覺得哪家的手藝也不咋地的。而有一丁點手藝的向家老大,人是在鎮子上班的,也是在鎮子上安了家,幾乎不回村的。
而劉大醬立即就給出了個主意,
“既然各家做得都差不多,也不用找別人了。讓你家老劉頭做,做得慢點兒,細些,不會差的。”
反正是給家里娃洗澡用的,又不是盛飯的,在劉大醬看來,差不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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