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墨銳部隊屢次清剿均一無所獲的馬賊,所做的一切都旨在阻斷城商旅,且甘冒奇險僅在特定的地域活,將軍就不曾懷疑過緣由?恐怕國相心中也有疑慮,苦無據不便擅言罷了。”
纖白的手了披風,臨出門前又回首,清冷的語聲不掩諷意。“兵者詭道,戰陣未開先出殺著,沙場多年,將軍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
朔風卷著雪襲帳。
瞪著搖擺晃的帳簾,威猛的將軍愣在當堂。
清歌
回到居住的營帳,迦夜卸下厚重的披風,著手收拾行裝。
“現在就走?”他默默的置攏件,打點包袱。
“時間迫,得趕去茲督辦細節。”
“是否告訴狼幹那批馬賊補充食水的地點?”
“以你之見?”沒有正面回答,隨口反問。
“還是算了,那批人令行止,訓練有素,狼幹對付不了。”
他清楚的記得,那些大漢的打扮像尋常商隊,卻剽悍勇猛,警惕極強,起行坐立皆有武夫的利落。若不是行往姑墨,一定會遇上對方的截殺。“我查過他們的馬,修剪和行囊綁紮的手法與茲人如出一輒,必定是軍隊改扮。過來攀談的是首領,所有人都在看他眼行事,分羊的時候把羊臉和最好的部分給了他。”
“你倒探得很細。”迦夜淡笑一下,略為稱許。
那個年青人氣質尊貴,行事謹細,必定是茲上層人。有這樣的人率隊劫掠,豈是庸常的主帥所能應付。
“本來我還未能確定是赤的暗策,直到恰好撞見。” 搖了搖頭。“憑狼幹的腦子,再過一百年也贏不了。”
“赤的計謀倒是很有效,加上天災,姑墨簡直焦頭爛額。”
“天災。”輕哼一聲,合上玉匣,將讀後的報一一燒掉。“那算什麼天災,說來同樣是人禍。”
他一時錯愕。“這是剛才報裡寫的?”
“發生的時間有些怪異,我讓使詳細的探查了一番。”迦夜簡單的歸略。“姑墨本以胡麻為主要種植,此地的氣候適宜生長,產量甚,也冠於西域諸國之上,商客雲集多為於此。這兩年忽然出現了許多疏勒商人,重金求購石榴,說是販往中原可獲數倍暴利。百姓紛紛改種,斥重資購石榴種子。及至收,求購者絕跡無蹤,大批石榴無人采買白白爛掉,無數人因此窮厄困頓,一厥不振,舉國生計急劇惡化,各象頻生。”
言畢,冷笑了一聲。“看來是尋常商販之事,卻關乎大局敗。戰事未起之時令敵自困,若真是赤繼掌大權,不出數年,姑墨萬無幸理。”
“茲與疏勒何時達了聯盟。”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靜靜的看著信紙一點點化為灰燼,火苗低弱下去。“幾度事件都與疏勒有關,將來必大患。”
“想是兩國達了協議,合力瓜分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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