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州瓊海派的餘孽。”謝飛瀾認出來曆。“想不到居然跟這麼遠。”
“瓊海派?”青嵐明白了幾分。“不是已被擊破?”
“七七八八吧,畢竟樹大深,約逃出了幾個。”謝飛瀾不甚介意的觀戰,早料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過追到千裡江南還真有點意外。
一聲驚耳,倆人頓時變。
回首。
古木落下一道黑影,挾著淩厲的殺氣沖向眷,沈明珠堪堪跳起來攔在兩個不諳武功的子前,掌勢未出應變不及,一即知擋不住攻勢,危殆之極。
黑亮的眸子冷了一冷,隨在邊的年已迎了上去。
捷如遊龍,殺氣畢,如一顆飛逝的流星截住了攻襲,驚險萬狀的周旋。謝飛瀾正待上前助陣,卻被一名突然現的青年攔住,青嵐似認得對方,捺住了手的意圖。
龍般劍響過後,人影猝分,鮮從半空灑落,碧草上登時腥氣撲鼻。
暗襲的中年男子踉蹌跪地,腹之間流如注,眼見是不能活了。
年臉煞白,肩頸上可怖的劍傷同樣怵目驚心。掠陣的青年飛躥過去,扶住了年運指連點,迅速止住了,練的上藥裹傷。
謝飛瀾在一旁觀察,心底駭異。
此人隨機而,必定從頭至尾伏在左近,他卻蒙然未覺,幸虧是友非敵,不然……
“藍叔叔。”年角滲,撐著才沒昏過去。
“幹得漂亮。”男子低聲出言。“沒有被敵之分心,出劍也很利落,只是太過行險,避過鋒頭改為纏鬥更好。”也不至於傷得如此之重。
一只的手拭去無邊冷汗,疼痛忽然變得遙遠。
“劍法是誰教的。”年昏迷過去,子眉尖一蹙。
“碧隼。”藍鵠開始替同伴哀悼,“其實藏鋒學得不錯。”
“他用不著學這麼狠的。”子淡道。“複仇而已,又不須以刺殺為生,拼法過於博命,很容易八面豎敵。”
“是。”
謝飛瀾笑安驚魂甫定的二嫂,留意這廂的景,暗裡悚然。
猝變忽生鎮定如斯,邊又防衛重重無隙可乘,不說年,那一名不知從何冒出的青年就不清深淺。形跡如迷潛隨護,袖手觀戰不離左右,事畢點評切中利害,一場奪命襲殺仿佛了淬練藝業的試手。
杭州的白家,竟有這樣深蘊的潛藏。
青嵐看下屬收拾完來敵,恰好聽見他極低的自語。
“四哥說什麼?”
“我是說……”他以目示意。“很厲害。”
青嵐笑起來。“那是當然,所以我提醒你別誤惹。”
“你說的確有道理……”謝飛瀾著佳人心不在焉,忽爾覺出不對。“你提醒……你說是…………”
兄長臉遽變,青嵐還來不及詢問,迅如急雨的蹄聲從陌上傳至。未幾,一騎白馬自柳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