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教訓的是。”他的嗓子有點噎哽,簡短的答了一句。
“以後別再說這樣的傻話,爹一直很看重你,說你是兄弟幾個中骨最好,心最強的,得悉你無恙不知多高興。
來自至親的回護勸,他無言以對,唯有應是。
“後天白家小姐婚慶之喜,你隨我一同去吧,也給白老爺子致個歉,雖說天意,到底還是耽擱了人家。”
“我去怕有些尷尬。”
謝曲衡想了想,點頭稱是。“那待吉日過後再擇期登門。”
“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宋羽觴口,賊賊的笑。“不然旁人還以為雲書是逃婚,回來的未免太巧。”
想到同一點,謝曲衡也贊。
“除了自家人,此事只能讓白老太爺一人知曉,對外……”冥思苦想了半天。“說你前些年大病一場,被帶至塞外尋覓良醫,治了數年方有起。”
“既是大病,何以連家人都不知曉。” 宋羽觴搖頭指出荒謬之。
“就說是急病。”
“那也不對,好歹也會捎個信,怎至於音訊斷絕。”
“說……練功突然走火魔,彈不得。”了半天腦門,謝曲衡盡量讓理由合乎邏輯。
“家傳之學練到走火魔?這也太……恐怕謝世伯第一個聽不過去。”
“被仇人追殺,跳崖失憶如何?”放棄了破綻百出的借口,謝家老大對說謊一事頗為力不從心。
“能到雲書走投無路的高手,武林中必然得出字號,該說誰?”宋羽觴笑出聲,輕而易舉的破。
“遇到世外高人,被帶去人跡罕至之所苦修?”
“命偽裝潛敵對世家刺探?”
“……”
看著端方耿直的兄長絞盡腦的尋找一個合適的說辭,漲紅了臉與宋羽觴爭議,一暖意在心間盤繞。
家,真好。
與一幹武學世家的青年子弟閑談會友,滋味懷念而生疏。坐中的每一個都是意氣風發的江湖俠客,皆因白家婚慶賀禮而到此,三日前與兄長拜過後,白老爺子極力挽留,兼派長子作陪,一心要小字輩的多多親近往來。
曆練七年,沉潛斂了許多,再不複年輕狂的跳,多數時候聽著坐中高談闊論,極話。只是白家長子一意盡地主之誼,存心結納好,無形中使他倍注目,想低調亦不易。
不過比起迦夜,應該還算輕松。
得知他有同行之人,白老爺子極為熱,不容拒絕的力邀兩人府。如今他被留在花廳會友,而迦夜……一群江南名門的閨秀之中,在雅亭閑聚怡。
這些名門淑媛泰半出武林世家,多會些拳腳功夫,有些甚至有俠之名,英姿颯爽芳名遠播。迦夜坐於其中,如一個天真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