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輩子積重難返，誰也回不去了。

緒康白先把瑯瑯放下，又開車去北四環的R大。

他和別人不一樣。

應朝禹如果送，一定把放在校門口，然后燦爛地把手掌舉上天，說再見，下回再喊你玩兒！

如果是楊謙南，他從來都是大搖大擺開到宿舍樓下，迎著旁人異樣的目，跟親熱一會兒再放人走。

緒康白不同。他找了個校門口的停車位，規規矩矩倒進去，然后下車拉開這邊車門，說：“送送你吧。”

陪走進去。

有時會覺得楊謙南暴殄天。校門到宿舍那一路一到三四月，幽夜生香。不知多在此間散步，他卻從未下過車。

如今已是五月，暮春時節，狼藉殘紅，空氣里幾許香，嗅不出是什麼花。

緒康白把手放口袋里，陪慢慢走，“聽說你拒絕了付總那邊的邀約？”

“嗯。”溫凜如實道，“我覺得如果單單是去公司里就職，對我現階段的意義不大。”

從來是個對自己規劃很清晰的人。

緒康白說：“那你希是怎樣的呢？”

“我希……獨立。我手頭有人，自己組得起團隊。”

緒康白興致頗濃地轉過：“有想法雛形嗎？”

溫凜邊走邊描繪：“我想過了，SNS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已經不是單純的用戶社區了，更是一種強有力的新介。我如果做個團隊，不希只做容，更希自己是平臺，所有廣告創意和公關思路都是我出，等于為現有公司做了一部分外包。”

……

緒康白聽了一段，這個想法其實很小，實踐起來也很初階，他評價：“難為你看得上這點小錢。”

溫凜回了下頭。

他的表是中肯、不含任何嘲諷意味在的。

溫凜笑了：“那我本來就只有這麼一點小本錢。人心不能一下撐太大，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背著幾十萬的包去地鐵，包也會像是A貨。”

只想去嘗試，去看看。不去摘這座城市的月亮，只愿撈一捧月輝。

緒康白停了下來。

面前的溫凜麗，通，聰慧，擁有這個年齡孩子能擁有的一切好品質。

的著簡約，不LOGO。但他還是看見了領里藏的項鏈，銀小巧的雙C吊墜。

他友善地說：“你有才華，有想法，其實不必像現在這樣生活。”

溫凜早在他開始審視他時，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尤其今晚還有瑯瑯那一聲曲，令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許微妙。

其實他們這群人，都沒有什麼朋友的概念。或許在他們眼里，和楊謙南，也就是另類的包`養關系。

溫凜不知怎麼的，出一笑，坦然道：“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月榜底端那個巍巍的我了嗎……我只想在上面多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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