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放松了一些,頭依在他懷裡。“你有一個很好的母親。”
清麗的面容有些傷,他溫的看著。“嗯。”
“我娘也很好……”輕輕低喃,恍惚的回憶。“只是死得太早了一點,假如當年一切都沒有發生……”
“……你四歲以前是什麼樣。”
迦夜微瞌上眼,綻出幾許稚氣的笑。
“很調皮,玩,每次都纏著人不放。又任胡鬧,那些叔叔姐姐拿我沒辦法,我一笑他們就不忍心說我了,再不行就哭,娘說我最會騙人,眼淚像水似的……”
“你哭?”完全難以想像的描述,他深覺不可思議。
“曾經是……因為哭很有效。”的聲音低下去,無意識的撥弄他的手指。
“我從沒見過你哭。”
“……我忘了。”做夢般迷離的眼神淡去了,他不想這樣,俯吻了吻長睫。
“你以前最喜歡什麼?”
想了半天,黑眸像汪著水,格外人憐。
“我常賴在娘懷裡躲懶,不肯學東西。好多師父對著我歎氣,看他們搖頭晃腦就覺得有趣。”
幾乎可以想見稚的無賴,他不失笑。“想不到你比青嵐還皮。”
“反正爹也不會打我。”笑的微微得意。“他比娘還心。”
“很寵你?”
“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有一次我把他最心的和闐漢玉耳杯打碎了,爹一點也不生氣,只擔心我是不是劃傷了。”
和闐漢玉耳杯……?
“或許是東西太多,一個耳杯算不了什麼。”他不著痕跡的應。
“才不是,雖然家裡的東西都是珍品,可那個耳杯是我見過玉最好的,連天山上也未必……”突然發現自己說得太多,迦夜收住了口。
馬車正好停了下來,靜了片刻,推開他跳下車,約懊惱失言。
盡管話未說完,謝雲書已猜出了未盡之意。
天山上都無出其左右的漢玉名……
這樣的家……怎會讓母二人流落西域?
年盡寵,迦夜為什麼從來沒想過重尋舊宅……
東方萬木競紛華,天下無雙獨此花。
瓊花之,舉世皆知。隋帝三下江南,敕開運河,盡為看花來。
揚州獨一無二的名花,數百年聲名遠揚。
花期常在四、五月間,南郡王行宮建於山中,借了清寒幽冷的山氣,開得比別要遲,才有了夏日賞瓊花的機會。
樹高數丈,如雪般的玉花綴滿枝丫,璀燦而晶瑩。香氣清馨,之如雪仙子臨凡。花大若玉盆,八朵五瓣大花圍一環,簇擁著一團蝴蝶似的花蕊,輕風過花枝搖曳,翩然有冰雪之姿。
蕭世著華服,一富貴氣。談笑生風,舉止得,全無在白家時的威煞,恰如一個風流自賞的貴介公子。
南郡王長期沉眠於酒,材胖面容松弛。初時面即回了寢殿,對賓客的一應招呼全給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