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娘仍在的抹淚兒,凄凄艾艾地道:“原沒想跟你說,帶得你也跟著心煩……只我這心裡難,娘家也沒人了,你倆妹妹又都嫁得遠,可不就跟你絮叨絮叨嗎……娘如今也沒別的盼頭,只盼著你們幾個過得平平安安的,將來再給大寶小寶都娶了媳婦兒……你爹是不待見我了,娘就指著你們了……”話未說完便已哭得泣不聲。
荷花這會兒縱有一萬個氣恨委屈也不能跟娘面前說了,只拉著的手,不住的安道:“您別為了那下作人置氣,累了自己的子不值得……我看爹也是一時被迷了心竅,心裡還是有您的,您跟他過了這二十多年,他怎能不知道誰是知冷知熱實心對他好的?那人勾三搭四不是個正經的,爹知道的底細定也要遠著……”
“他倒是信啊……”荷花娘道,“那人忒能裝……炕上烏七八糟多男人爬過的,還敢著臉裝個貞潔烈婦……你爹他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倒把當個香餑餑……”
荷花道:“那種不要臉的人早晚掉糞坑裡淹死!吃個大蛤蟆噎死!睡覺被臭腳丫子熏死!”
荷花娘忍不住被逗樂了,了眼淚嘆道:“虧得你就在娘邊兒,要不然我這心裡得憋屈死……”說著又轉頭往窗外瞭,見長生和小寶蹲在墻兒傻盯著小狗崽兒睡覺,不免憂愁的道,“咱們娘兒倆都是命苦的……長生老實是老實,可也不知會不會疼人……你要是過得不如意了,也別憋在肚子裡,娘就是忍了這一輩子,憋了一的病……”
荷花也著窗外,淡淡的道:“他好的,就是認生不敢說話罷了,我臉上這藥還是他給上的,昨兒還張羅給我臥蛋吃呢……好……”
荷花娘稍安了心,道:“那是最好……娘如今是看明白了,這男人啊,甭管等幹不能幹,明不明,知道疼媳婦兒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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