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花了一下,影搖,迦夜停下手剔了剔銀燈,微倦的輕眉心。
“這麼晚過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問問九微的況。”
“他?”孩閉上眼,並無多大意外。“你不是很清楚麼,我知道你這一陣在暗中打聽。”
“他的境……”
“很糟糕,所有人都明白。”打斷他的話,迦夜睜開眼,黑眸靜如深潭。“你想我怎樣。”
“我希你能幫他。”
“什麼理由讓你認為我會願意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放任千冥紫夙坐大,對你並無好。”
轉了轉筆,無表的點頭。“說的不錯,但扶值九微同樣如此。”
“九微若能自立抗衡千冥,你的力會許多。若九微被除,下一個月使必定會倒向千冥,屆時境會更危險。”
“現在危險的可不是我,況且在我看來九微和千冥無甚差別。”
“千冥控了弒殺組,連你也會制,你真希他權力盛大到那個地步?”
“所以你勸我眼下激怒他?”永遠是淡淡的口吻,事不關已的疏落。“若教王選的下一任月使與千冥無關,我本只須坐看即可。”
“你若此時暗助,九微必定激。”
“他的激對我有何助益。”
“四使失衡對你更無好。”他穩了穩緒,斟酎用詞。
“紫夙與千冥的關系在教中不是,伏的勢力極大。九微此時基未穩,你們攜手方能勉強平抑局面,失去了弒殺組的支持,穩固魔教在西域三十六國的影響便只是空談,屆時,千冥有絕佳的理由兌你,就像今日對九微一樣。”
靜滯了片刻,清冷的話音如風送浮冰。
“我若手只會同時得罪風花二使,說不定死得更快。”
“你不手,他同樣不會放過你。”
“就算如此,千冥以務摯肘,紫夙以刑律相擾,這兩方非我權責我也幫不上忙。”
“你有辦法的。”他盯住。“只要你真想。”
冷冷的回視。
“教你看戰國策可不是為了對付我。”
“我只是陳述利弊。”
靜靜對峙良久,忽然別過頭。
“好吧,我給他一點建議。” 迦夜又坐回椅上,沉了半晌。“目前他最大的弊病在於權限不足,最好去找教王爭取。”
“教王?”
“不錯。”
“可此時去找教王,豈不更證明自己能力不足無法懾眾?”弄得不好,反給了千冥攻訐的借口。
或許是他疑的神過於明顯,迦夜似笑非笑的斜睨一眼,緩緩而談。
“最不希千冥坐大的即是教王,賜封風使是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