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證人不知道怎麼說了。

　張偉說的是事實，除開在圖書館，確實沒在其他地方見過張偉和賈麗。

　張偉朝陪審席出微笑，接著就要走回原告席。

　但走到一半，他卻突然轉，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差點忘了問件事，請問一下證人，這個周末你有和被告方的人員接過嗎？”

　“反對！”張惠終于忍不了站了起來。

　“反對理由？”

　張惠停頓了幾秒，想了想：“控方在擾證人！”

　“法閣下，我正在證明辯方是否私下接過證人，他們是否干擾過證人作證，這也關乎證人證言的可信度！”

　耿紅霞思考了片刻，看向張偉：“控方律師，請你記得用證據說話，否則我會判你擾證人，現在反對無效！”

　張惠無奈坐下，而張偉則笑了笑，再次看向證人席。

　“張雯士，請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否在周末接過被告方的人？”

　證人看了被告席一眼，搖了搖頭。

　“咦，我怎麼沒有聽到你回答呢？”

　張偉卻不依不饒：“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你是否接過被告席上的某人，請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我沒有接過！”

　“是嗎，那我就奇怪了！”

　張偉說著，從口袋之中掏出一張紙條，然后問道：“怎麼有同學告訴我，昨天中午11點23分午休時，看到袁棟同學來圖書館找過你呢？”

　“雖然是周末，同學們大多不會去圖書館，但很巧合的有位同學去了，并且看到了你和袁棟，我要不要讓他出面和你對峙一下呢？”

　張偉步步：“證人，你要知道，你現在坐著的位置可是證人席，雖然這是模擬法庭，但一旦發現你作偽證的話，要到道德層面的指責，并且這個行為也會列記錄中。”

　“你要想清楚的回答，東大不需要一個說謊的人來當管理員！”

　被張偉這麼問，證人有些慌了。

　半天之后，支支吾吾：“我……我有見過……”

　“見過誰？”

　“他！”

　證人指向袁棟。

　頓時，全場的目集中在了袁棟上。

　袁棟邊，張惠暗道一聲糟糕，

　連忙站起，說明道：“我方申明，袁棟并非被告一方人員，只是關心賈麗同學而出庭，現在我讓他回到聽證席上！”

　袁棟無奈，只能灰溜溜走向聽證席。

　張惠再次補充：“袁棟并非被告方人員，一切行為都是他自己做主，我方和當事人對于他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

　這個解釋，頗有些丟卒保車的意思。

　“哦~完全不知啊？”

　張偉見此，笑了：“行吧，反正張惠學姐都這麼說了，我就相信你咯~”

　“我相信陪審團的各位也會相信你的解釋，袁棟真的是出于自己的主張，才會私下里接到證人，和你還有賈麗同學，那是完全~完全沒有一點關系，對吧？”

　聽到張偉怪氣般的說明，張惠的臉有些扭曲，但卻發作不得。

　這個張偉，太賤了！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

　張偉返回原告席，而無論是聽證席還是陪審席，看向被告方的目都帶有些許的懷疑。

　顯然，他們都認為袁棟不可能是自己去找上證人的。

　聽證席上。

　楊清泉看著張偉，目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訝，變為了驚嘆。

　尤其是剛才的追加提問，還有最后結尾時問的問題，都恰到好的點出了被告方可能存在問題一點，將庭審的形式轉為對自己有利。

　很多人上庭，其實都不敢這麼提問，一不小心就可能因為擾證人而得罪法。

　甚至于很多年輕律師都不敢在庭上大聲說話，而張偉的表現，出乎我的預料！

　咚咚咚！

　見庭審現場有些，耿紅霞再次敲錐，并且朗聲宣布：“第一個證人已經作證結束，控方需要傳訊第二個證人嗎？”

　“當然，法閣下！”

　張偉再次起，抖了抖西裝：“我傳喚我自己作證！”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別說其他院系了，就連法學院的很多學生都懵了。

　傳喚自己作證，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呢，這一招教材上可沒講過？

　張偉卻冷笑，傳喚自己算什麼，必要時他連對手都能傳喚。

　當年他打司時，可是連地檢署的檢察都傳喚過！

　與當時和地檢署英斗智斗勇相比，這些不過是小場面罷了。

　“尊敬的法閣下，還有聽證席上的各位領導和同學，我想說明的是，任何人都有上庭作證的義務，只要被依法傳喚，就都需要上庭，甚至包括我自己。至于提問環節，會由我的助理律師羅小布來進行，大家也不用擔心會出現自問自答這種況。”

　他解釋一句，直接坐上了證人席。

　羅小布見所有人的目都看向自己，吞咽了一口唾沫，邁著有些抖的，從座位上站起。

　雖然他要問的問題，張偉都已經提前寫好了，但臨場之時，還是力山大啊。

　尤其是聽證席，法學院的一眾教授們看過來，覺他要被這些目直接穿了。

　幾秒鐘的路，他愣著走了三四倍的時間，才來到張偉面前。

　“證，證，證人，請，請問……你對于補課的事，有什麼看法？”

　羅小布開始提問，雖然直哆嗦，但照著紙念的話，還是可以辦到的。

　張偉沉默了一下，然后娓娓道來：“我認為，我為賈麗同學付出了兩年時間，開庭時我也提了證據說明這一點。兩年一共20個月，320天，共計800小時的付出，我理應得到回報！”

　“大家可以計算一下，800小時，320天可以做什麼？你可以學完一門課，個別天才都能學完幾門課。你可以熬夜寫幾百篇稿子，碼20篇畢業論文，做十幾個畢業設計。就算你拿這個時間去打零工，時薪20塊計算的話，也有過萬的收了吧。”

　“嗯，我想我明白了！”羅小布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提問：“那麼請問，你幫賈麗同學補習，獲得了什麼？”

　張偉看向了被告席，笑道：“獲得了學分的提升，我記得剛開始，的好幾門功課都不達標，甚至考核全都是不及格，但在兩年的補習期間，他的功課績提升很大，最后所有考核全都達到了通過線！”

　“嗯，這麼說，你的輔導十分有用！”

　羅小布再次鄭重點頭，但隨后立即提問：“那麼，你又獲得了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

　張偉神漸冷，言簡意賅：“甚至賈麗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對我說過！”“包子丟給狗，狗也會喚一聲吧，但賈麗連狗都不如！”

　此言一出，聽證席上一片，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都萬萬沒想到，張偉居然借助庭審，罵了賈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