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著的臉,他放棄了探問。
遠樓船上的歌聲遙遙傳來,哀婉而傷,像雨落琵琶弦一般淒怨悱惻。
驀然閃過了一線念頭,他沖口而出。
“是不是因為我和他很像,你才……”才對他格外的照拂。
這個可能一旦泛起,心宛如箍般難,竟害怕承認。
迦夜沒有正面回答,微潤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垂落下去。
“他和你一樣想回中原,這裡有人在等他……”模糊的自語像在心底埋藏了許久,“所以我來替他看看,若能去換他多好……反正……”
反正不會有人等。
記憶中的江南山水依舊。
不見眷,只剩惆悵,仿佛走了一個早已失去的夢,只更清醒的明白再也回不去。
清寂寞如雪,他忍不住擁了。
雖然的子就在懷中,卻像隨時可能消失,無由的盈滿了不安。
什麼都不重要,哪怕只是過他去補償另一個人,種種的因由僅是歉疚他也不介意,初時的窒悶忽然無足輕重,反而生出了慶幸。
那條黑暗冰冷的腥之路,曾經有一個人給如斯溫暖,贏得全心信賴,在的心底留下了一塊之地……
真是一種幸運。
“星夜行船,謝三公子和葉姑娘真是好興致。”
突兀的聲音劃破了寧靜。
數十丈外,一艘豪華的樓船燈火通明,遠遠馳近。
拔的男子憑欄而立,距離雖遠,話語卻似在耳邊一般。
對視一眼,謝雲書松開佳人,起拱手。
“一別月餘,不知世子何時來了揚州。”
船頭立著的人,正是南郡王世子蕭世。
曾經劍拔弩張,見了面卻仍是客客氣氣,寒喧有禮,不知的必以為是莫逆。
高大的樓船歌樂不休熱鬧非凡,無數麗人簇擁笑語,鶯聲嚦嚦,仿佛一個水上溫鄉。
那一邊的幾個也走了過來,白歌恨怨重重的盯著對方,對著月餘前企圖毀家滅門的仇人,無論如何偽裝不起來。
宋羽觴留意著船上的種種,謝曲衡影如山,場面上拱了拱手,實則全神戒備。
蕭世淺笑回禮,後一群珠鮮亮的人好奇的探視,俱是極有興趣的盯著謝氏兄弟與宋羽觴,吱吱呱呱議個不停,混雜著各地的方言口音,大抵是南郡王從四方搜集而來。
“托謝三公子之福,好容易理完南郡瑣事,日前陪家父至杭州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