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君。”看到君遞出來的銅板,大丫突然想起什麼,學著君灌了口湯,先把里的飯咽了下去。
萬寶妝輕聲說:“如果你愿意的話,以后可以直接我阿姐。”
大丫有點臉紅,吶吶然地喊了聲:“阿姐。”
萬寶妝應了一聲,沖笑了笑:“你要說什麼事呢?”
“劉大夫那還沒給錢呢,他說剩下的藥要去店里補好錢才能拿。”
萬寶妝僵住,聽到這個“藥”字,又回想起了里那種極其苦的味道,剩下的藥可以直接不要了嗎?
我想念膠囊還有藥片甚至是輸點滴。
“多錢?”眼皮一跳,有一種不是特別好的預,記得有句話是“農村患者,非到危及生命,不敢言醫”,說的就是古代人民看病的狀態。
“劉大夫說出診費要給二兩,然后藥錢一副是一百五十文,一天兩副要吃五天。”
出診費二兩,藥錢還要一兩半,僅僅是五天的藥就花了三兩半錢。
果然是跳財消災,這是在搶錢呢?
李嬸一個月工資三百二十文,三個人吃飯每月大概250文。
這......這一年要用六兩多,眼看這天馬上要涼了,這里沒有空調也沒有地暖,過段時間還要出去買秋冬的件。
萬寶妝咽了咽口水,這……
玻璃?水泥?皂?硝石制冰?火鍋底料?
不好意思,都不會。
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互聯網打工人,每天看的都是產品分析圖,做的都是數據分析,平常下館子或者吃的是外賣,火鍋都是現的,自己只要負責往火鍋里面下東西,為什麼還要知道火鍋底料是用什麼東西做的。
這路好像要走窄了。
別急,別慌,還能再搶救一下。
小寶輕輕蹭了蹭的手,有些開心地看著對方,微紅的眼睛藏不住亮晶晶又極其欣喜孺慕的眼神。
萬寶妝看向這小孩,這里還有一個不會說話小孩子,長嘆一聲,笑著搖了搖頭:“道阻且長啊......”
吃完飯后,萬寶妝又收拾了一番,拿出三個草帽,一人一個戴上,三個草帽小孩就打算出門去付錢了。
一走出院門,只見巷子里雨水未凈,淅瀝瀝地掛在石板上,滿地下影水珠參差,苔痕濃淡,倒像是一片片的青苔上白清冷。
萬寶妝把小寶推到這位老先生前面:“大夫,我來診金了,您再看看這孩子,五歲了,他現在還不會說話是為什麼?”
劉大夫一瞧,這不是早上那燒迷糊的郎,看樣子是好多了。
他翻來覆去看了看小寶的舌頭,又看了看小寶的嚨聲帶:“我瞧這孩子聲帶完好,舌系帶正常,早上還哭得哇哇作響,應當是說話遲了些。”
萬寶妝拿過一旁的小凳,往那一坐,虛心請教道:“這說話遲是為什麼?”
劉大夫了把自己的山羊胡:“并沒有什麼病,那便是其它人干擾吧。孩時,需要有人陪同說話,若是無人與他說話,他慢慢就會變得不知如何說話。”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我再給他開幾服藥,然后平時注意,讓他有開口說話的想法.......”
萬寶妝認真地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隨后又把旁邊的小孩推出去:“大夫,你再幫我看看這個小姑娘,子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補一補嗎?”
“子是有一些虛,不過不打,多吃些補氣的食,好好養養就行。”
從醫館出來,不僅給小寶抓了一個月的錢,還在店里拿了一些干紅棗、枸杞、粳米、當歸、桂圓等補氣的東西,還在路邊買了半打蛋,大概是十來個,打算送給對面的好鄰居,又多花了三兩半錢。
一場高熱過去,萬寶妝發現還需要置辦些略微厚實的秋裝,本著逛街花錢消費治療剛剛的三兩半,可是怎麼覺得越逛越心痛難呢?
“二百文。”
“這件短襖多錢?”萬寶妝快要笑不下去了。
“客,這件秋香靠的短襖二百文,您沒聽錯。”
我上這件服只要四十文,你這服憑什麼賣二百文?
伙計一瞧這郎神,解釋道:“郎你看看我們這是秋香寬褃大袖掩銀鼠短襖,那可是銀鼠皮做的,這件裳都是五繡盤旋繡,只不過那些貴人盤的是金銀,我們是普通線,所以才賣二百文。”
才二百文?這不就是黃綠嗎?還秋香。
呸,狡詐的商人慣用伎倆。
萬寶妝了又看了看這裳:“你這短襖只在立領和袖口鑲了那銀鼠皮吧,便也敢說是全銀鼠皮?我看這二百文委實有些貴了吧。”
這位濃眉大眼的伙計躬一笑:“郎,那全銀鼠皮的裳也不得上百兩,便是那達貴人也尋常穿不起啊。”
最后還是在這里拿了不厚,三人份的,讓店家搭了些碎布羅帕等細小件。
回到家后,先顧不上嘆這個時代的藥價真貴,抓了些紅棗、當歸等食補的東西,敲了敲對面陳柯生家的門:“陳哥,陳大娘,你們在家嗎?”
“誰啊?來了。”
是陳阿母開的門,看見了對面的郎,先擔憂地問了句:“哎,是萬郎啊,你可好些了?”
萬寶妝真實意地笑了笑:“大娘,吃了藥,我好些了,我們家二妹說啊,今天早上你家柯生找來的大夫,我帶了些紅棗、蛋什麼來謝你們。”
陳母一聽,推道:“哎喲,就這麼點小事,不用不用,我們都是鄰居,誰來都會幫一手的。”
萬寶妝很是堅持,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大娘,必須要拿著,沒有你們家柯生幫忙,我怕也是不好過,這點東西不值錢,你一定要收下。”
陳母再三推辭,萬寶妝便把東西放在家門口,退了出去:“大娘,這紅棗蛋什麼的,早些吃了啊,免得放壞了。”
陳母只好無奈地收下了,怎麼這麼個客氣。
雖然無奈,但陳母也是笑的,往袋子里看了看,除了紅棗、蛋,還有當歸、桂圓那些個好東西。
倒也是個好郎,等晚上便煮個當歸蛋,送給對面郎,讓好好補補子,娃娃吃這個好。
人世故,本就是有來有往的,這一來一往啊,便有了。
回到家后,萬寶妝帶著人來到二樓,打算把旁邊那家雜房收拾出來。
這間房子當初也沒怎麼收拾,來看房的時候,覺得自己也用不到這間屋子,便沒怎麼里面的東西,然后把一些平常用不到的東西都陸陸續續放進來了。
萬寶妝揮了揮面前的灰,對著兩個小孩說:“我們先把這個房間收拾出來吧,你們都大了,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獨立房間,然后你們兩個再看看自己要住哪間房好嗎?”
大丫看見面前的房間一堆雜,也沒有覺得什麼,反而十分開心!
我要有自己的房間了嗎?
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房間啊!?
其實房間里也沒有什麼,是一個比較破舊的禿禿的床板,還有一些長凳、燈籠、木盆,架子等等細碎的東西。
萬寶妝先把里面比較破舊的床板給拆了,這個床看起來已經不太牢固了,而且不知道誰還用過,要人來重新做張床。
三個人齊心協力,萬寶妝拿大件的,大丫拿不大不小的,小寶拎著小小一個的杯子,慢慢把里面大件小件的東西都搬到了樓下院子里,萬寶妝走到里面時,好像還發現有一個大件,上面還有一塊厚重的布蓋住了。
當掀開時,厚重的灰塵飄揚在空中,弄得直咳嗽,“咳咳。”
“阿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咳咳......”
好一會,才緩過來,底下是一個比較大的木質的機架,應該是用木頭和鐵制造而的,中間是一個漂亮的弧形,從前端貫穿到后面。
萬寶妝看不出這個奇怪的機架是什麼東西,有些疑地咦了一聲:“這是什麼東西?”
還用厚重的布匹蓋住,應該是比較貴重的東西吧?
兩個小孩都好奇地走過來,小寶不明覺厲地站在一旁,晃了晃小腦袋看著面前的木頭架子,又搖了搖頭。
倒是大丫走上前來一看,眨著眼睛有些不確定:“這個好像是織布機,我阿娘以前也有一個,不過平時上面都會有線,這個沒有。”
“啊!”萬寶妝想起了什麼,“這應該是原來那位老婦人的房間,就是會織布的。”
可是當初看房子的時候,這間房子面積和旁邊的側房差不多大,里面放滿了一些雜,就以為只是間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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