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現代言情 步步淪陷 第36章 還好今天不是你生日。……

《步步淪陷》 第36章 還好今天不是你生日。……

唐晚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走進空山居的大門的。一進去滿娘就嗔了兩眼傅津南。

早知道他要過來,滿娘一直在店里等著。如今看到人,滿娘從上到下掃過兩人,上打趣:“喲,還舍得過來呢。還以為你又倒在哪個溫鄉里出不來了。”

傅津南瞧著滿娘,笑得氣,里也不怎麼正經,“不是您說我過來要把我打斷的?聽了這話,我哪兒敢輕易過來。”

“滾滾滾,別拿逗小姑娘這一套唬我。”滿娘舉著扇子拍了拍傅津南的胳膊,滿是嫌棄。

滿娘二十七八的年紀,穿了旗袍,人往那兒一站,自有萬種風

生了雙丹眼,一瞥一笑都勾人。人的魅力被得死死的。

要不是知道滿娘對傅建安有意思,唐晚一定懷疑滿娘跟傅津南的關系。

“也不看我倆什麼關系,我能騙您?”傅津南長臂搭在前臺,慢悠悠問。

說完,傅津南掃了一圈桌面,瞥到了青花瓷盤里的薄荷糖。傅津南手隨意撿起兩顆,一顆撕開塞進自己里,另一顆遞給唐晚。

跟看顧小孩似的,唐晚著薄荷糖想。

這一幕就在滿娘眼皮子底下發生,滿娘嘖嘖兩聲,笑罵:“順手牽羊你倒是做得順手。”

“錯了,是借花獻佛。”傅津南撐起,摟過唐晚的肩膀,糾正滿娘。

滿娘止了笑,視線輕飄飄地落了一眼在唐晚臉上,轉而說:“懶得跟你貧。他們在3號包間,你進去就是。”

傅津南這才領著唐晚進包間。

唐晚上次來得匆忙,沒認真觀察這里的環境。

走到頭才發現這地兒真是蔽又安全,包間隔音得很,里面什麼都齊全。

這陳設裝修更是費了不心思。大堂沒吊頂,直接鏤空設計,頭頂的水晶燈算下來估著好幾十萬。

墻角擺了幾個花瓶,一個正紅膽式瓶,一個天青梅瓶,里面象征了幾朵梅花。

唐晚最先注意的反而是花瓶本澤漂亮、做工細,跟博館的比差不了多

唐晚多看了兩眼,想猜一下是什麼年代的。

還沒猜明白,傅津南湊在耳邊問:“喜歡這瓶子?”

唐晚盯了盯瓶子,眨眼:“好看。”

“清朝年間的。要喜歡,我找滿娘順一個。”

傅津南說這話跟玩似的,臉上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反倒是唐晚吸了口氣,跟沒見過世面似的,抓著傅津南的袖問:“清朝的?”

“這不就是古董嗎,怎麼隨便擺在這兒。這麼貴要是被人摔壞了怎麼辦。拿來花也太可惜了。”

傅津南被唐晚這膽戰心驚的模樣給逗樂了,含著笑意調侃:“再貴也就一瓶子。拿來花也算有所值。”

唐晚不吭氣了。

跟傅津南這群人的價值觀有差異,這事于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珍藏品,可在他看來不過就一瓶子。

不食人間疾苦的公子哥自然不懂柴米油鹽的辛酸。

“要不要?”傅津南單手端起花瓶瞅了瞅,問

唐晚往后退兩步,猛搖頭:“不要。”

傅津南沒再逗,將瓶子放回原。覷了眼神不怎麼對勁的人,傅津南簡單提了兩句:“滿娘家里搞古董的,這點東西對不值一提。空山居是一手打理的,比起這倆花瓶重要多了。”

“來這兒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一個月賺的利,抵這七八個瓶子都不止。”

這下,唐晚徹底沒話了。

傅津南雖是好心,可唐晚越發覺得他倆差距大得沒譜。

呼吸,唐晚故作輕松地笑了一下,手挽著傅津南的胳膊講:“你跟我說這麼多我也不太懂。我不要這花瓶,一是因為我這人還有那麼點自尊心,不拿不該拿的;二是這東西給了我我也沒用,左不過是擺在家里小心供著,反而讓我多了負擔。”

“知道你是好心,可我拿來也沒用啊。”

小姑娘徹得很,知道自己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

傅津南沒了興致,睨了一眼人,正兒八經說一句:“你今兒要敢要,我還真長眼了。”

唐晚角不著痕跡地僵了一下,默默傻笑兩聲,裝作沒聽懂。

柯珍做東,結果人還沒到。

傅津南兩人進去時,包間里就丁嘉遇、費哲。

大家都有默契,柯珍在的場合沒祝政,祝政在的場合沒柯珍。

他倆要遇上了,絕對火山發,鬧起來沒完。

丁嘉遇見了兩人,急忙招待:“正等你倆,快過來麻將。”

唐晚一聽麻將就想撤,這牌技,過去就是送人頭的。

傅津南對這事不怎麼熱衷,卻也沒掃興,拉著唐晚坐了下來。

他自個不打,臨時找了滿娘替。

唐晚是被傅津南推上去的,再怎麼說牌技差,傅津南也不理,只寬容大度代:你盡管打,輸了算我的。

過年回家,唐晚滿打滿算輸了兩千多。有次輸了七八百,唐晚悶著氣跟傅津南提了兩句,這人沒兩分鐘就給轉了兩千。

說是安的。

錢唐晚雖然沒領,心意卻是收了的。

想著想著,唐晚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坐了牌桌。

滿娘經常陪客人打,牌技自然不用說。丁嘉遇上回就贏,唐晚防他跟防賊似的,仗著坐莊,盡出些丁嘉遇胡不了牌。

打了一轉,丁嘉遇脾氣上來,罵罵咧咧問:“姑,我跟您有仇呢。至于這麼整我?”

許是丁嘉遇跟年紀相仿,再加上丁嘉遇子直,唐晚倒是不怕丁嘉遇,反而跟他嗆了起來:“大家都是這麼打的,我怎麼整你了。”

“得了得了,不就上回兒我贏了三哥一套房,您至于這麼上綱上線。這還沒嫁給三哥呢,現在就替他打抱不平,合適嗎?”

丁嘉遇人在氣頭上,說的話也不管不顧,沒什麼分寸。

說完才發現傅津南表不對,連帶著屋里的氣氛都冷了下來。

唐晚這個當事人反而在狀況外,想說兩句緩和,還沒張,傅津南就出聲了。

“腦了?”傅津南冷著臉,問。

丁嘉遇訕訕一笑,閉了

滿娘是個人,一見氣氛不對,找了個借口就往外走。

唐晚也覺得自己待下去有點難堪,滿娘走后,唐晚也說去趟洗手間。

出了包廂,唐晚逃也似地躥進洗手間。一進去就見滿娘坐在盥洗臺煙。

唐晚尷尬地站在原地,沒再往前走一步。

準備轉離開,滿娘及時住唐晚。

“丁嘉遇說話沒個把門兒的,你別往心里去。”

滿娘著煙,涂著黑指甲油的手指纖細又好看,腳上的高跟鞋被踢在一邊,懶洋洋坐在那兒有子風味。

唐晚收回視線,點頭:“我知道他不是有心的。”

滿娘打量了一眼唐晚,見低眉順眼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繼續說了兩句:“傅三這人平日散漫慣了,不人管他。有時候說話做事憑心意,脾氣不怎麼好。你這樣乖巧懂事的姑娘跟著他,確實容易吃虧。”

轉而轉去話題都在自己上,唐晚不大愿外人談跟傅津南的事,卻也明白跟傅津南之間,從來不是有選擇權的那一個。

閉了閉眼,唐晚勉強扯出個笑臉。現在實在找不出借口為傅津南開

滿娘見這狀況也沒再說下去,掐了煙頭、洗了手就找借口離開。

唐晚也沒待多久。

包間門口,唐晚本來準備推門進去,手剛上把手就丁嘉遇講:“三哥,我這人說話確實沒顧腦子。剛剛那話確實不該說。先不說你不打算結婚,要真結婚也不是那姑娘。下回兒我再也不開這沒分寸的玩笑了。”

唐晚沒想聽墻角,卻一字不地聽完了。

——我結不結婚礙你什麼事?

——這輩子您要能見我結婚的場面,我管您一聲爹。

明明早就知道結果,為什麼還會痛呢?

唐晚是個很哭的人,這會兒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要不是柯珍,恐怕要在門口站一宿。

柯珍飛機晚點,到了機場一路打車再上堵車,時間不夠,有段路是跑的。

“怎麼不進去?”柯珍緩了口氣,問唐晚。

唐晚這才回神。見到柯珍,唐晚眼底浮出驚喜,臉上出一真誠的笑意,拋開雜念跟解釋:“去了趟洗手間。”

“三哥他們都在?”柯珍邊羽絨服邊問。

唐晚點頭,握著扶手輕輕一扭,將門打開:“都到了,就等你。”

柯珍跑得滿頭大汗,了羽絨服,后背了大半。

唐晚見了,掏出兜里的紙巾遞給柯珍,示意

倆一進門,丁嘉遇就著姍姍而來的柯珍問:“這局你做東還來這麼遲,故意的呢?”

柯珍扯出紙巾額頭,這回兒沒跟丁嘉遇懟,“飛機晚點,路上又堵車。這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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