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旁邊的人紛紛側目,似乎在瞧到底是誰這麼奇葩。
江然兒不管這些,抱著唐晚的腰直往懷里鉆。
久別重逢,兩人多的是思念。
如今見著面兒,多有點‘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的激了。
懷里的姑娘激得語無倫次,上不停說:“我倆明明才兩月沒見,我怎麼覺得過了好幾年了。”
“啊!!!!想死你了,我給你帶了好多吃的?!!!裝了整整倆行李箱!!全給高旭拿著呢!”
“我媽給你做了辣子,還有高旭前兩天做了餅干,我都給你帶了。”
說到這,懷里的姑娘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有個男朋友。
江然愣了愣,慢慢松開唐晚的腰,神呆滯地扭頭。
只見高旭拖著三行李箱在人群里禹禹獨行,還得時不時彎腰撿江然剛剛丟下來的東西,場面多有點可憐。
撞見這一幕,江然心里的愧疚不停攀升,著急忙慌丟下唐晚去幫男朋友拿行李。
唐晚見狀,角了兩下,也跟了上去。
不過幫忙提行李箱的另有其人,是孫計。孫計將車開過來停在一旁,心里謹記著老板的囑咐,一路心幫忙,態度實在親切溫和。
江然滿臉懵。
想問是不是唐晚的出租車司機,可看到路邊停的那輛保時捷后還有孫計那變不驚的氣質,江然又止住了想法。
趁著放行李的功夫,江然拉著唐晚的胳膊往邊上一站,歪過腦袋小心問:“這人誰啊?男朋友???”
唐晚神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一幕。
正當猶豫之際,合上后備箱的孫計走過來提醒這地兒不能留停,有什麼上車再說。
唐晚這才松了口氣,拉著江然的手往后排鉆。
江然見唐晚不想說也沒,只下心底的疑轉而聊其他的。
聊學業、實習、聊最近家里蒜皮的小事還說了幾句高旭這幾天的安排。
唐晚一一配合著,高旭話不多,偶爾cue到才說兩句。
高旭比江然理智冷靜,看問題的角度更刁鉆,他似乎早看出了唐晚的窘迫,一路上一直引導著江然,沒讓問些尷尬的問題。
中途,唐晚朝高旭激地笑了一下,對方給一個放心的眼神。
終究是屋及烏,懂得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維持這段關系。
車里只有江然還在狀況外,腦袋靠在唐晚肩膀興高采烈說著:“高旭這幾天出差很忙,沒時間陪我。晚晚你可不能丟下我,我為了來北京準備了好幾天,列了好多計劃呢!”
唐晚了江然的腦袋,笑著打趣:“你確定你能逛完?別到時候逛一天就喊累了。”
江然皺著眉反駁:“不可能!我可以!”
事實證明,就是換個地方睡覺。
旅游是別人的,床是自己的。
這一路大多都是江然在說,唐晚時不時回兩句。前面的兩人為了緩解尷尬偶爾寒暄兩句不痛不的話。
孫計很有分寸,送他們進了包間就合時宜地退了出去。
走之前孫計跟唐晚小聲代:“老板有事趕不過來,您放開了點,這一頓算老板賬上。”
唐晚沉默兩秒,低著眉同孫計輕輕說了句謝謝。
孫計退場,包廂里只剩下他們三人,氣氛和諧又突兀。
江然翻了翻菜單,手肘撐著下,忍不住吸了口氣:“怎麼到這吃飯?好貴啊。一個菜將近五位數,是搶錢吧?那人去哪兒了,要不我們……”
唐晚波瀾不驚拿過菜單,瞥了眼上面的數學,輕飄飄說一句:“沒事,不用你掏錢,你想吃什麼點什麼。”
江然瞪大眼,趴在桌上問:“你付錢跟我掏錢有什麼區別嗎?我們換個地方吃吧,這地方我看著就覺得嚇人,哪還吃得下。”
正說著,門被人推開。唐晚順勢看了過去,這家店的經理親自過來了,穿著合的工作服,/口寫著‘秦記總經理’。
這下想走都不行了。
經理出標準的八顆牙,態度親切地走到桌前,先是說傅先生代了要好好招待幾位,而后又指著菜單上的幾道招牌菜熱推薦。
唐晚一直陪笑。到最后,笑得下發酸,懶得再笑,唐晚破罐子破摔,說:“按他說的來吧。”
經理這才退了出去。
沒兩分鐘,高旭借由走出包廂,將空間讓給姐妹倆。
包間里只剩倆后,江然直著腰,言又止看了唐晚好幾眼。
半晌,江然捂著臉,滿臉猶豫:“你……到底怎麼回事啊?那姓傅的又是誰?還有剛剛那開車的又是……”
唐晚掩飾住眼底的緒,波瀾不驚說:“一朋友,開車的是他助理。”
江然顯然不信,眉皺得越來越深,語氣也有點著急:“哪個朋友這麼大方!??又是豪車接送又是請吃這麼貴的飯,晚晚,你不會是被什麼人給騙了吧?”
“不然哪個傻子能做到這份上呢。”
對啊,哪個傻子能做到這份上了。
也想知道傅津南到底發什麼瘋呀。
想到這,唐晚垂了垂眼皮,手搭在檀木桌面,刺骨的涼意鉆進手心,那顆鮮活跳的心臟也隨著江然一句接句的疑問慢慢沉了下來。
“然然,你信我嗎?”沉默良久,唐晚抬起頭看著對面憂心忡忡的江然,里輕輕問。
江然想都不想,立馬答復:“當然信啊,連你都不信我還能信誰。”
唐晚了手指,啞著聲問:“那你先不問好嗎?等我想好怎麼說了再告訴你。”
江然直的腰桿陡然垮了下來,跟氣球被針扎了一個小孔一樣,突然泄了氣。
“晚晚,我只是擔心你會傷,并不是想迫。你要是不想說或者不能說,我就不問了。”
“不用擔心呀,我不會讓自己傷的。”唐晚噗呲一笑,聲氣說。
江然撇了撇,臉上寫滿了懷疑。
唐晚收了笑,特別認真地看著江然。看到最后,唐晚別開臉說:“然然,我上了一個爛人。”
江然瞪大眼,“上一個爛人??有多爛??殺人放火、坑蒙拐騙……!??”
唐晚憋住笑,煞有介事點頭:“嗯,差不多。”
江然滿臉懵,盯著唐晚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唐晚噗地一聲笑出來,又捂著肚子解釋:“沒那麼嚴重,我逗你的。”
江然:“……”
后來江然明白,唐晚沒撒謊,這人做的事遠比殺人放火、坑蒙拐騙嚴重多了。。
他是殺人誅心,爛到沒法沒天、徹頭徹尾,恨不得人幾層皮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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