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鏡用擋住視線,利落的替迦夜換了單,剛抱起來就被他以巧妙的手法奪了過去,轉頭走了臥房。
輸了一籌,子氣怒的追上來。“小姐要睡了,不許你打擾。”
將軀置在榻上蓋好被,他轉頭按住劍柄,俊冰冷。
“你們到底給了什麼手腳。”
被殺氣得一窒,霜鏡強的對視半分不讓。
“說得真好笑,難道我們會害小姐?君王府的事還不到你來興師問罪。”
男子沒說話,目越來越寒。對峙了半晌,想了想,霜鏡不願的道出了答案。“小姐用的是傅天醫開的方子。”
傅天醫,江湖上最負盛名的醫者,極難尋到的人,他心下打了個突。
“怎會一直睡,以前可不是這樣。”
霜鏡不客氣的搶白。“你說的是多久以前,三年來小姐皆是如此,每日要睡八九個時辰以上。”
“藥裡有安神的功效?”這樣的睡法……不疑竇叢生,幾乎想搖醒問個清楚。“為什麼。”
“傅天醫說小姐損傷的太厲害,這樣拔毒痛苦會小一點。”氣哼哼的道完,霜鏡開始趕人。“出去,小姐要明日早上才會醒,午後又會繼續睡。你自己挑合適的時間請見,別再做這種鬼鬼祟祟的勾當。”
拔毒?是寒毒,還是玉鳶蘿花毒……難怪量有了變化。手從劍柄松開,他在床邊坐下,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出去,我在這裡等醒。”
霜鏡氣結,想不到對方如此無賴,待要手又怕驚了榻上的人。
“你這也算是謝家公子的行徑?江湖傳言果然不可信!”
“隨你怎麼說。”謝雲書沒看,只盯著沉睡中的。“不然我帶走也是一樣。”
謝家的三公子……霜鏡差點一口吐出來。這樣輕薄無行的家夥,哪有半點風傳的謹自持,要不是公子提過……礙於迦夜的指令不便妄,咬牙切齒了半響,終於在書案邊坐下,盯著他的一舉一。
夜,寂靜無聲。
那個俊無儔的青年靜靜的瞧。
或許是怕打擾了佳人,指尖隔空描著眉心,又掠過頰,輕散落的烏發。炙熱的眼神蘊著濃濃的意,極又極珍惜。無端有種錯覺,仿佛本是他的一部分,只是偶然失落了別。
連旁觀的人心底都起來,漸漸放松了戒備。
天一點點亮,朝東升,估著迦夜差不多要醒來,霜鏡躡手躡腳的退出房間,打點晨起用。
早晨的君王府安然有序,黑底金漆的匾額威嚴而靜穆。
這一份端然忽然被急促的拍門聲驚破。樹上的晨鳥驚起,撲棱棱的飛向了天空。
君隨玉聽著侍衛稟報,略有些驚訝,隨即綻出一個含意莫名的笑,示意例行議事暫停。
“請。”
“謝五公子。”對清晨的不速之客彬彬有禮,舉手延座。“當年在揚州多蒙照應,未能表明份,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尚請見諒。”
“不敢當。”謝青嵐雖不待見,卻不得不顧著份端出客套。“能得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