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沒有反抗,反而湊了過來嗅了嗅萬寶妝上的氣息,像是十分喜歡這位郎。
萬寶妝便放心地將手掌下去,輕地為它順,問道:“凌風,它有名字嗎?什麼呀?”
“有,它‘游俠’。”
“游俠?好帥氣啊。”
游俠仿佛聽見了面前的郎在夸它,歡喜地吐出鼻息,出舌頭了的手。
倒是后面的戰榮景和涂月都瞪大眼睛,有些大打擊的神態。
侯爺的駿馬游俠,尋常不讓人靠近,連都不讓人一下。都說駿馬有脾氣,他們不知道被游俠踹了多次。若是只認侯爺,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萬姐姐這般,都沒事。
這人與人果然是不同的。
他們不知道,這些個坐騎都是聽主人的,看人下菜。若是自己欺負了人,戰容肅什麼也不說,游俠那可不是蹬鼻子上臉了。
待到幾人好好消化了一番,萬寶妝便要和他告別回家去了。
路云路奇便牽來一輛馬車,示意們上車。
可是在馬車前邊,戰容肅牽著不知何時上好馬鞍的游俠站在那,看見們一行人出來了,便道:“萬郎,要不要來騎一下?”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萬寶妝便全然忘記了后面的弟弟妹妹,把他們拋在后,一臉欣喜地小跑上前,站在游俠旁邊,歡快地了它。
可是游俠真高,覺得以自己戰五渣的手,本上不去,便扭頭看向青年:“我好像上不去。”
青年有些遲疑道:“我幫你上去?”
“嗯!”
青年靠過來,道了一句得罪,便手扶著子的腰,將騰空而上,架上馬鞍。
萬寶妝還沒反應過來,青年寬大的手掌就握住了自己的腰,還沒等到這溫熱的,自己就已經搖搖晃晃地坐在游俠上了。
“別害怕,扶好韁繩。”
戰容肅一邊囑咐,一邊將馬鐙套郎的腳上,踩住了。
看到郎坐好以后,青年走到前邊,牽馬往前走去。
青年的長發如墨般披散,青竹的發帶隨風飄揚,背脊括,步伐沉穩,竟是讓人十分安全。
落在后面的萬新雨和萬清泉面面相覷,趴在車窗邊上往前看。
“小寶,我們這樣慢慢走,需要走多久到家啊?”
清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涂月晃晃悠悠地揮著手上的馬鞭:“我們慢慢走總會到你家的,又不會半路把你給賣了。”
“哼。”聽到這話又生氣了,把車簾撇下,回到了馬車里。
涂月訕訕地了鼻子,怎麼又生氣了?我也沒惹了啊。
等到幾人走出一段距離后,青年斟酌了一番言辭,開口說道:“多年前,有一群不知從何冒出來的‘倭寇’,從鴨綠江防線悄然境,來勢洶洶,讓我們猝不及防。紅便是當年在那邊撿到的孩子,渤海灣的孩子大都小小年紀便會拿刀,也是八歲就會拿刀殺敵,當年倭寇暗夜突襲,等我帶大軍趕到時,已經晚矣,滿城尸,是被父母藏在死人下,才躲過一截。”
說到這,他沉默了一會才說:“今日收到你的禮,應是十分歡喜的。”
萬寶妝喃喃道:“這樣啊,失去父母肯定很難過。”
青年側看向對方,的臉上似緬懷又似難過。
好像也不曾見過寶妝的父母。
“那如今是18歲嗎?”
“算算時間,是的。”
“那你如今多大啊?”
“我嗎?我已有28歲了。”
萬寶妝低低地說了句:“那你十八歲的時候就在邊關上,率軍上戰場了嗎?”
青年輕輕地應了一聲,許久都沒有聽見郎說話。
待他轉過頭去,看見馬上的人用一種十分復雜的表看著自己,像是懊悔又是難過,像是心疼又是憐惜。
竟然都是這麼小就在戰爭中掙扎了嗎?紅、府上的老將士們、還有凌風。
青年像是安地笑了笑:“別擔心,戰爭的時代已經遠去了,如今風調雨順,年登歲稔,不會有戰爭的。”
“我不是擔心戰爭,我只是有些心疼你們。”隨即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讓人誤會,追說道,“還有那些經歷戰不平的人們。”
青年聞言愣了愣,隨即出手安道:“別擔心,你看,遠離邊關多年,我的皮都變白了。”
雖然青年說的話有些不倫不類的,但還是聽明白了。
皮白的意味是力勞,皮白的,含意味就是說現在已經生活安逸舒適了,連當年在邊關曬黑的都已經養白了。
萬寶妝噗呲一下,俯下子趴在馬背上,手的時候服往上提了提,將自己白皙的手腕出來,說道:“等你什麼時候養這樣,再說自己皮白吧。”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兩人的手腕放在一,深深淺淺,倒是形了一個差。青年慌不迭地收回自己的手,轉移話題般問道:“萬郎,今年又是何歲?”
萬寶妝思考了一下:“我嘛,過了年應該是23了,可是還沒過生辰,應該不算23吧?”
“那萬郎的生辰是何時?”
說到這個,萬寶妝就有些苦惱:“我是寒食節出生的。”
因為寒食節家家止生火,都吃冷食。雖然家里人不信這個,可是當這種事落在孩子頭上,就變得異常迷信!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都吃得不太好,總是吃一碗冷的面條,然后等到清明過去了,再補辦一個。
“凌風你呢?”
“我是上元夜時出生的。”
“這麼熱鬧的生日啊,今年我們也是在上元節相識的,真有緣分。”
熱鬧嗎?青年垂眸:“嗯。”
“不過今年的上元節已經過去了,等到來年,我們再一起過生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