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請到上位魔使,該如何款待?”赤不無惡意的挑問。“把你的頭呈給天山?出師未捷先死,教王想必也會意外吧。”
“殿下果真不為將來考慮?”腰間勒得太,呼吸不暢,微微泛紫。
“將來?我以為尊使已經替我解決了一切。”
“我不過是斷了一時之路,殿下要自己葬送一世之路麼。”
“恕我愚昧。”他很有耐心的詢問。“以你所為,難道我尚有前途可言?”
低低的了幾口氣。
“你殺了我,魔教自有更厲害的人接手。喪使之仇豈容善了,殿下不顧惜自己,難道也不為陛下想想?”
“眼下背汙名為眾矢之的,僅是過眼雲煙,以殿下的地位聲勢絕不致死。忍過一時,事後尋機與疏勒好借兵,不出幾年即可吞並姑墨,再使狼幹道出教中設局,洗冤屈,茲的王位便囊中之……”
室靜如墓,細弱的聲音低訴,久懸讓氣息不穩,時而雜著輕。驚心魄的王權翻覆被說來易如反掌。“我不過阻隔數年,殿下若是激於義憤置失當,必自釀終之憾。”
靜了半晌,赤若有所思,看的目也變了些。
“果然是智計百出,輸在你手上倒也不冤。”
“殿下若是只為解氣,重笞迦夜也無妨,迦夜自知有愧於殿下之無怨,但若是毀形傷骸絕命於茲……恐怕是銅兵鐵陣也難擋教王敕令。”
“好心計,好辭鋒。”他頷首贊賞,劍眉微軒。“前一刻我還恨不能將你挫骨揚灰,現下卻心有戚戚,一介子能有如此本領,我還是首見。”
聽著誇獎,的心卻沉了下去。
赤深沉多智,這些道理,他冷靜下來必能想到。但在苑使困龍閣擅捕魔教使者,無異於往茲王的怒火上添了一桶沸油,事發後下場堪虞。換一不做二不休的毀滅跡倒來得更合算。言語能打他的畢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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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樣的人,殺了確實有點可惜。”他挑起秀小的下頷,觀察著的臉,糙的指肚微微過頰,停在的。
“我改變主意了,不殺你,留在邊做奴如何。”
極力忍住別開臉的。“只怕殿下消不起。”
“那倒是。”他沒有發怒,認同的點點頭。“縱然拔了刺還是太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