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妝對笑了笑：“怎麼會呢？筆墨是書寫的，本就是拿來用的，若是放置一旁，閑置不用，反倒是浪費。”

新雨認可地點點頭：“就是就是，卿姨來教我們寫字吧！”

學堂里的老師教導清泉寫字，總是以適合男的姿勢為主，包括筆的走勢和運用。萬寶妝和新雨只能是自己在市面上買下喜歡的字跟著臨摹，沒有老師教導，確實是十分不便利。

卿姨微微睜開眼簾，眼中如霧氣般：“奴怎麼能教導你們呢？況且奴如今住在家中，確是一個吃白飯的人。”

“不是這樣的！”萬寶妝轉過去看著，皺著眉頭，“卿姨，不可妄自菲薄。你會刺繡織布，這些時日，大到外，小到手帕羅、鞋墊都是你裁制的；你還會收拾家務，打掃衛生，幫我們清洗；你還會煲湯下廚，今日的湯便極其好喝；如今還發現你會詩寫字，不僅能教導我們寫字，還能教我們作詩。”

不等卿姨回話，了鼻尖輕松一笑，接著說：“我們每個人在家中都是有位置的，像我，什麼都不會做，懶散安逸，現在只能想想辦法賺錢；新雨一直負責著家中的衛生和伙食；清泉還小，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單不線，獨樹不林，我們幾個人合在一起，相互支撐，才是一個完整的家庭。”

卿姨何曾聽到過這樣的話，眼中的霧氣凝結水，一顆顆地滾墜掉落。

永遠都會記得，郎向走來出雙手的樣子，也會記得今日的笑容。這是真正的勇氣的流。就在這一刻，像最明亮的月，照亮清麗的面容，清揚自信，還有璀璨眼中的萬丈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