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舒演的亡國公主,和親途中遇到劫匪,而丁嘉遇飾演的男主角正是沿途護的侍衛。
滿臉的公主遇上唯一一個能救的侍衛,自然愫暗生。
兩個都是實力演員,一個眼神就能讓旁觀者心。
丁嘉遇下戲時唐晚還在琢磨這劇結局好不好。
趁沒人注意,唐晚小聲問丁嘉遇:“你跟曲舒很?”
丁嘉遇了臉上的跡,歪過臉審視了兩秒唐晚,晦不明回了句:“還算。”
唐晚沒多想,只以為都是一個圈子的,認識很正常。
“怎麼,你喜歡?”丁嘉遇今天的戲份拍完了,這會兒正在卸妝。
旁邊的化妝師職業守很好,無論丁嘉遇人說什麼,都閉著不說半個字。
唐晚眨了眨眼,笑著點頭:“我喜歡的戲。人也不錯,沒什麼緋聞。聽說不二代追都沒答應,是圈出了名的冰人,應該還單吧?”
丁嘉遇嗤了一聲,大大咧咧評價:“那是人眼高,看不上唄。上次年宴,一男演員公開表白,被當場拒了,還說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
唐晚一怔,沒想到還有這面。
化妝師卸完妝就出去了,丁嘉遇雙手枕著腦袋靠在椅子上問:“是不是覺得濾鏡碎了一地?”
他是怎麼好意思頂著一雙泛濫的桃花眼還一臉無辜地問這句話的?
“……”唐晚無言以對,暗示自己人無完人,要是自己被架在尷尬的位置可能也會反。
丁嘉遇似乎猜出了唐晚的反應,拍了拍唐晚的肩膀,任重道遠說:“你要真喜歡,我現在就去給你要兩張簽名照。”
也不等唐晚反應,直接拉著人往曲舒的化妝間走。
丁嘉遇門都不帶敲的,直接推門進了,跟走自己家似的。
曲舒剛準備走,瞧見丁嘉遇,曲舒一愣,過一會兒笑著問:“丁老師有事?”
丁嘉遇把唐晚往曲舒跟前一推,上說:“給您帶了一小。要有空能給簽個名、拍個合照?好不容易見您一面,給個面兒唄。”
對上曲舒試探的目,唐晚恨不得踹丁嘉遇兩腳。緩了緩神,唐晚勉強出一個笑臉,吸著一口氣跟曲舒攀談:“抱歉,打擾曲老師了。我是您的劇迷,很喜歡您的戲。”
“沒關系,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曲舒和善地笑了一下,找一旁的助理拿了一張簽名照親手簽名遞給了唐晚,又跟合了一張影。
丁嘉遇拍的,趁唐晚不注意按了快門。照片拍完修都沒修直接發手機上了。
曲舒措手不及,最后只訕訕地笑了一下。
“要不我再搭臺讓你跟偶像一起吃個飯?”拿到簽名照,丁嘉遇湊過臉問唐晚。
唐晚咬牙拒絕。
丁嘉遇帶唐晚來片場的事不人知道,有好事者打聽,丁嘉遇盯著唐晚賤兮兮回一句:“我一妹妹,跟我長像吧?”
旁人出探尋的目,似乎在揣測丁嘉遇里的妹妹是親妹妹還是妹妹。
丁嘉遇也不解釋,由著他們猜,好似在說——你們盡管猜,猜對了算我輸。
唐晚總算明白傅津南那句不是什麼好人的深意。
他們這群人高高在上慣了,聽不進逆言,喜歡端著臉看人笑話。
唐晚沒話語權,坐在一旁沒吭聲。
丁嘉遇見了沒再繼續逗,領著唐晚往外走。一路上說盡了好話,唐晚依舊沒靜。任憑他皮子說干了都不搭一句。
直到丁嘉遇說了句:姑,我錯了,隨你置不。
唐晚才笑瞇瞇地盯著丁嘉遇打聽:“什麼都可以?”
“那不然呢。”丁嘉遇了頭發,滿臉無語。
唐晚等的就是這一句,收了不高興,唐晚彎著眼睛說:“那你陪我選禮吧,傅津南的生日禮我還沒選好。”
丁嘉遇嘶了一聲,這才明白被坑了。
到底守信用,丁嘉遇再不樂意還是陪著唐晚去商城選禮。
他是公眾人,一路上都得戴口罩、帽子,唐晚也不管,拉著他進了一家又一家奢侈品店。
選了三四個小時都沒選到合適的,丁嘉遇累到夠嗆,撐著眼皮問:“姑,照您這姿勢,您今天能選好我跟您改姓行不行?”
唐晚也不大好意思,了鼻子,問:“你覺得送他什麼好?”
“人什麼都不缺,你看什麼順眼挑什麼唄。誠心誠意的禮誰還在意價格。要想送,送一戒指唄。”丁嘉遇嗔了眼費心費力的唐晚,隨口一說。
哪知唐晚又糾結了。
“戒指是能隨便送的嗎?而且送戒指他也不一定會收啊,要是——”
“我哥的人生信條是不婚主義,要不你送他一尾戒得了。”
“不婚主義?”沒由來的,唐晚的鼻子酸了一下,連問話都不由自主帶了兩分音。
丁嘉遇抬頭就看見了一家戒指店,指著問:“那品牌就不錯。”
唐晚順著瞧了過去——
Chrome Hearts,一家很年輕的品牌,卻吸引了不年輕人。
丁嘉遇右手戴的就是同品牌的。
最終唐晚走進了那家店。每一款都有特,店員很盡職地介紹,唐晚一眼看中那款永恒之藤。
買完戒指唐晚緒突然陷低,口好像堵了一塊大石,得不過氣。
之前從來不信哪手指所戴戒指的含義會永恒不變。
戴上婚戒的也可以取下,不戴的也可以戴上。
甚至不婚也可以結婚。
可是怎麼也沒想過,會親手送傅津南尾戒。
那種覺就好像明知道那是假的,還是愿意飛蛾撲火。
一切荒唐無知,卻甘之如飴。
窒息油然而生。
唐晚眼前一片漆黑,下電梯時一腳踩空,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連著滾了好幾圈。
耳邊嗡鳴聲不斷,唐晚是被丁嘉遇抱離現場的。
膝蓋疼得厲害,唐晚低頭一看,磕出了。不停往外冒,粘在了丁嘉遇外套,白外套染得紅。
周圍人越來越多,他們張著不停說著話,唐晚卻聽不清一個字。
整個世界突然陷死一般的沉寂,唐晚手抓著丁嘉遇的袖,費力出一句話:“我想傅津南了。”
說這話時唐晚另一只手還死抓著那只尾戒。
丁嘉遇當場愣住。
下一秒丁嘉遇轉抱著進了停車場,邊說邊安:“先去醫院把傷理了再說。”
“我沒傷。”唐晚捂住膝蓋,搖頭。
丁嘉遇驚了。最后沒辦法,上車拿手機給傅津南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秒才被人接通——
“有事?”電話里,傅津南輕飄飄地問了出來。
丁嘉遇只覺找了個救星,將手機一把塞在了唐晚手心,讓自個兒應付傅津南。
唐晚兩曲著,膝蓋還在流,有的已經干了一條線,有的染在了手上。
拿過手機,唐晚閉著眼靠在座椅靠墊,聲線格外平靜:“傅津南,我想你了。”
“跟丁嘉遇在一塊兒?”那頭,傅津南滯了一秒,轉而問。
唐晚呼吸一,緒驟然低到谷底。
對上丁嘉遇復雜的目,唐晚眨了眨眼,若無其事解釋:“我有點好奇演員是怎麼拍戲的。就求丁嘉遇帶我去片場看了看,我還遇到了曲舒,還給我簽了名呢。”
傅津南半晌沒說話。
氣氛越來越冷,唐晚握了握手機,主結束通話:“我打擾你了吧。那——掛了。”
沒等傅津南回應,唐晚直接按了掛斷。電話掛斷,唐晚朝丁嘉遇笑著道歉:“丁嘉遇,對不起啊,把你服弄臟了。”
“拿紙把一下。”丁嘉遇沒忍心看唐晚的表,拿了一坨紙遞給唐晚。
唐晚怎麼都不肯進醫院。丁嘉遇沒辦法,找了個小診所拿了點消炎藥替理了傷口。
送到小區門口,丁嘉遇手搭在方向盤,面帶愧疚道:“本來帶你出去玩的,沒想搞這樣。”
“跟你沒關系呀。我先進去了。”
唐晚笑得很開心,拿起禮袋、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走了兩步,唐晚退回來在車窗口提醒丁嘉遇:“開車注意安全。還有——不要提前告訴傅津南我給他準備了什麼禮。”
丁嘉遇擺了擺手,認輸:“行行行,不告訴。你快點進去休息。”
—
正月初五,唐晚按照約定時間去MH公司職。
職前唐晚查了不關于MH公司資料,知道這是一家比較有影響力的外企,客戶群源來自各個國家。
帶唐晚實習的陳詢,戴著眼鏡,三十多歲的樣子,材偏瘦,長相比較清秀。不過人有點靦腆。
跟唐晚說話時總是紅著耳朵。
陳詢是個盡職的前輩,帶著悉工作環境,又跟簡單介紹了的工作。還提醒不要把工作時間浪費在沒必要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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