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南冷嗤一聲,抬手輕住唐晚的臉頰,笑罵:“小沒良心的。把我當什麼使喚了?”
唐晚啊了一聲,掙扎著要起來。
剛折騰,頭頂輕描淡寫砸下一句:“再鬧,扔你出去喂狗。”
唐晚:“……”
從三歲起就不信這個了。
—
臨近年關,傅津南忙得不可開。唐晚被他扔在香山壹號院足足待了整兩天,久到唐晚懷疑傅津南怕是忘了這麼一個人在。
第三天早上八點不到,唐晚吃完早飯就提著箱子下樓,準備去西站買票回重慶。
剛走到玄關,門口就躥進一道影。人很高,穿著黑黑,戴著鴨舌帽、口罩,只出一雙棕褐的眼睛。
深冬的風很大,他一進來,裹挾了不涼意。隔了四五米遠的唐晚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男人了帽子,廓逐漸清晰起來。沒等人取下口罩,唐晚下意識問:“丁嘉遇?”
丁嘉遇被風吹得頭疼,急忙嚷嚷著讓阿姨關門。等門合上,上回暖了丁嘉遇才將眼神落在唐晚上。
掃視完,丁嘉遇瞅著唐晚腳邊的行李箱,滿臉驚奇:“你要走?”
唐晚猶豫地點了下頭。
丁嘉遇拍了拍腦袋,一水的不樂意,“三哥怕您一個人待著沒意思,非讓我過來陪您。怎麼我來了你就要走?故意玩我呢。”
“傅津南讓你過來陪我?”唐晚滿眼驚訝,緩了好一陣才問。
丁嘉遇抬繞到客廳,把劇本往茶幾上一摔,整個人往沙發一躺,斜著眼覷唐晚:“不然我閑的,大老遠的跑過來吹風呢?”
唐晚掙扎了幾分鐘,還是放下了行李走向客廳。
剛坐下,丁嘉遇就將手機扔在唐晚跟前。屏幕還亮著,上面是傅津南跟丁嘉遇兩小時前聊的微信記錄。
【今天不拍戲?】
【還在籌備新劇。剛背臺詞呢,怎麼了三哥?】
【替我跑趟壹號院。】
【有急事?】
【陪聊。】
【哥,服氣了。】
看完消息,唐晚滯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傅津南能做到這份,已經很難得了。
“來都來了,你過來幫我對臺詞。”丁嘉遇使喚起唐晚一點都沒把當外人。
“我不會啊。”唐晚眨了眨眼皮,一臉無措。
丁嘉遇嘆氣,恨鐵不鋼地看:“字會念吧?姑,您好歹承了個名頭,也該讓我吃點利吧。難不我倆就這麼干坐著大眼瞪小眼?”
在丁嘉遇的威利下,唐晚還是配合地拿起劇本跟他對臺詞。
對臺詞才發現丁嘉遇對待工作是極敬業的,唐晚哪怕有一個字讀錯、或者沒到位都被他揪著數落半天。
磕磕絆絆中,總算把劇本對完。
唐晚被丁嘉遇折磨得夠嗆。好不容易對完一遍,丁嘉遇還想來第二遍,這次唐晚想也沒想地搖頭拒絕。
到最后,只差把“你饒過我好不好”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丁嘉遇沒轍。只能合上劇本,跟唐晚頗為憾地自夸:“能跟我對戲的演員屈指可數,怎麼你跟我對會臺詞還委屈你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唐晚:“……”
——
深夜,唐晚躺在那張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煩躁了一陣,唐晚掀開被子、摟睡袍下樓喝水。
房子大得唐晚分不清方向,唐晚轉了兩圈才找到廚房。翻開冰箱取出一瓶礦泉水,擰了好幾下都沒打開瓶蓋。
唐晚一時無力,腦袋靠在冰箱上半天沒靜。
“擰個瓶蓋都不行了?”
傅津南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剛從外面回來,上還有風塵仆仆味。
“……你回來了?”唐晚不大敢相信地盯著傅津南,里的話也不自覺地變味了,
“再不回來,某些人怕是待不下去,要跑了。”
說著,傅津南抬走進廚房,手拿過唐晚懷里的礦泉水。輕輕擰開瓶蓋,傅津南直接喂到唐晚邊。
唐晚下意識低頭就著傅津南喝了幾口。喝水的間隙,唐晚盯著傅津南的食指看了好幾眼——
上面多了個水泡,紅紅的一圈,像是煙灰燙的。
還沒看夠,唐晚下就被傅津南抬了起來。接踵而來的是傅津南滾/燙、的瓣。
這個吻來得毫無征兆。唐晚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傅津南摁在了懷里。
/息間,唐晚約約聽到傅津南問:“真要回去?”
唐晚迷迷糊糊嗯了聲。嗯完,脖子便被傅津南咬了一口。
這人渾起來真是稚,唐晚忍著痛意想。
寂靜無聲的夜,傅津南腦袋趴在唐晚肩膀,語氣有的惡劣:“回去也好,在這兒沒空搭你。礙眼。”
“嗯……”
“明早走?”
“對呀,跟朋友約好了啊,我明天去找。”
“睡覺吧您。您不累,我累了。”說著,傅津南松開唐晚的肩膀獨自上了樓。
唐晚站在原地晃了晃腦袋,差點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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