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離開,唐晚本能。想要手扶住鞋柜緩緩,還沒搭出手,背后一直沒吭聲的周煜及時扣住唐晚的胳膊。
唐晚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人在。
“你都聽見了?”唐晚扯了扯角,難以言喻地看著周煜。
周煜垂了垂眼皮,面鎮定問:“姐姐指的是什麼?”
唐晚搖了搖頭,不愿多說:“沒什麼。你先出去等會兒?我跟說兩句話。”
周煜知道倆有話要說,離開前還心地關了門。
合上門那一刻,唐晚繃的心臟突然緩了下來。
關潔還斜躺在沙發,上的吊帶了大半,吻痕遍布脖子,再加上新添的傷,那場面看著多有些駭人。
唐晚神滯了片刻,低著腦袋看著一地的服,忍不住嘆了口氣。
關潔還在出神,唐晚沒忍心打擾,自顧自蹲下將服一件一件疊好裝進行李箱,裝得差不多了才聽關潔啞著聲說:“唐晚,你能不能扶我起來?我上沒力氣,爬不起來。”
唐晚聽得鼻子發酸,哽咽地嗯了聲,唐晚拉好行李箱拉鏈,起往沙發走。
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關潔拉起來,見一狼狽,唐晚又去行李箱找了件長外套披在肩膀。
唐晚在這房子里住過幾天,知道哪兒放著藥箱,輕輕拍了拍關潔青青紫紫的手背,唐晚又轉去拿藥箱。
上藥時關潔如同行尸走,任由唐晚折騰。
不小心到額頭上的傷口,關潔也不吭一聲。
唐晚幾乎全程咬著牙完藥的,到最后,唐晚沒控制住緒,別過臉止不住地掉眼淚。
許是聽到了唐晚的哽咽聲,關潔呆滯的眼珠子轉了轉,看唐晚淚流滿臉,關潔勉強扯出一笑,安:“我沒事,別擔心。”
唐晚捂了捂臉,哽著聲問:“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會鬧這樣呢?”
關潔神很是衰敗,仰著脖子了天花板,扭頭問唐晚:“還記得我上次出省的事?”
唐晚想了想,有些不大確定,“找傅主任簽字那次?”
關潔被摔得頭暈腦脹,這會兒說話都有點費勁。
本來不想說,又怕唐晚擔心,只能簡單提幾句。
閉了閉眼,關潔趴在唐晚肩膀,解釋:“我那次不是跟的祝政。是姓潘的……老東西。他拿祝政威脅我,我只能答應。不過我倆什麼都沒發生,就算有也被我逃過了。”
“計綠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這事,把我跟姓潘的在酒店門口拉扯的畫面拍照發給了他老婆。”
“我回京沒兩天老婆就找上門了。我跟姓潘的出去的事沒讓祝政知道。估計這次是他未婚妻故意泄給他的。”
說到這,關潔猶豫幾秒,說:“這事還有徐茵的功勞。”
唐晚神一愣,“徐茵?”
關潔不可置否地點頭,“我跟徐茵之前在飛機上了一面。如果我沒猜錯,計綠能知道,不了徐茵報信。”
“你跟見過面?”關潔見唐晚表不對勁,不住猜測。
唐晚條件反否認,“我沒跟正面鋒過。只有上次我在商城遠遠看了一眼,怎麼可能認識我?”
關潔抓了抓手心,臉上全無:“下飛機前,走過來問我是不是認識你,還問你是不是重慶人。”
相比關潔的難堪,唐晚反而多了幾分從容。
“問就問吧,無所謂。”
“肯定知道你跟傅津南的事了。”
唐晚笑著眨了眨眼皮,輕描淡寫說:“知道就知道了啊,我還怕不知道呢。”
關潔不解地著唐晚。
唐晚收了笑,白凈的面皮上浮出一若有若無的淡然,“早晚都會曝,沒什麼好躲的。我跟傅津南雖然不是什麼正經關系,卻也沒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
“我還想知道傅津南到底會不會娶。”
關潔眉頭一皺,提著聲問:“你跟傅津南真崩了?你不是——”
唐晚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渣,語調平靜說:“人在風中,聚散都不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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